50.荒原孤狼
百天決勝時間已然到來...
相對于往季,這季的寒冬來得更早,也更殘酷!
北風(fēng)呼嘯,席卷蒼茫。松林被濃雪壓得喘不過氣來,冰面覆蓋上積雪冰粒,完全就像一片鹽澤之地。
隆冬已至...
“這天氣真的要了老命!”
喬丹拄著拐杖艱難地在冰面上前行,寒風(fēng)夾雜冰花,刮得他睜不開眼來。
不時側(cè)過身子,暫避風(fēng)頭。
“原來先前兔子出來活動,是預(yù)感到了天氣惡化?!?p> 喬丹現(xiàn)在才搞明白。
最近天氣極端惡化后,他已經(jīng)難見兔子的蹤跡。
再不出來覓食,自己會被餓死。
“呼~”
呼出的白氣瞬間凝結(jié)成了冰花,沾在胡茬上,就像霜凍黑梅。
“太惡劣了,這兒!”
喬丹取出斧頭一下又一下地砸穿冰面。
弄出冰窟窿后,放下刺網(wǎng)。
這種天氣他可不敢在外面久留,固定好,畏畏縮縮地朝著庇護(hù)所走去。
回到庇護(hù)所,鍋里的熱水“咕嚕咕?!钡胤v著,熱氣沖散了寒氣。
喬丹緩和過來后,拿出兔子皮,看著親人的照片,幸福地回憶孩子三歲時的故事。
從懷孕到孩子成長,每一處細(xì)節(jié)都值得他回味,他還有很長的故事要講。
敘述給鏡頭,也是給自己聽。
點點滴滴都記在心頭,父親的慈愛在喬丹身上展現(xiàn)得淋漓盡致。
“看來我的手藝并沒有落后?!?p> 兔子皮被他用骨針引線串連,制成了兔皮夾克。
“蠻不錯的!”
“嘿嘿嘿!”
上身試了試,更像獵人套裝。
“這能為我取得一點溫暖,就算失敗了,我也要將它帶回去,當(dāng)做禮物。”
“在兒子成年那晚送給他?!?p> 這是荒野的象征,蘊(yùn)藏著喬丹愛的抉擇。
……
阿三哥一如既往,窩在窩棚里呼呼大睡。當(dāng)然,說法有點夸張。實際上,他的睡眠沒有發(fā)出任何響動,就像練了龜息功一般。
……
阿興則窩在窯洞里用樹根混合泥漿調(diào)色的產(chǎn)物作畫。
一只鮮活的小豬出現(xiàn)在墻上。
“嘿嘿!”
阿興笑了笑,閑暇之余也只能做這些事情打發(fā)時間。
碳灰壓制的筆也是他繪畫的工具。
“這會讓窯洞變得有生氣?!?p> 煮的食物已經(jīng)熟了,熏肉和煎鮮鹿腰。
冰箱現(xiàn)在變得安全后,他也用斧子鑿開了表面的冰。
“獨居...”
阿興忽然念叨道。
“或者說一個人生活,并不可怕?!?p> “遠(yuǎn)離人群,找尋到自己安定的內(nèi)心,適應(yīng)了這種生活,那么反而會享受它。”
阿興覺得現(xiàn)在的日子反倒有滋有味,和在山里時沒有什么區(qū)別。充沛的食物能夠維持生計,閑暇時間能做自己喜歡的事情。
那就夠了...
欲望趨于平淡,無所求,容易滿足,生活也就能順利度過。
洞外的山已經(jīng)不能用蒼茫來形容,白色已經(jīng)籠罩這個世界。就像吞沒所有生機(jī)一般。
一切生命都被掩埋,在雪下、在冰下沉寂著、延續(xù)著,靜待春的腳步。
阿興吃飽后,繼續(xù)之前沒完成的工作,將鹿皮縫制起來。
他用的辦法是燙紅的鐵絲在鹿皮上弄出小洞,然后用解開的傘繩縫合。
沒多久,一件鹿皮風(fēng)衣就做好了。
為了美觀,阿興還特意將狼獾的皮縫上去,弄成披肩部分和帽子。
“看起來很霸氣!”
阿興笑了笑,很滿意自己的杰作。
鹿皮厚實御風(fēng),狼獾皮柔軟保暖。
“很多人喜歡皮草,就是這無法取代的舒適性?!?p> 外面的風(fēng)雪不知何時停,阿興舌頭抵著牙齒。
近段時間牙齦有松動的痕跡,他需要攝入微量元素。
這個時間段,魚肉就是很好的來源。
三人幾乎同一時間都在期盼天氣好轉(zhuǎn)。
大概過了一周,風(fēng)雪稍稍平靜。
阿興穿著鹿皮大衣從雪地里鉆了出來。
“呼!”
“可真冷!”
“我這段時間一直擔(dān)心雪太厚把洞口掩埋了,我會被悶死?!?p> 稍微活動活動,阿興拿支架攝像機(jī)當(dāng)作拐棍,插在雪地里借力和探路。
“哦!不!”
摔了幾個跟頭,好在雪松軟并沒有傷到。
爬起來,仰躺著慢慢下移。
繞到坡下,轉(zhuǎn)身一看,雪增加了坡的陡度。
一會回去就只能選擇繞路。
冰面上也有積雪,阿興每一步都很小心,生怕踩到冰縫,那會要了命。
這兒屬于深岸,阿興也沒走太遠(yuǎn)。
選了處地方,拔出工兵鏟和斧頭。
先用工兵鏟鑿圓,確定打孔的位置,再下斧。
這樣就不容易形成冰層裂縫。
冰層很厚,劈砸了半天才打通。
如果有熱水會稍微容易點,但這樣來回搬運太麻煩。
敲開后,阿興拿出細(xì)線,上面拴著他做的假餌。
“雖然很簡陋?!?p> “但只要資源豐富,就算是兒童玩具也能釣得到魚?!?p> 冰凍的湖容易缺氧,一些魚會往洞口涌。
這也是冰釣的樂趣之一。
空軍佬的福音。
不過這么大片湖,到缺氧的程度顯然還很早...
沒多久阿興就扯上了第一條魚。
“哈哈哈!”
丟在旁邊,蹦跶了一會,然后沒了響動。
“垂釣是很有意思的事。”
來到這里阿興還沒吃過魚肉,饞得不行。
在他喜悅之余也忽視了安全,鮮活的魚味吸引了饑餓的獵食者。
“知道底下有魚,但不知道什么時候魚會上鉤?!?p> “現(xiàn)在的人往往只看中上魚,各種餌料、各種釣法,忽略了釣魚本身的樂趣。”
沒過一會,已經(jīng)凍了幾條在冰面上。
接連上了兩條魚,阿興笑得合不攏嘴。
一抬頭,與另一雙眼睛對視。
笑容僵在了臉上,一只灰白色皮毛的孤狼緩緩迫近。
個頭很大,阿興咽了口唾沫。這個家伙看起來年紀(jì)也大了,才被迫離群,很可能是退位的狼王。
閑庭信步般緩緩迫近,狼很有耐心,獵物沒有逃跑,它也不急迫。
“該死...”
阿興拿起了工兵鏟,這玩意本身就能當(dāng)做武器使用。
老狼并沒有對魚露出興趣,阿興顯然陷入了危機(jī)。
一頭饑餓的狼并沒有露出獠牙,這是老道的獵手,它在等待獵物自己露出破綻,然后一擊致命。
正面對著它,緩緩朝后退。
一人一狼僵持著,走過了冰窟,老狼壓根沒理會鮮魚一眼,這玩意還不夠它塞牙縫。
穿著厚重鹿皮的阿興冷汗直冒,沒有攜帶弓箭,更沒有帶噴霧。
狼獾一死,熊又冬眠,他沒想到這附近還能有威脅到自己生命的動物。
如果此時在庇護(hù)所,還能拋幾塊鹿肉分散注意力,現(xiàn)在,狼對魚不敢興趣。
他已然成了獵物...
賣肉的胖河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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