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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神秘復(fù)蘇斬詭

第六十一章 詭異行李架

我在神秘復(fù)蘇斬詭 仗月湖 4047 2022-11-20 21:16:49

  電車停下了。

  陳默蹙眉,下意識朝后退了幾步,警惕起來。

  這是一輛老式電車,全長大概有接近兩百米,老舊的外皮,原本顏色是米白色,也許是靈異影響,又或是時間太久遠(yuǎn),翹起的漆皮下,是生銹的車廂外體。

  每隔一米五左右設(shè)置的窗戶,玻璃破碎,里面滲透出濃郁滲人的黑,詭異的是,它宛若磁懸浮列車般,圓形鋼鐵電車輪,沒有接觸到鐵軌,而是飄著。

  吱嘎~!

  如拋錨般的電車,滑到了月臺下,噗的一聲,老舊的電動車門緩緩打開。

  漆黑的電車門仿若嗷嗷待哺的厲鬼,正等待著吞噬馭鬼者的生命。

  帳篷上的太陽能燈殘余的暖和光,徹底被黑暗侵蝕,砰的一聲,炸了。

  陳默隔著口罩按住干瘦臉頰。

  鬼網(wǎng)站在躁動,但不是復(fù)蘇的沖動,反倒是畏懼,像被電車上無形的黑手拍了一巴掌,它個小東西不敢反抗,只好拿陳默出氣,更不想讓陳默登上電車。

  “咕嘟?!标惸懥恋耐萄室豢谕僖?。

  此刻,若葉光月早已經(jīng)撤退,駐扎的警視廳人員全部離開。

  流川楓走到電車門,表情嚴(yán)肅道:“先讓重刑犯登車,如果沒有危險,我們再跟上,到了電車上,立即找到座位坐下,盡量找有窗戶的座位,落座后再沒到站前誰都不需離開座位?!?p>  他再次提醒道:“如果因為誰的差錯打破了平衡,導(dǎo)致我們陷入危險,我第一個殺了他,連帶他家人也要死。別懷疑我有沒有這種能力?!?p>  陳默沒說話,流川楓說的沒錯。

  電車行駛途中,誰也不敢保證有多少厲鬼上車。

  同時,誰也不知道會不會因為一個不經(jīng)意動作,就打破了某種平衡。

  “平澤,你看好他們,如果他們犯了錯,你就死。”流川楓補充了一句。

  平澤臉黑的像烏鴉羽毛,他拔出槍,對著旁邊重刑犯道:“上車?!?p>  剩下的八名重刑犯面面相覷,他們察覺到了危險。

  人類是偉大的,優(yōu)秀的應(yīng)激反應(yīng),讓人類產(chǎn)生了“第六感”之類的思維,對恐懼、死亡的感知,人類是這個世界上最優(yōu)秀的。

  當(dāng)然,只不過大多時候,人類另一種基因影響了這種優(yōu)秀感知,那就是自大。

  “這是鬼電車吧?”重刑犯嘟囔著一聲,腳步朝后移動。

  接著,平澤絲毫沒給對方機會,當(dāng)場擊斃。

  “誰敢廢話,不聽指揮立刻擊斃!我知道島國總部有允諾你們,如果能活著回來,就給你們一次上訴的機會?!?p>  七人中一個健碩的男人眉頭一皺,邁步朝電車門走去。

  陳默緊盯著,他覺得應(yīng)該不會出問題。

  這電車本身應(yīng)該算是一種靈異物品,它存在的意義就是載人。

  “不過,下路茅站是最后一站,這電車之前途徑那么多地方,會不會已經(jīng)有厲鬼在上面了?”陳默繃緊心里那根弦。

  果然,男人成功登上電車,這讓平澤松了口氣。

  如果出了問題他也要倒霉,誰都想活下去。

  “跟上?!绷鞔鞯诙€走上去。

  看得出來,他們都十分嚴(yán)肅和認(rèn)真,仿佛之前野餐、露營的既視感全部消失。

  三千代背著登山包跟在流川楓后面登上電車。

  “少年,希望我們能活著回來?!北幻弊诱谧∶纨嫷慕谴ㄐΦ馈?p>  陳默提起登山包,也跟了上去。

  腳踩在電車入口的瞬間,一股陰冷瞬間蔓延開。

  車內(nèi)座位不同于現(xiàn)代電車,而是只能供兩人坐在一起的椅子狀座位,上方的木質(zhì)扶手黑漆漆的,像是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一場大火,燒焦成了焦炭,為維持著本來狀態(tài),再上面是鐵制行李架。

  車廂內(nèi)是有燈的,中間過道每個五六米,車頂內(nèi)側(cè)就有拳頭大的白熾燈,有的亮,有的不亮。

  車廂內(nèi)懸掛著泡沫經(jīng)濟時代的老舊、發(fā)黃的畫報,有像名古屋某工廠招工,僅限女工的招聘廣告,也有像警視廳部門公式抓捕了無差別殺人案的犯人的邀功海報,以及不正經(jīng)的居酒屋有和服女人濃妝搔首弄姿的大尺度海報。

  大家全都上來了。

  三千代看著座椅,蹙眉道:“這座椅上不久前似乎還有東西坐過?!?p>  大家把目光投向座椅。

  的確,算不上窄的座椅平面上,有一攤漆黑色的液體,里面混雜著宛若紙灰的物質(zhì),半凝固的表面還飄著女性頭發(fā)。

  “難道是鬼?不是說電車是運送鬼的嗎?但電車每到站點都會???,登上電車,只要不進(jìn)入終點如月車站,都是能下車的,會不會是中途有鬼下車?”平澤分析道。

  不管是親自解決靈異事件,還是“茍”、“運氣好”的原因活過靈異事件。只要能活過,那就是人杰,畢竟這個世界講究“勝者為王”,只不過大部分人應(yīng)該是“剩者為王”。

  “推斷這個有什么用?換個地方坐就是。我之前說的什么?趕快找位置坐下?!绷鞔髯柚勾蠹依^續(xù)討論這個問題,沒有意義。

  平澤會意,他看了眼剩余七個重刑犯,里面有個男人穿著顯眼,總部有標(biāo)記出“適配者”身份。

  同時,也不會讓重刑犯知道他的身份,以免造成一些麻煩。

  “你坐到那邊?!逼綕勺屵m配者男人做到一處窗戶完整的座位上。

  然后他又指著一個人道:“你坐到那里?!?p>  平澤指的是一處窗戶破碎的座位,他明顯是想實驗。

  “我想坐在那里。”男人記得流川楓說的話,祈求道。

  平澤當(dāng)即拔出槍,男人立刻爬到窗戶破碎的座位坐下。

  陳默看了眼四周,“找個有燈照的,且窗戶沒有破碎的地方。”

  陳默總覺得這些燈絕對有存在的意義。

  “電車會途徑隧道。誰敢保證,經(jīng)過隧道時,沒有在燈照范圍的人會不會被襲擊?”陳默不是蠢貨,相反他很聰明。

  況且,就算沒這回事,這樣坐至少讓陳默安心。

  陳默坐下,當(dāng)即抱著黃金容器的百合鈴和土御門真由美分別坐下。

  原本只能容納兩人的座位立馬變得擁躉。

  但百合鈴和真由美都是身材纖細(xì)的美少女,當(dāng)然,百合鈴是美女,加上兩人很自覺的把腿部靠在一起,顯然她們也怕陳默驅(qū)趕。

  “你們兩個坐到里面吧。”陳默站起身,徑自坐到座位靠外的位置。

  “我可不是為了遇到危險容易跑,相反這樣你們更安全些。”陳默解釋了一句。

  百合鈴和真由美連連搖頭,齊聲道:“我們怎么會這樣想?!?p>  陳默搖了搖頭,重新戴上耳機,換了首カワキヲアメク。

  嘟嘟嘟。

  車廂內(nèi)響起教堂禮鐘碰撞的聲音,預(yù)示著電車即將啟程。

  零點十分。

  和電車時刻表上,電車從下路茅站發(fā)車的時間一致。

  陳默側(cè)頭朝車廂前面看去。

  他們所乘坐的是電車第二節(jié)車廂,后面還有很多節(jié),而前面就是駕駛室了。

  緊閉的鋼鐵房門,只有一塊正方形鏡子可以窺視駕駛室,但鏡子上面糊著什么物質(zhì)。

  其他人都找好位置坐下。

  不一會,一股推背感襲來,電車啟動了。

  沒有想象中的危險,除了逼仄的空間外,甚至還讓人覺得溫馨。

  陳默看向窗外,電車啟動的瞬間,外面就看不到任何東西了,仿佛被一團(tuán)黑霧籠罩,又像是暴風(fēng)雪把整個空間渲染成了一種顏色。

  陳默想起了川端康成的雪國,行駛的電車啊,不要因“暴風(fēng)雪”而延遲吧,搭乘著我們抵達(dá)目的地。

  只不過目的地不是家鄉(xiāng),而是更恐怖的地方。

  電車行駛一段時間,長時間緊繃的情緒漸漸松懈。

  平澤首先發(fā)言道:“你們說,其他車廂會不會有誤入的人?”

  角川冷聲道:“要不你去看看?順便探查一下駕駛室,看看里面是不是有人在開車?”

  平澤面色一變,道:“我只是說一說,你看,這里好像也沒什么危險啊?!?p>  陳默面色一變,媽的,沒事別插旗,會死人的。

  仿佛陳默的鬼言發(fā)動般,但陳默保證他沒說話,甚至讓人懷疑,平澤是不是也有駕馭鬼言?

  車廂里的燈忽然閃爍起來,冷冽的風(fēng)卷動,一股血腥味吹到所有人鼻腔里。

  新鮮的血。

  陳默回頭一看,果然出問題了。

  被平澤指定做到?jīng)]有玻璃窗的男人,不知什么時候,居然被吊了起來。

  從上方鐵制行李架上,延伸出一條由女性頭發(fā)編制,還滲著污濁河水的繩子,勒住男人脖子,硬生生把他吊了起來。

  大家面色齊刷刷變了。

  “你們剛剛有聽到聲音嗎?”平澤問道。

  沒有,陳默剛剛聽的歌曲恰好要付費,他設(shè)定的是播放完停一會才會繼續(xù)播放歌曲,這中間一段時間,他絕對沒發(fā)生異常。

  男人坐的位置是最后面,所有也沒人看到。

  “是那只鬼?!比Т_口道。

  她略微渙散的目光盯著吊死男人,手里握著一塊巧克力,道:“是之前坐在座位上的鬼,它沒有離開。相反,現(xiàn)在就在車廂里,它只是換了個位置坐下?!?p>  陳默眉心一跳,把口罩拉下,目光凝聚喚出系統(tǒng),一旦自身數(shù)值有變化,他會立刻展開鬼域。

  “那他觸發(fā)了厲鬼殺人規(guī)律?是什么?我可以保證,這群人坐下后一直老老實實的。”平澤立即辯解,同時觀察著流川楓。

  三千代無奈道:“我說的也只是靠看就能看到的。至于規(guī)律,我們連它都沒見到?!?p>  陳默看著上方行李架,暗想道:“行李架上有鬼,還是說行李架就是鬼?”

  畢竟那用頭發(fā)編制的繩子,看起來就像從行李架上長出來一樣。

  如果按照這樣設(shè)定繼續(xù)想象下去……

  陳默摸了摸放置在腿邊的登山包。

  “鬼說是鬼,其實就是某種規(guī)則的演變。比如說沒有帶行李的人會死?”陳默思緒快速飛轉(zhuǎn)。

  但只是猜測,畢竟現(xiàn)在就死了一個人。

  陳默打開登山包,從里面取出一個小型戰(zhàn)術(shù)包遞給土御門真由美,“幫我拿著?!?p>  真由美歪了歪腦袋,雖然不清楚陳默這樣做的目的,但還是點頭接過來,像是保護(hù)心愛玩具般,把戰(zhàn)術(shù)包抱在懷里。

  陳默想提醒一句,那里面裝的是手槍,手雷,煙霧彈。

  “不要亂動。等,等下一個人死,大家相互看好?!绷鞔鞯?。

  百合鈴縮起腦袋,小聲道:“這就死了?”

  陳默有些壞心眼的笑道:“怕了?”

  百合鈴又露出莫名其妙的表情,道:“當(dāng)然怕,靈異事件,而且車廂里可能有一只鬼,怎么可能不怕?陳默君總是問這些莫名其妙的話。”

  陳默臉黑,你才莫名其妙好吧。

  陳默格外盯著剩下的六個重刑犯,如果自己猜想沒錯的話,接下來死的就是他們其中之一。

  “死誰都沒所謂,沒有適配者最好,流川楓最好使用吞酒壺后就死了,那樣才兩全其美?!标惸湫σ宦?。

  他依舊記得流川楓威脅自己的事情。

  能威脅一次,那就能有第二次。

  “不過,前提條件是椎名真的成了駕馭酒吞童子的異類,要不然我也得死?!标惸粗S金容器,嘆了一聲。

  忽的,后面一個重刑犯發(fā)出聲音。

  他驚恐的指著和他坐在一起的男人。

  是剛剛第一個登車的強壯男人,他大概一百五十公斤左右,壯碩的身體正被吊詭般的姿態(tài)掛在空中。

  從鐵制行李架上伸出一團(tuán)頭發(fā),帶著濕噠噠的水滴,滴落到地面上,漆黑液體混雜著幾根頭發(fā),液體慢慢的在男人腳邊流淌,延伸到一定程度就停止了,緊接著,男人無聲無息的被吊死了。

  這一幕陳默看的很清楚,“我猜測應(yīng)該沒錯。這應(yīng)該是概念上的厲鬼?它并不是立刻必殺的規(guī)則,而是會尋找沒帶行李的人下手,而且它判定的方法有些笨,不,是緩慢。”

  “像頭發(fā)的繩子判定行李架上面,繩子滴的水判定地下?!?p>  陳默站起來,道:“這鬼會殺死沒帶行李的人。如果我沒猜錯,我也不認(rèn)為自己錯了?!?p>  想到這里,陳默又想起之前作為那灘液體。

  “是之前有人坐在那里被襲擊了?但沒有尸體啊,還是說,鬼也會襲擊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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