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阿哲啊,不知道他現(xiàn)在在干啥,想起我離開的那天,阿哲慌亂的眼神,嘶吼的聲音,我臨時決定了,先去看看阿哲。
我不知道自己從哪個橋底離開多久了,說不定是幾個星期,也可能是幾個月,或者有一兩年了吧。漂泊的時間太久了,久到我都忘了自己死了多久了。
來的路我已經(jīng)不大記得了,我只記得到“長陽醫(yī)院”的路,我想,先回到醫(yī)院,因為我記得醫(yī)院是處在一個十字路口的位置,我好像當時是從十字路口的對面過來的。
我最近的速度格外的快,我自己并沒有意識到,可能是魂魄在外面漂泊久了,吸收了日月的氣息,致使魂魄強壯了一點吧。
離醫(yī)院還有一兩百米的地方,我看見醫(yī)院門口有幾個人在拉扯,后面還排著好多好多的人,有的伸長了脖子觀望著,有的手里舉著手機不時的拍著,有的和旁邊的人低頭竊竊私語。
八卦的心理促使我跑的更快了,我還往前湊了湊。
人們吵吵嚷嚷的,聽了好久我才聽明白。好像是一個老人在做核酸的時候,被醫(yī)護人員捅的喉嚨疼,家屬生氣的想找醫(yī)護人員的麻煩。
我默默的退出了人群,有點不太懂。
我看了一眼當初和那個女人呆的樓層,留戀了會兒,我轉身憑記憶中不太記得的路走去,我想看看我走后阿哲怎么樣了,胖了,還是瘦了,有沒有被欺負。
咦!我不知道是眼花還是怎么了,我好像看見是之前搶我們炸雞的那幾只傻狗,他們?nèi)庋劭梢姷钠ぐ?,身上臟兮兮的毛發(fā)也一縷一縷的,打著結。我正心底竊喜呢,突然想到,這幾只傻狗都這樣了,那阿哲的處境只能是更糟糕。
我突然著急起來,看來得盡早找到阿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