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輕輕的拉起蜷縮著的阿哲,我心里對這幫人的恨意更深了。好想直接把他們弄死,反正他們又看不到我,阿哲搖了搖頭還是像以前一樣想息事寧人,我又心疼又恨鐵不成鋼。
經(jīng)過我這么一鬧,這幫手持鐵鏈棍子的人,心里是有點怵的。“這太他媽邪門了,我們走”他們罵罵咧咧的走了,還邊走邊回頭,嘴里還在罵罵咧咧的,應(yīng)該是還想下次再來。
這些人走后,阿哲絮絮叨叨給我講了那些人為什么會打殺他。原來阿哲得病了,是一種會傳染的病,所以那些人才會出現(xiàn)在這里。
我才不信,阿哲怎么可能會生病。我想,這是那些人類的一個詭計,他們只是想要除掉我們流浪狗而已,怪不得我之前會看到那幾只皮包骨的傻狗,肯定也受到了人類的脅迫。
阿哲接下來問我怎么會到這里,我就言簡意駭?shù)闹v了我遇到了給我們餅的女人和之后的一些遭遇。阿哲聽完之后沉默了會兒,告訴我他感覺自己也快死了,他想死后也跟著我,去尋找那個給過我們溫暖卻不曾知道她名字的女人。
我聽完阿哲的話低頭沉默了好久好久,我不知道怎么和阿哲說,我現(xiàn)在沒有一點頭緒,我也不知那個女人她在哪兒,但是我就是想要見到她,想要見到健健康康,開開心心的她。
阿哲似乎讀懂了我的沉默,告訴我只要我們一直找總有會找到的一天,我點點頭。帶著阿哲回到記憶中的橋底,我想阿哲必須盡快好起來,傷的這么嚴重。
等我們回到橋底的時候,天已經(jīng)黑了,但是絲毫不會影響到我。一整晚我都守在阿哲身邊,害怕他半夜起來。安頓好阿哲之后我出神的看著記憶中的那個火堆,回憶著哪個紅衣女人坐在火堆旁翻曬衣服,給我們掰餅的模樣。我想此時她應(yīng)該正幸福的睡在柔軟的大床上吧,不用在經(jīng)受風(fēng)雨,真替她感到幸福啊!
到半夜的時候,我聽到阿哲痛苦的呻吟聲,我急的來回走動,但是我沒有辦法,我不知道到底應(yīng)該怎么辦,我此時心里想的是,我想弄死那些打殺阿哲的混蛋人類。天快亮的時候,阿哲說話了,他讓我把他咬死,他不想這么痛苦了,而且死了之后,還可以一直跟著我走南闖北。我當然是沒有同意的,我怎么可能弄死這個傻傻的,膽小的,善良的阿哲。我告訴阿哲一定會好起來的,白天我就混進醫(yī)院去,我想看看哪兒有沒有可以醫(yī)治阿哲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