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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后,我被死對頭世子嬌寵上天

第047章 越憤怒越好

  當晚,裴寶珠再次搬去女兒的房間,徒留人捶足頓胸。

  謝長恭無奈的睡在書房,蕭孟來時他渾身上下散發(fā)著不爽的氣息,他咽了下口水:什么情況?

  “說?!?p>  不能指望欲求不滿的男人有好心情。

  蕭孟想起正事,撓了撓腦袋:“老大,你之前讓我留意盧桀,半個時辰前有人秘密潛進他家,面見盧桀?!?p>  他原本對盧桀并不上心,畢竟他是永熙帝找來分擔謝長恭壓力的人,有些事情見不了光,老大之所以監(jiān)視他是因為男人的小心眼。

  ——盧桀對??悼ぶ鞔嬗蟹欠种搿?p>  直到今天。

  那個人給他的感覺很危險,盧桀與那種人往來,很值得在意。

  謝長恭手指敲打兩下桌面:“繼續(xù)關注他,盧桀若有異心,立即除掉他。”

  蕭孟怔忪:“老大…”

  “這是陛下的口諭?!?p>  永熙帝真正信任的人除了謝長恭子弟唯有裴寶珠,其余人必要時候全可舍棄。

  “是?!笔捗媳?。

  謝長恭眼睛微瞇:他想做什么呢?

  “…”

  他想做什么。

  盧桀目光落在不速之客身上,腦海里回映這個問題。

  “盧大人,你不滿足于現(xiàn)在的地位吧,以你的本事,應當有更高的地位?!?p>  “陛下信重我,我有何不滿足?”世家覆滅后,朝中會出現(xiàn)巨大的空缺,作為功臣,他會得到自己想要的。

  “嗤”那人嗤笑一聲,嘲諷道:“盧大人太單純了,未免太相信上頭的陛下了,你啊,充其量只是他趁手的工具。”

  “防止世家東山再起,他不會留一絲機會?!?p>  盧桀皺了下眉,突然笑了:“挑撥的話我聽過太多,你覺得自己成功了嗎?”

  “謝長恭才是永熙帝真正信任的人,你的算盤要落空了?!蹦侨送锵У負u頭,起身:“罷了,道不同不相為謀,今日我來錯地方了?!?p>  “等等。”

  盧桀叫住他,目光沉邃:“你能給我?guī)硎裁春锰???p>  “福康?!?p>  盧桀愣了下,隨后唇角上揚:“成交?!?p>  ——

  京城里南辰皇女聯(lián)姻的消息愈演愈烈,甚至有人來談裴寶珠的口風,對此,裴寶珠表示:“只要表哥愿意,本郡主樂得多個小嫂子?!?p>  福康郡主說出這種話,代表南辰或許真的有聯(lián)姻的打算,世家一時坐不住了。

  先是跟永熙帝諫言:大乾與南辰血海深仇,南辰戰(zhàn)場亡魂無數(shù),您千萬不能納南辰皇女為妃啊。

  永熙帝笑而不語。

  接著又有人道:南辰女子地位高,怕是不甘屈居妃位,陛下您已有皇后,不宜聯(lián)姻。

  永熙帝不發(fā)表意見。

  最后,他們急了,走投無路之下找到悅貴妃,鼓搗她對上鳳玫。

  沒多久,宮里就傳出謝妃聞聽陛下欲納新妃,和永熙帝大吵一架的消息,放話她與南辰皇女不可共存,若南辰皇女進宮她立刻吊死。

  眾人嗤之以鼻,宮妃自刎乃是大忌,整個家族都有會受到牽連,恃寵而驕到這種地步,陛下慣著她太久,看不清自己身份了吧?

  他們坐等謝妃進冷宮的消息。

  比起尚不知能否進宮的南辰皇女,他們更想看謝妃失寵。

  可是,他們很快被打臉。

  永熙帝不僅沒震怒懲治謝妃,還向她保證不會納南辰皇女為妃,甚至怕心肝寵妃氣兒不順,放話不會讓南辰皇女和大乾的人聯(lián)姻,南辰皇女不會留在大乾疆土。

  目的達到了,世家卻高興不起來,他們絞盡腦汁沒能阻止永熙帝的想法,被謝妃的胡攪蠻纏解決了?

  顯得他們很無能??!

  一時間又升起搞掉謝妃的想法。

  裴寶珠歪躺在椅子上,“這下謝長歡成眾矢之的了,最近清靜不了吧?”

  鄭皇后王貴妃等人雖不屑找謝長歡麻煩,但宮里有不少依附她們的妃嬪,幾句話的事罷了。

  “小九…”永熙帝拿她沒辦法。

  兩人不見面也要互相上眼藥。

  裴寶珠哼笑道:“表哥多派些人保護她吧,我可不想聽見她被人欺負慘的消息。”

  永熙帝:“……”你的表情看上去不是這么說的。

  他揉了揉太陽穴:“朕會護好她的?!?p>  歡兒早就是世家的眼中釘,低調(diào)與高調(diào)都不會改變結(jié)局,與其畏畏縮縮不如讓所有人知道自己對她的寵愛,讓他們忌憚于這份寵愛,無法輕易下手。

  “表哥,虎牌謝長恭給你了吧?!?p>  永熙帝點頭,眉眼順和不少。

  十萬兵馬的使用權(quán),能為他省去很多麻煩。

  裴寶珠雙手環(huán)在胸前:“沉瑾那孩子的話您也知道?”

  永熙帝終于聽出她的暗示,哭笑不得:“衛(wèi)家的功勞朕記在心里,日后會彌補他?!本褪强丛谛【诺姆萆?,他也不會虧待衛(wèi)沉瑾。

  “你啊,如此向著衛(wèi)家,恭兒要醋了?!?p>  “他吃哪門子醋?算得上給自家人爭取好處吧?”裴寶珠困惑。

  永熙帝搖頭。

  小九太大條了,不清楚恭兒心里頭的刺。

  他們兩個,且有的磨。

  “…”

  因第二天是萬壽宴,裴寶珠懶得折騰,直接在昭華殿住下了,她提前帶了衛(wèi)明瑤和衛(wèi)沉瑾進宮,沒打算出宮。

  至于謝子禧,她沒帶進來,先前他跟五皇子打的那架謝長歡還沒出氣呢,臨近表哥生辰,她不想壞了他心情。

  裴寶珠安排好兩個孩子后,宮人進來通報:“郡主,壽和公主來了?!?p>  “快請她進來?!?p>  “姑姑。”壽和身后的人端著一個托盤,看上去像是什么繡品。

  “你嫁衣修完了?”

  壽和公主臉紅,輕輕搖頭:“還差些?!?p>  “我想請姑姑幫我看看給父皇準備的禮物?!彼龜[了擺手,宮人們展開。

  是一幅繡滿壽字的屏風,并不算多精巧,勝在用心。

  她忐忑地等待裴寶珠的答案。

  姑姑了解父皇,她知曉父皇的喜好,如果她覺得這份禮物拿不出手,她另外準備了珍寶。

  “你親手繡的東西,你父皇怎么會不喜歡?!迸釋氈榈溃骸八蝗睂氊?,那些東西都沒孝心珍貴。”

  壽和公主松了口氣:“這樣我就放心了?!?p>  裴寶珠笑著看她。

  壽和已經(jīng)改變很多了,從前的她一定會選擇更保守的東西。

  “瑤兒妹妹隨您一起進宮了?”

  “是啊,她在偏殿玩呢,叫來讓你見見?”

  壽和公主道:“別擾了瑤兒妹妹的興致,我找她去?!眽酆凸髌夂茫窒矚g小孩子,尤其是活潑的衛(wèi)明瑤。

  年歲差距阻擋不了二人的感情。

  裴寶珠默然。

  她有理由懷疑壽和找她看屏風不過是筏子,找瑤兒才是真吧?

  長興宮。

  “皇后娘娘,公主殿下去昭華殿了?!?p>  鄭皇后冷笑:“看吧,她待??当缺緦m這個母后親?!?p>  宮人沉默。

  皇后娘娘和公主殿下的摩擦越來越大,看起來溫溫柔柔的公主殿下突然與皇后娘娘叫板,令娘娘惱火至極。

  “郡主帶了小縣主進宮,公主殿下想是去找小縣主了。”

  “自甘墮落?!编嵒屎蟛涣羟槊娴刂S刺。

  衛(wèi)明瑤區(qū)區(qū)一個三品小將的女兒,能得縣主爵位靠的是???,她哪里值得壽和交往?

  算了,計劃成功后,壽和便不會再黏著那對母女了。

  鄭皇后沒時間一直生氣,萬壽宴容不得半分茬子,她需要事無巨細地過問。

  ——

  萬壽宴如約而至,枯燥的皇宮張燈結(jié)彩,大大小小的朝臣攜家眷進宮,其中最引人矚目的自然是北淵與南辰的王子皇女。

  不知是有意還是意外,北淵的席位距離裴寶珠特別近,她抬頭就可看見扈夷和殷尚。

  謝長恭一把攬住她的肩膀,給她夾了菜,在她耳邊輕輕道:“小九看旁人我會生氣的。”

  桌子遮擋,裴寶珠微笑著掐住他的大腿,用力旋了一圈。

  “嘶…”謝長恭狠狠抽了口涼氣,忍住差點脫口而出的痛呼。

  他分明在打扈夷的算盤,還故意說這種話。

  扈夷注意到他們的視線,舉起酒杯無聲敬了下二人。

  謝長恭放開她,笑著回敬。

  “…”

  裴寶珠恭賀完永熙帝后待不住了:“我出去透透氣?!?p>  “需要我陪你嗎?”謝長恭問道。

  “不用?!彼麄儍蓚€都離開太顯眼了。

  裴寶珠悄悄退場。

  她離開后不久,謝長恭也站起來整理衣服,隨后走出宮殿。

  裴寶珠在一處安靜的小亭子休息,隱約能聽見宴會上的聲樂。

  “微臣拜見郡主殿下?!?p>  她睜開眼睛,盧桀在前面彎腰行禮。

  裴寶珠皺緊眉頭:“怎么是你?”

  “微臣說過追隨郡主殿下,并不是開玩笑的?!北R桀目光灼灼。

  裴寶珠瞇起眼睛,盯著他片刻,突然抽下腰間的鞭子,甩在他的身上。

  “沒人告訴你本郡主的脾氣很壞嗎?”

  盧桀受了一鞭,發(fā)出一聲悶哼,他的眼神卻沒有退縮。

  裴寶珠冷笑著警告:“你的心思本郡主不清楚,倘若再到本郡主面前,表哥也救不了你?!?p>  丟下這句話,她沉著臉走遠。

  盧桀摸了下嘴角,露出志在必得的表情。

  回到宴席,謝長恭的位置空著,她詢問宮人:“郡馬呢?”

  “回郡主殿下,您走不久后郡馬便離席了。”

  裴寶珠皺著的眉頭加深,掃了眼上首紅光滿面的永熙帝,她放松下來。

  宴會行到一半,謝長恭才悠悠回來。

  “啊,小九你在這里,我出去找你沒找到?!彼鋸埖卣f道。

  裴寶珠面無表情,不理會他的話。

  她休息的亭子就在小路旁,怎么可能找不到?

  對面的扈夷眸子閃過一絲得意:終于抓住把柄了,這位新任郡馬不老實,不是給他出手的理由嗎?

  宴會散去,裴寶珠準備帶著兩個孩子出宮,謝長恭則又不見蹤影。

  “姑母…”

  裴寶珠腳步頓住,轉(zhuǎn)身看向聲音來源,扈夷走過來。

  “小夷。”

  扈夷彎身道:“姑母,夷明日想登門拜訪,父王給您準備的禮物還未送給您呢。”

  北淵的車隊進京好幾天,之所以沒送過去,一是因為不好越過永熙帝,二嘛…

  扈夷被謝長恭纏怕了,擔心自己脫不了身。

  裴寶珠笑道:“那我便等著了。”

  “姑母,時候不早了,您帶表妹回府歇息吧?!?p>  告別扈夷后,裴寶珠心情更不好了。

  討厭的人接二連三找她,是看著她今日不好動手嗎?

  回到郡主府,裴寶珠得到謝長恭隨從的傳話:“郡主殿下,郡馬去侯府接小公子,要在侯府留宿一晚?!?p>  “知道了?!?p>  “…”

  “青女,讓你哥哥跟著郡馬爺?!毕肓讼?,補充道:“別讓他發(fā)現(xiàn)?!?p>  他神神秘秘的,肯定沒什么好事。

  她捂嘴打了個哈欠,現(xiàn)在她要做的是趕緊睡一覺,以最好的姿態(tài)迎接之后的挑戰(zhàn)。

  第二天,扈夷一大早就來了,北淵王的禮物數(shù)目不小,整整五大馬車的東西,容管家?guī)е圃陆邮帧?p>  裴寶珠道:“我也給兄長準備了回禮,還請小夷幫忙帶給你父王?!?p>  “父王知曉定然開心,夷會護送好禮物?!?p>  兩人接著聊了些北淵王,扈夷突然道:“姑母,夷不想瞞您?!?p>  “嗯?”裴寶珠看他。

  “謝世子他…對您并非真心實意?!膘枰暮茈y開口地樣子:“他之前還要帶夷去找女人?!?p>  這事裴寶珠早聽到匯報,當時沒放在心上,眼下更不會信扈夷的話。

  但她還是表現(xiàn)出驚訝的表情,故作鎮(zhèn)定地笑道:“郡馬看上去張牙舞爪,實際上膽子很小,那些話不過是說說而已。”

  扈夷嘆息:“姑母錯付了信任?!?p>  “夷之所以說出來,是因為看見了?!?p>  他觀察下裴寶珠的神態(tài),見她嘴角繃直,繼續(xù)開口,“昨日宴會,姑母離席后,他也很快離開,夷看他鬼鬼祟祟,便讓人偷偷跟去了?!?p>  “看見他與一個宮女暗通款曲?!?p>  “……”裴寶珠沉默。

  昨天謝長恭的表現(xiàn)確實奇怪,與扈夷說的情況對的上。

  裴寶珠笑了笑:“他不常進宮,不會和宮女在一起,小夷的人是不是看錯了。”

  “那人不是宮女,夷多留了個心眼,命人盯著那女子,發(fā)現(xiàn)她是歌舞坊的舞姬,她真正的住處在宮外。”

  “宴會結(jié)束后,她隨著歌舞坊的人一起出宮,而謝世子出宮后直接去了她的住處,一夜未出?!?p>  扈夷問道:“昨晚他不在府上吧?”

  裴寶珠的臉瞬間沉下。

  扈夷嘴角勾起不易察覺的弧度。

  就是這樣,越憤怒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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