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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后,我被死對頭世子嬌寵上天

第302章 沈夫人的妄想

  她有信心戰(zhàn)勝齊王妃,扶持自己的兒子上位。

  可這一切的前提是要讓齊王看上自己。

  而現(xiàn)在,她卻失去了先機。

  這讓她怎么不悔呢?

  都怪那個賤人,害的她心思全在她身上,沒有心思和程其正打探消息。

  沈夫人的眼底閃過一絲陰狠。

  不過也可能是程其正故意隱瞞齊王的到來,否則作為監(jiān)督人,齊王的身份又是最高的,程其正怎么會不提前和她交代幾句,免得怠慢了貴客?

  程其正是在防著她!

  心底再怎么生氣,事情也無法挽回,她不能像潑婦一樣和程其正在齊王和鄭十公子面前撕破臉,她要保持鎮(zhèn)定。

  以后再慢慢籌謀。

  齊王不知道眼前的女人打上自己的主意,如果知道他一定會說一句瘌蛤蟆想吃天鵝肉!

  他是想生兒子不假,但在裴永懌出生后,便已經(jīng)打消了繼續(xù)生兒子的念頭。

  他盼望這么多年才盼來的一個兒子,怎么能讓不安全的因素接近他,威脅他的存在呢?

  這么些年,不是沒人再打過給他生兒子走向榮耀一生的想法,是他沒給那些人機會,其中不泛出身好的貴女。

  沈氏算是個什么東西?

  說句不好聽的,連給王妃提鞋都不配,他就是瞎了眼也不會找這種不安分的貨色。

  但有些人好像不這么想。

  自打沈夫人出現(xiàn),鄭十公子的眼睛就沒從她身上移開過。

  可以說沈夫人沒有白白打探,她制定的攻略計劃也再度取得成功,只需她勾勾手指,鄭十公子便會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可眼下沈夫人一門心思都在齊王身上,甚至已經(jīng)開始暢享她做了王妃乃至老王妃以后的生活了,自然沒心思關(guān)注鄭十公子。

  不過這也不妨礙鄭十公子對她的欣賞。

  同時心里對自己產(chǎn)生淡淡的譴責,怎么會對一個成了婚的婦人產(chǎn)生那樣的情緒?若讓先生和父親知曉,定然會對他進行嚴厲的責罵和懲罰。

  從小到大都是如此。

  世家公子的身份在外高高在上,無比榮耀,只有他們自己知道內(nèi)里的苦楚,鄭家的規(guī)矩甚至比其他幾家更森嚴。

  十三弟那樣優(yōu)秀能干,只因他是庶出,父親和族老們便不允許他進朝為官,明明十三弟進朝可以比自己做的更好,他也想父親談及過此事。

  他真的有在為鄭家的發(fā)展考慮,可得到的是什么呢?

  是父親恨鐵不成鋼的教導,讓他遠離十三弟,不要自降身份和庶子攪在一起,他是尊貴的嫡子,庶子在他面前只能算是下人,隨便他怎么吩咐。

  可他們明明是流著父親血的兄弟不是嗎?

  既然那么嫌棄庶子,又為什么要讓庶子出生呢?

  同樣是兒子,就因為一個庶出便能將他們當成下人一般的存在嗎?

  父親何其狠心!

  他根本愧對于“父親”二字,從小到大自己見他的次數(shù)寥寥無幾,甚至在遇到危險的時候也是他口中的下人十三弟挺身而出。

  他向父親為十三弟請功,得到的只有一句那是他應該做的。

  鄭十知道,便是從那一刻起,自己的心已經(jīng)死了,對家族冷血規(guī)矩的絕望。

  他聽從父親和族老們的安排,走向他們希望的道路,做一個乖乖聽話的棋子,成為行尸走肉。

  他可以做到讓所有人滿意,封閉了自己本來的情緒。

  無趣的妻子和妾身,毫無活力的兒女,整個家族中一片死氣。

  唯有一點他沒有放棄,和十三弟斷絕來往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他最先知道了慶安鎮(zhèn)的程其正想要剿匪的事。

  也是他提議十三弟和父親匯報的。

  他得到了來慶安鎮(zhèn)剿匪的機會,他知曉這也是十三弟期望的,可十三弟的身份注定來不了,那就只有自己幫十三弟看了。

  眼前的這個女人不是他見過最漂亮的,可卻是能勾起他心底逆反心理的女人,好像得到了她,他壓抑在心底那些沉重的東西便能得到釋放。

  鄭十公子吐出一口氣。

  算了,他來慶安鎮(zhèn)的目的是剿匪,那女人也看著對自己沒什么興趣,還是不要強求人家了。

  性格使然,鄭十公子自己是受到壓迫傷害的人。

  所以他不會去做那個壓迫別人的人。

  沈夫人原本大好的機會被她的貪心弄沒了,現(xiàn)在的她并不知道,而她在齊王那邊連連碰壁沒有希望后想再來找鄭十的時候,一切都為時已晚。

  ——

  “齊王殿下和鄭十來了,武將軍帶著軍隊在原處等時機?!敝x長恭和裴寶珠說著他得到的消息。

  裴寶珠道:“要找機會和齊王表兄見上一面。”

  擔心書信被截取,自從裴寶珠和謝長恭來到慶安鎮(zhèn)后,便沒有和永熙帝再聯(lián)絡(luò)過,只有蕭孟不時給謝長恭使用暗語送些書信,告知他們情況。

  可這些不能代表永熙帝真實的想法,裴寶珠想從齊王的口中得到準話。

  “想見齊王也不難,讓你的齊王表兄犧牲一下色相就可以了?!敝x長恭話里的笑意幾乎壓不住,十足的幸災樂禍。

  受害者終于不是他一個人了,他很樂意看見齊王被那個老女人纏上。

  裴寶珠聽出他話中的深意,抽了抽嘴角。

  這就是所謂的自己淋過雨就要打碎別人的傘吧?

  讓齊王表兄知道,不定要怎么生悶氣呢。

  “我與你說正事呢?!?p>  謝長恭攤手:“我就是在與小九說正事啊。”

  “現(xiàn)在咱們出不去,沈氏派人守著院子呢,剛出院子就得被人攔回來,你想怎么見齊王殿下?”

  “只能讓齊王表兄自己找過來了,沈氏對齊王表兄有想法,定然會由著他的心思的,如果他自己找來這個院子,還對你一見如故,想要說上幾句話,沈氏再不滿也不會阻攔的?!?p>  裴寶珠盯著他的眼睛,企圖從中看出心虛。

  但謝長恭哪里會讓她看出來?表現(xiàn)的那叫一個理直氣壯。

  裴寶珠收回視線,“只有這一個方法嗎?”

  “還有一個,小九你與我一起夜行去找齊王表兄。”

  裴寶珠垮下臉。

  夜行?

  自己幾斤幾兩她心里有數(shù),只會給阿恭拖后腿,不然只讓阿恭去見表兄?

  反正所有的情況阿恭都了解,他和表哥說也是一樣的。

  裴寶珠講她的想法告訴謝長恭。

  “我去也可以?!敝x長恭點頭,但話鋒一轉(zhuǎn):“可是齊王表兄沒見過我這張臉,會不會相信我還兩說,總不能讓我露出本來面目去見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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