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穿到四合院了?危!
“哐!”
屋外狂風(fēng)一直在刮,沒關(guān)好的窗戶突然被吹開,兩扇窗戶撞在墻上叮鈴哐啷的響。
秦石城被吵的恢復(fù)了點(diǎn)意識。
他眼睛睜開一條縫,在硬邦邦的床上縮成蝦子狀。
胸口發(fā)悶,手腳硬的和石頭一樣,身體怎么都動不了。
秦石城咬牙從床上坐起身,靠在床邊粗重的喘息。
鼻腔鋪天蓋地的涌進(jìn)股霉味。
渾身僵冷。
他艱難的動了動手指,一點(diǎn)微小的動作竟然都耗費(fèi)了不少力氣。
周圍的溫度低的不像話,跟冰窖似的。
被風(fēng)一吹,那滋味格外酸爽。
秦石城搓搓僵硬的手,再放任不管,他就要被凍死了!
搜尋了整整一圈,終于在屋角的缺了條腿的桌子下面找到不知道用了多少年的水壺,秦石城抖著手倒了杯開水喝下去。
手總算恢復(fù)一點(diǎn)知覺。
屋子里面的擺設(shè)雜亂不堪,是個典型的單身漢房間。
秦石城環(huán)顧四周,腦海忽的涌入一段不屬于他的記憶。
瞬時間搞明白發(fā)生了什么,秦石城臉黑成了碳色,胸口氣的悶疼。
他穿越了!
穿到了那部經(jīng)典電視劇四合院中。
這個身體的原主人也叫秦石城,卻是個忍者里的大神級別人物。說好聽點(diǎn),是善良博愛,要說的難聽,就是腦子缺根弦。
一生都在被算計(jì),一輩子都在當(dāng)工具人。
還沾沾自喜,美其名曰吃虧是福。
至于四合院的那些人,自私虛偽,善于道德綁架,全都趴在原身身上吸血,把好好一人差點(diǎn)吸成人干。
尤其是不做人的秦寡婦一家。
臉皮比城墻拐拐還厚,理所當(dāng)然的耍著心機(jī),把原主的東西變成自己的。
比如這次。
正值冬季,京市的天氣干冷,一到半夜氣溫更是驟降,稍不注意就能凍死人。
原身斥巨資買回來十幾大袋炭。
按理說可著勁用也能安穩(wěn)過冬吧?
結(jié)果他剛回去就被人盯上了。
隔壁的秦寡婦一家跑到原主跟前哭窮,拿走了所有的碳!
記憶中秦寡婦委屈的紅了眼睛,妖妖嬈嬈的低頭。小叮當(dāng)和槐花在棒梗的示意下哭的直抽抽。
弱小。
可憐。
又無助。
原主當(dāng)下就上頭。
自個把碳一袋又一袋背到了寡婦家里,半袋子煤渣渣都沒留。
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賈張氏跟藏在門背后掐表一樣。
原主剛把最后一袋碳放下,她就沖出去給了一頓好打。
“好你個秦時城!勾搭寡婦,我呸!不要臉!”
“娘?您怎么能這么冤枉我呢!”
寡婦臉色難看,越想越委屈,轉(zhuǎn)頭扭屋子里去哭。
顯然沒想過,秦石城才是那個應(yīng)該覺得冤枉的大冤種。
于是——
好心的原主背過去十幾袋自己花錢買的碳,一口水沒喝,一口飯沒吃。
還被叫罵著一臉抓痕趕出了寡婦家。
回去之后。
冰涼的屋子里半分熱氣都沒有。
本來好端端包著的飯盒連盒帶蓋被隨意倒扣在桌子上,里面的飯菜一點(diǎn)不剩,殘留的汁水到處淌。
原主一看就知道,棒梗趁亂偷走了他從食堂帶的飯。
他沒在意,反正已經(jīng)習(xí)慣了。
那一家老小生活來源只能靠著秦淮茹,一個大男人餓又餓不死,冷也冷不死,扛過去也不是不行。
事實(shí)證明人不要對自己太自信,原主今天晚上就自信的嗝屁了。
昨夜空中飄起大雪,后半夜氣溫跌到最低。在原主又餓又冷,縮在床腳蓋著破被子抖得跟賣火柴的小女孩一樣時,秦家人燒著碳,暖暖和和睡一起。
漸漸的原主沒了呼吸,身體也呈現(xiàn)僵化狀態(tài)。
隨后秦石城穿越。
……
絕。
秦寡婦一家吸血奇葩。
對上原身這個圣母心泛濫大使。
那簡直是妙蛙種子找上門——妙到家了。
呼——
一陣夜風(fēng)攪著棉絮般的雪砸在窗戶的玻璃上,秦石城打了個寒戰(zhàn)回神。
他得想辦法讓屋子暖和起來。
要不然剛恢復(fù)一點(diǎn),再被凍會,可能又得完蛋。
凍回去原來的世界還好,這要是變成只游魂,成天看著這群奇葩在他眼皮子底下蹦跶。
那更慘。
秦石城不顧夜里的寒風(fēng),迫不及待拉開房門。
依照記憶里的路線,邁著僵硬的手腳從寡婦門前里拖回來一袋碳開燒。
用爐子生了火,房間逐漸升溫。
望著嗶啵作響的火花,秦石城總算覺得活過來了。
他沒有停下休息。
而是坐在火爐跟前暖和暖和,儲存體力。
再不顧寒風(fēng)的出門,一袋一袋的將那些碳一顆不漏的背回來。
原身能甘心奉獻(xiàn)出所有,秦石城不行。
上輩子鄰居順走一支筆,難受了秦石城一整天。
當(dāng)晚就追到她家要求物歸原主。
十幾袋碳給出去,原主這個二逼眼睛都不眨。
秦石城可會整夜都睡不好!
總之,天亮之前不把煤炭搬到原來的位置,他是不會安歇的。
……
一夜大雪過去。
天只是微微亮,賈張氏扭著肥壯的腰打開房門。
“棒梗!槐花?快收拾收拾,帶妹妹起了?!?p> 她大力的拍了拍房門,扭頭瞅見秦淮茹房間還黑著。
“這孩子都快上學(xué)了,有的人還睡著呢?”
“命就是好,人就是賤,丈夫沒了就應(yīng)該好好守寡,別一天天的跟別的男的眉來眼去!”
“這放在古代,浪蕩子可是要沉塘的!”
很快,房間里傳來細(xì)微的聲音,秦淮茹眼睛通紅的推開門,低聲叫了句娘,默默的走進(jìn)廚房就著冷水洗刷做飯。
“擺這死樣子給誰看?不知道的還以為我磋磨你呢!”
賈張氏看秦淮茹這樣就惱火,罵罵咧咧的拿了掃帚去掃雪。
但——
眼前一串黑漆漆的腳印延伸到秦石城屋前,原本放著十幾大袋煤炭的地方空空如也。
心頭猛地竄起涼意。
以為自己沒醒,賈張氏張開肥厚的手掌快速的揉了揉眼睛。
一聲尖叫。
“啊啊??!哪個小癟犢子偷了我家的碳?”
她家的碳呢?那么大一堆,一家子人等著用的碳呢!
這天,四合院的人都被怒吼嚇得一個激靈,躺著的差點(diǎn)滾到床底下,走路的差點(diǎn)摔一跟頭。
站在一起的面面相覷。
聽聲音是那個兇悍不好惹的母老虎賈張氏的。
賈家這是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