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你帶著被子睡雪地了?
秦石城沒有再說話,看到眾人來了功成身退。
雖然對一個小孩使出這種手段有點不太光彩,可誰讓這是個熊孩子呢?
過來偷醬油就算了,還看不起他。
而且他昨天晚上還偷了別的東西……
秦石城心里暗笑,如果今天不把他偷了醬油的事說出來,后面這口鍋還不知道會扣到誰的頭上。
何雨柱倒是對棒梗熱心的出奇,他緩緩上前,伸手搭在棒梗的肩膀上。
卻沒有注意到棒梗的臉色,棒?,F(xiàn)在惱羞成怒看到何雨柱過來出于自我保護意識,毫不猶豫地抓起他的手腕就咬。
“嘿,你這小孩屬狗的!怎么還咬人呢?”
何雨柱被咬的面色猙獰,手腕上面的痛感一陣一陣的提醒他,額頭上也緩緩的滲出汗珠。
棒梗卻不管這個,眼看何雨柱終于感覺害怕了,他摸起調料臺上的醬油轉身就跑。
胖子就站在何雨柱的后面,看到這小孩竟然這么囂張立刻氣歪了鼻子,毫不猶豫地就要沖出去。
被何雨柱抓住了胳膊,何雨柱不滿的瞪向胖子。
“不在廚房里面,忙干什么呢?”
“師傅,他偷走醬油,我們就讓他這么跑了?”
廚房里面的東西廠里可都是有記錄的,這隨隨便便突然少一瓶怎么好說?
何雨柱不怎么在意,棒梗偷醬油這一件事情他表現(xiàn)的極為大度。
看到胖子還唧唧歪歪的過不去,忍不住踹了他一腳。
“做你的事去,你菜洗完了嗎?就在這摻合!”
“一個小孩而已,他能懂什么?過來偷東西,肯定是餓的受不了了?!?p> 胖子敢怒不敢言,摸了摸被踹疼的小腿。
轉身去洗菜了。
廚房其他人把這事原原本本的看在眼里,各自對視了一眼。
秦石城繼續(xù)翻動著鍋里的菜,何雨柱三言兩語打發(fā)了其他的人,站在秦石城的身邊不走。
“是有什么事嗎?直說就行?!?p> 何雨柱這唧唧歪歪的模樣,讓秦石城覺得牙酸,他冷不丁的突然出聲,嚇了何雨柱一跳。
看到秦石城只關注著鍋里面的菜,何雨柱將秦石城最近幾天不太一樣的想法拋到腦后,這才搓了搓手,主動商量。
“城子啊,你也看到了,剛剛過來拿醬油的那個小孩,是秦寡婦家的。”
秦石城似笑非笑地盯了過去,并不回答他的話,而是突然出聲,
“我怎么會不知道他們家就在我隔壁,前天晚上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還拿了我飯盒里面的吃的。”
里面的菜全部都給刨干凈了,狗舔的都沒那么干凈。
還剩下一些湯湯水水的倒扣在桌子上,看上眼都能倒盡胃口。
秦石城能夠記得這么清晰,主要是原身沒了,他過來之后,在房間里面收拾了好一陣桌子,才把那股飯餿味兒收拾干凈。
聽到秦石城這么說,何雨柱一下子卡殼了,準備好的臺詞也一瞬間不知道應不應該說出來。
“小小年紀就過來偷醬油,可見秦寡婦的家教不怎么好?!?p> 秦石城再次自說自話的評價,何雨柱立刻著急了。
“怎么能說人家家教不好呢?那是小孩餓了,受不住了才拿了醬油,要是他們家庭條件好的話,他也不會這樣!”
他激動的手舞足蹈,好像要讓秦石城明白,棒梗是無奈之下才做出的這一個選擇。
“哦?!?p> 秦石城簡單地答應了一聲,沒有想要再和他繼續(xù)說下去的意思。
“那又怎么樣,他過來偷東西,是毋庸置疑的事實,大家都有眼睛都看得到?!?p> 何雨柱這才舔著臉,說了心里的想法。
“他年紀還小嗎?所以我想來問問你,這瓶醬油能不能算在你的頭上,就說你不小心打翻了或者帶回家里了?”
原來在這等著自己呢。
秦石城一下子笑出聲,他默默的盯著何雨柱,沒說答應也沒說不答應,何雨柱等了半天,臉色變得訕訕的。
很快他抵不住秦石城的視線,轉身就走。
“那我就當你答應了啊,城子!”
說出這一句話的時候,何雨柱沒這么在意以前,如果秦寡婦家有困難,城子和他都會幫上一把。
他覺得秦石城應該不會計較這些小事,可秦石城自始至終都沒有點過頭。
他冷冷的盯著何雨柱的背影,過了很久才把視線收回來。
沒關系,何雨柱不是想扣一口鍋到他身上嗎?
到后面他就會知道自己的做法不怎么高明。
而且剛剛他喊的那么大聲,廚房里面的人也都有眼睛能看得見,能夠自顧自的相信何雨柱的說詞嗎?
當然他們也有可能會被何雨柱收買,不過沒關系,今晚棒梗偷雞的事情就會被發(fā)現(xiàn),何雨柱到那時還來不及完善所有問題。
除了早上秦石城時不時表現(xiàn)出來的刁鉆,下午的他似乎好說話了許多,一直到食堂收拾干凈回家,都沒再鬧什么幺蛾子。
何雨柱按下了打鼓的心臟,默默的把醬油的事情算在了秦石城的頭上。
秦石城回家時,遠遠的還看見何雨柱和棒梗聊天。
棒梗帶著兩個妹妹,滿臉不耐煩。
和何雨柱說話間,一抬頭發(fā)現(xiàn)秦石城過來,做賊心虛一般,帶著兩個妹妹快速溜了。
被秦石城頂了一天嘴,何雨柱沒興趣和秦石城說話,裝作沒發(fā)現(xiàn)秦石城,跟在棒梗身后回了院子。
秦石城悠哉悠哉走回去。
到了房門前,一推開門,便看見周婉兒坐在爐子前,手中拿著被子高舉著胳膊在烘干。
聽到開門聲,周婉兒的臉色發(fā)白,瑟瑟發(fā)抖的抱住被子,把自己藏在被子后。
只探出一雙眼睛和秦石城對視。
“你怎么還沒走?”
秦石城不客氣的皺眉,不知道這小子是在干什么。
這是想讓自己留下他的又一種新方式嗎?
呵呵,不好意思,他心硬如鐵。
雖然昨晚這小子幫他收拾了房間,可他也邀請他共進了晚餐,還讓他待在這房子里面,避免被凍死。
早上讓他睡在被窩里面,已經(jīng)是對這小子天大的恩賜。
萬萬沒有讓他再留下去的道理。
周婉兒扭捏了很久,終于開口。
“我也想走,可是你的被子還是濕的……”
說到后半截,她閉起眼睛,害怕秦石城打她。
秦石城不明所以,飛快走到被子前伸出手摸了一把,良久,他的聲音像是摻了冰渣。
“床上放不下你,你還帶著被子去雪地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