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小長假,盛桐約聶雯夕和林思靜去逛街。
盛桐知道聶雯夕和顧譽景言在一起的消息,還是從林思靜口中得來。而林思靜知曉,也是從周柯口中得來。
林思靜以前知曉聶雯夕喜歡顧譽景言,也聽聞了一些聶雯夕高中時期追顧譽景言的事跡。
后來每每見到的,卻是顧譽景言買好咖啡或者奶茶,送到聶雯夕的教室門口。
聽聞以前顧譽景言從不搭理聶雯夕,到后來好像不是聶雯夕去找顧譽景言吃飯,而是每次顧譽景言找聶雯夕,還將聶雯夕送到寢室樓下。
她早早的就覺得這兩個人有貓膩,甚至旁敲側(cè)擊的問了聶雯夕幾次,得到的答案都是她喜歡顧譽景言顧譽景言不喜歡她。
現(xiàn)在好像兩個人不再是以前她口中描述的那種關(guān)系了。
“之前我就覺得顧譽景言對你怪怪的,問你你還說你喜歡他他不喜歡你,但在我看來就不是那樣的?!比齻€人找了家奶茶店,林思靜點了杯她喜歡喝的水果茶,一邊等店員做好,一邊打趣聶雯夕。
又道:“以前我看他看你的眼神,和他對你所做的事,就知道事情不簡單,看來我看人的眼光還是不錯?!?p> “啊,你早就知道,為什么不告訴我?還是不是姐妹了?就我一個人蒙在鼓里?!?p> 盛桐大聲的抱怨,氣鼓鼓的。
如果不是林思靜告訴她顧譽景言和聶雯夕在一起了,還不知道聶雯夕要瞞她們多久。
“有眼睛的人都看的出來,好嗎!”
林思靜甩了盛桐一個白眼,她還好意思抱怨都不告訴她呢。
以前那么多小細節(jié),只要稍微留點心,就知道顧譽景言對聶雯夕和對其他人不同。
“不好意思嘛,今天這頓奶茶,算我的?!?p> 聶雯夕大方的付了錢,還拿著支付成功的手機屏幕在她倆面前搖了一搖。
“就請一頓奶茶也太不夠意思了吧?!笔⑼瀽灢粯?,繼而又多云轉(zhuǎn)晴:“請我吃日料吧!聽說隔壁那條街新開了一家日料店,東西賊貴,但好不好吃另說?!辈缓莺莸那迷p聶雯夕一筆,平息不了她瞞著她就脫單了的心情,甚至她可以說,算是最后一個知道的。
聶雯夕看到盛桐的表情,也只能無奈的答應(yīng)她無理的請求。
出商場,盛桐就帶著林思靜和聶雯夕朝她說的那家日料店走去。
離日料店越近,眼前的場景越是讓聶雯夕心中難以平靜。
蘭庭續(xù)。
以前她家的餐廳,屬于尚蘭和葛浩的產(chǎn)業(yè)。
如今已經(jīng)物是人非,門前的招牌被替換成了‘泰和文悅’。
裝修風(fēng)格和以前大相庭徑,大大的一家餐廳如今滿是日料風(fēng)格。
“就這,走?!笔⑼┛觳酵现齻兌恕?p> 這家餐廳剛開張,她還沒有來過,反正今天不用她花錢,要狠狠的宰聶雯夕一筆。
聶雯夕此刻的心情,不知道怎么描述,想離開這,想逃離這。
“我們換一家吧。”聶雯夕站在原地,盛桐拉扯她她也只是小小的挪步。
“不行,就這家,上次我就想來,迫于在學(xué)校出不來,出來了每次約你們又約不到。今天好不容易我們姐妹三人的聚會,而且又是你請客,肯定要選擇這里啦!”每次約林思靜,她不是在約會,就是在去約會的路上。
而每次約聶雯夕,她都有自己忙不完的事情,忙完了又抽時間去陪顧譽景言,就留她孤身寡人一個。
聶雯夕迫于盛桐的盛意難卻,深吸了一口氣,跟她們走進了現(xiàn)在的‘泰和文悅’。
里面的裝修一改往常,只有一層樓,進去就是兩個穿著日本和服的服務(wù)員站在門口迎接。
每個包間門口都是橫向推拉門,門上貼著粉色的櫻花。
有些桌子是國式的高桌,有些桌子是日式的低桌,地面放著席地而坐的墊子。
從進入泰和文悅,聶雯夕整個人就靜靜的,一直在打量。
以前,一樓的大廳,堆滿了客桌,周邊還有隔斷的包間,用珠簾擋著,用于顧客喝茶。
現(xiàn)在,一點都見不到以前的影子了。
眼中莫名有些酸澀。
盛桐點了些日料,上面的價格貴的嚇人,一份普通的鰻魚壽司,六塊,就一百八十塊錢。
點了個三個手握,點了兩份沙拉,又點了幾份壽司。
壽司和沙拉的份量特別少,吃不飽。
盛桐一口氣點了二十幾個花樣,就等著惡宰聶雯夕一頓。
“別肉疼啊,吃不完我打包?!秉c完餐,盛桐還打趣著聶雯夕。
聶雯夕只淡淡的,沒有表情,也沒有反應(yīng)。
她現(xiàn)在的感覺,不是盛桐點餐太貴肉疼難受,而是這家餐廳,現(xiàn)在的場景,讓她有些無所適從。
“不會真的我點多了吧?”盛桐在旁邊小聲的問著林思靜。
林思靜心思細微,早早的就發(fā)現(xiàn)了聶雯夕的不開心。
剛開始在商場的時候還好好的,自從來了這家餐廳,聶雯夕就老是心不在焉的。
她們也并不知曉,這家餐廳就是以前的蘭庭續(xù),是聶雯夕家的。
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了。
“怎么了?身體不舒服?”林思靜關(guān)心了關(guān)心聶雯夕,看到她現(xiàn)在臉色蒼白。
聶雯夕搖了搖頭,回了她一個淡淡的微笑。
“算了,這頓我請吧?!笔⑼┮詾槁欥┫κ切奶鬯腻X,況且這里的食物確實不便宜,吃一頓要花普通人一個月的工資。
但這里的生意還是火爆。
有些人吃飯,吃的不是食物,吃的是身價。
“不用,說好我請,就我請。”
她不在意飯錢多少,并且剛才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盛桐和林思靜請她們倆吃飯。
聶雯夕平常原本吃的就不多,這頓飯更是沒有什么胃口。
簡單的吃了兩口沙拉,吃了一個冰皮壽司,就再也吃不下其他的東西了。
如果不是葛文娟,這家餐廳還屬于尚蘭吧。
如果不是葛文娟,她現(xiàn)在,也會如盛桐一般,開開心心的沒有一絲煩惱的在尚蘭身邊撒著嬌吧。
如果不是葛文娟.....
她不敢再去多想,因為她知道,她再想下去,恐怕又要縮回她那殼子里。
不愿意再和別人多接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