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寒毒攻心
林浩也沒想到剛才還有說有笑的馬青霜,突然之間就發(fā)病了,倒在他懷里之后,牙齒上下打顫,甚至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他想把馬青霜放下,給她把把脈,看看病情到底怎么樣,然而馬青霜就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死死的摟住他的胳膊,拼命的往他懷里面鉆,怎么都不肯放開手。
馬青霜穿著修身的旗袍,一雙又長又直的腿凌亂地交叉著,整個人在他的懷里鉆來扭去,好像一條充滿魅惑力的美女蛇……
換作平時,林浩只怕也很難把持得住了,但是這一次情況卻有所不同。
馬青霜身上太冷了。
他抱著馬青霜,就好像抱著一塊大冰磚一樣。被那徹骨的寒意一激,什么樣的綺念欲意瞬間全都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這樣下去不行?。?p> 林浩感覺到馬青霜身上的寒意越來越重,照這樣下去,最多只要幾分鐘,她全身的血液都有可能會被凍僵。
一旦寒毒攻心,凍住了心臟,讓心臟停止了跳動,就算神仙來了也無計可施了!
林浩不敢耽擱,抱著馬青霜來到后面的院子里,將她平放在凳子上,然后解開了她旗袍的盤扣,露出心口的位置……
剎那間,他的目光一滯,鼻息都變得沉重起來。要不是這段時間接二連三的受到了張美燕、白水仙香秀她們的錘煉,大大提升了它的抵抗力,這一次恐怕就要直接噴鼻血了。
——這也太好看了!
不過現(xiàn)在情況緊急,林浩他根本來不及細(xì)看,直接取出隕鐵神針來,在她心口的幾個穴位刺入,先將心臟要害牢牢護(hù)住。
隕鐵神針在穴位中漸漸發(fā)熱,使馬青霜的心口漸漸溫暖起來,她緊皺的眉頭微微舒展開來,臉上痛苦的神情也稍微放松了一些。
“冷,好冷!”迷迷糊糊的馬青霜哆哆嗦嗦的說道。
林浩又在其余關(guān)鍵的穴位給她扎了幾針!
可惜隕鐵神針只有一十三根!如果有一百三十根針,那就可以扎遍她全身的所有重要穴位,徹底壓制住她體內(nèi)的寒毒。
“裝備跟不上,只能靠人工了!”
林浩用力搓了搓手,準(zhǔn)備給她推宮活血。
對于傳統(tǒng)醫(yī)術(shù)來說,人的體質(zhì)精氣神都與“氣血”相關(guān),氣血足則百病不生。
“推宮活血”就是要想盡辦法提升“氣血”的活力,比如揉、捏、推拿按摩等等……
通過強(qiáng)行推動體內(nèi)氣血的活動,來排除體內(nèi)淤積的寒氣、濕氣、毒氣和病氣,使得淤塞的血管和經(jīng)脈迅速的暢通起來!
就好比是河流的清淤工程。
只要?dú)庋獣惩?,就能將五臟六腑經(jīng)絡(luò)骨骼勾連為一體,形成一整套的防衛(wèi)體系,用來防御和對抗人體內(nèi)的寒濕毒氣。
林浩將搓熱的雙手放在馬青霜小腹丹田的位置。
丹田也叫氣海,是氣血的源頭。
從這里開始推,就相當(dāng)于是從源頭上壯大了氣血。
馬青霜感覺到腹部變得暖洋洋之后,緊繃的身體瞬間就放松下來。
很溫暖也很舒服,就好像是大姨媽來的時候喝下了一大碗溫?zé)岬奶撬?p> 可是林浩卻覺得壓力很大,因?yàn)樗钠つw太滑了。
他的眼睛又有些忍不住地往扎了針的地方偷偷瞟了兩眼。
這又讓他有些羞愧,畢竟他是一個醫(yī)生。
于是他深吸一口氣,開始專注地推宮活血,沿著她丹田氣海的位置向外圍漸漸揉推。
馬青霜感覺舒服極了,太暖和了。
“別……別停??!”她忍不住脫口而出。
以往她每次發(fā)病都只能感受到那種浸入骨髓的痛苦絕望。
但是這一次盡管她四肢依然冰冷,但是軀干從腹部到心口都很暖和,以至于她都不把身體其他部位的痛苦當(dāng)回事兒了!
林浩卻被她這一聲“別?!备愕眯目谝活潱植恍⌒耐弦换?,直接滑到了她心口的位置上……
馬青霜仿佛遭到了突襲,一股意想不到的酥麻席卷而來,她的口中也意外地發(fā)出了“嗯”的一聲吟呻,下一秒,她便渾身爬滿了雞皮疙瘩,臉色也突然變得緋紅,從脖子一直紅到了胸前。
林浩感到一陣羞愧難當(dāng),按理說他不應(yīng)該犯這種低級錯誤的。
他深吸一口氣,趕緊收攝心神,繼續(xù)搓熱雙手,為馬青霜推宮活血。
他這雙手反復(fù)具有某種魔力,游走到馬青霜身體的某個位置,就能讓她這個位置緊繃的肌膚和肌肉放松下來,隨后氣血貫通,將陰冷的寒毒排出體外。
他就好像一個打太極拳的宗師,手法沒有絲毫的凝滯,猶如行云流水一般,從馬青霜的身上滑過。
馬青霜的小腹和面前已經(jīng)被他揉得紅彤彤的,十分動人,仿佛一道色香味俱全的美味大餐,充滿了吸引力。
但是,此時林浩的心中卻沒有絲毫的雜念。他一心只想緩解馬青霜的痛苦。
很快他便累得滿頭大汗。
馬青霜卻感到整個身體變得放松起來,越來越舒服,整個人徹底松弛下來,甚至于她還有點(diǎn)渴望林浩能夠擴(kuò)大推拿的范圍,最好是把把全身上下都推一遍……
不知不覺中,她已經(jīng)對林浩生出了一絲依賴之心。
終于,寒毒發(fā)作帶來的痛苦漸漸消退了。
林浩也放緩了自己推宮活血的速度和力度。
在一陣輕柔舒適的按捏中,馬青霜竟然慢慢睡著了,甚至發(fā)出了輕微的鼾聲。
林浩愣愣的看著眼前這一幕,心說怎么睡著了?
他驚訝地看了馬青霜心口一眼,心說我剛才用力是不是有點(diǎn)太大了,好像都被我揉紅了。
這特么都叫些什么事兒???
他這會兒是走也不是,留下來繼續(xù)看著也不是;去給人把旗袍的盤扣系上也不是,任由她敞開不管,不扣上也不是……
因?yàn)樗晕⒅灰粍?,睡得不深的馬青霜肯定就會驚醒,到時候他就解釋不清楚了——到底是伸手去給她系扣子還是去給她解扣子的?這特么簡直就是黃泥巴掉褲當(dāng)里,不是屎也是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