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撞邪了
正當(dāng)馬青霜準(zhǔn)備有所行動的時候。
叮鈴鈴……
林浩的手機忽然響了。
他一看,是村長王滿堂打來的,不禁懊惱地拍了下腦袋,他從派出所出來好一會兒了,都沒想起來給滿堂叔打個電話。估計滿堂叔這會兒實在忍不住了,才打電話來詢問。
林浩接通電話:“喂,滿堂叔!”
王滿堂焦急地道:“小浩啊,你那邊怎么樣了?他們沒有為難你吧?”
林浩內(nèi)疚地道:“滿堂叔,我已經(jīng)沒事了!你托人請了馬掌柜幫忙,我剛剛已經(jīng)從派出所出來了,不過我看天色還早,就沒有急著趕回去,準(zhǔn)備在德潤堂再歇會兒,滿堂叔,要不要我從早市上買點什么東西回去?”
電話里的王滿堂頓時長長地出了一口氣:“不用買什么東西,你沒事就好!那行吧,先這樣了!你這折騰了一宿,趕緊好好歇一會兒!村里也沒什么別的事,你也不用急著趕回來,中午之前能回來就行……”
說完之后,王滿堂就掛了電話。
馬青霜被電話一打岔,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又瞬間消散了。
“你肚子餓不餓呀?我下面給你吃???”
“好啊,被你這么一說,我還真覺得有點餓了!”
于是,馬青霜跑去下面條,結(jié)果火候沒掌握好,面條煮的太爛了一些,看上去有點……慘不忍睹。
無奈之下,她只好找出一桶方便面泡了,端給林浩。
林浩倒是沒覺得有什么不妥,吃得津津有味滿頭大汗。他是真的餓了,這幾天不但沒吃過一頓飽飯,而且沒睡過一個好覺,折騰來折騰去,就算是個鐵打的人,也有點扛不住了。
吃完以后便感覺一陣困倦,斜倚在沙發(fā)上沉沉地睡去。
馬青霜并未叫醒他,只是借著微弱的燈光愣愣地看著他出神——這個男人明明是在偏僻山村長大、沒有受過什么正規(guī)教育的野孩子,但是身上卻有一種與眾不同的特殊氣質(zhì),猶如一塊質(zhì)樸的美玉,哪怕尚未經(jīng)過打磨,還沒能綻放出璀璨的光芒,但是隱隱約約透露出來的那種溫潤感,便足以令她心動。
時間飛逝,很快天便亮了。
馬青霜收回了目光,緩緩地起身,準(zhǔn)備去“買”一頓豐盛的早餐。她雖然自己不會做飯,但是銅鼓鎮(zhèn)上哪一家早餐味道最好,她卻是如數(shù)家珍。
她來到早餐店,正要打包兩份早餐回去,不料她爹馬德潤居然也在這家早餐店。
馬德潤鬼鬼祟祟地湊上來,上下打量了閨女一番,不解地道:“不應(yīng)該???以我閨女的姿色,那小子應(yīng)該沉浸在溫柔鄉(xiāng)中才對,怎么會……那小子到底行不行???”
“爹,你在這兒胡說八道些什么呢?”馬青霜沒好氣地道,“你把自家閨女當(dāng)成什么人了?昨天晚上什么事都沒發(fā)生,我給他煮了碗泡面,他吃完就睡了!”
“什么事都沒發(fā)生?你這死丫頭咋這么不爭氣呢?”馬德潤一聽這話就來氣了,“你爹我大半夜的跑出來餐風(fēng)露宿,就是為了給你們制造機會,你這都不抓?。磕俏也皇窍沟⒄`功夫?”
“你本來就是瞎耽誤功夫!我要是真的上桿子倒貼,指不定讓他給看輕了!”馬青霜白了他一眼道,“以后我們倆的事順其自然,你就別跟著瞎操心了!”
說完她拎著早餐就走了!
只留下馬德潤氣得吹胡子瞪眼的!
馬青霜回到德潤堂,正要叫林浩起來吃早餐,忽然外面有一個人跌跌撞撞地闖了進來:“馬掌柜,馬掌柜在嗎?快,快跟我就救人!”
馬青霜仔細一看,這人穿了件白汗衫、沙灘褲,隱約能看到胸口紋著一頭猛虎。
居然是鎮(zhèn)東街赫赫有名的混子孫虎,人送外號“虎哥”,仗著他爹是鎮(zhèn)上的治保主任,干些欺壓良善的勾當(dāng),一直沒人治得了他。
銅鼓鎮(zhèn)的人都不愿意招惹虎哥這種人。
在小鎮(zhèn)上的眼中,虎哥這種就是社會上的毒瘤,但是家里有錢有勢,老爹又是鎮(zhèn)上的治保主任,一旦招惹了他,絕對不會有什么好下場!
所以,除非是實在避不開,否則的話,鎮(zhèn)上的人對他往往都是敬而遠之!
銅鼓鎮(zhèn)甚至有一首童謠,用來告誡家里的孩子:銅鼓鎮(zhèn)上有三害,賴子賴,拐子拐,虎子才是大禍害!!
賴子是指牛賴子,拐子是鎮(zhèn)北的麻拐子,以前拐賣過孩子,后來坐了幾年牢,但是兇性不改。
虎哥算是比他倆還要大的禍害,可見鎮(zhèn)上人對他確實已經(jīng)到了“談虎色變”的地步。
前段時間,虎哥還在徐昌盛的唆使下,跑到靠山屯,想要去欺凌林浩。
所以,馬青霜一看到是他,頓時就不愿意搭理,便推辭道:“我爹出門了,沒在藥鋪里!鋪子里坐堂的大夫要到九點多才會過來!你去別家看看吧!”
“別家大夫的醫(yī)術(shù)都不行??!”虎哥一臉焦急地道,“你別傻愣著了,快給馬掌柜打電話,讓他趕緊回來啊……”
馬青霜聽他出言不遜,越發(fā)不想搭理他:“我爹上野豬嶺采藥了,山上根本沒有信號!電話也打不通!”
“你個小娘皮,敢敷衍老子?”虎哥頓時惱了,兇狠地道:“信不信老子砸了你這鳥藥鋪?”
林浩被吵醒了,揉了揉眼睛,從里面走出來,看了一眼堵在門口的虎哥道:“吵什么呢?”
虎哥一看居然是靠山屯的小郎中林浩,回想起上次吃癟的事情,心里不禁“咯噔”一下,好像被人當(dāng)頭潑了一瓢涼水:“小……小郎中,你怎么在這里?”
“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林浩莫名其妙地道,“你大清早的跑來鬼吵鬼鬧的,把我的瞌睡都趕跑了,居然還有臉問我為什么在這里?大清早的,你想干嘛?”
虎哥擠出一絲笑容道:“我……我是來求醫(yī)的!我媳婦兒不知道咋回事,好像撞邪了一樣,昨天晚上就一個勁的發(fā)瘋、說胡話,抽刀子也割手腕……我擔(dān)心鬧出人命來,所以來找馬掌柜幫忙看看,沒想到小郎中你會睡在這里,打擾了,打擾了……”
這話怎么聽怎么別扭,什么叫沒想到他會睡在這里?
不過事關(guān)人命,現(xiàn)在不是追究這些的時候。
林浩想了想道:“德叔出門了,沒在德潤堂,要不,我去給你媳婦兒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