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羅明笑著,輕飄飄地吐出了這三個字,全然沒有把郎風平放在眼里。
郎風平似是也不在乎羅明的反應,反手就把金幣收了起來看了那些人眼睛發(fā)直。
他找了個地方坐下,仿佛沒有要繼續(xù)動手的意思。
其他幾人呆愣愣地看了幾眼,逐漸放下心來,安心的坐在座位上,沒有再挪動。
沒過多久,列車逐漸??吭谡军c,外面仍舊是一片漆黑。
乘務員和之前一樣進入車廂進行檢票,這一次倒是沒有出現(xiàn)什么意外,所有人都有車票,并且車票的信息都對得上。
在乘務員離開車廂之后,車廂內的氣息變得緊張起來。
如果他們沒有記錯的話,這一次乘務員離開之后,要進來的就是那個吃人的怪物了。
眼看著頭頂上的燈光又開始閃爍,幾人倒吸一口涼氣,屏住呼吸,提防著周圍的人。
要是打算動手的話,也就只有現(xiàn)在了。
“呀!”
一個男人大喝一聲,朝著浪風平沖了過去。
郎風平側身一閃便躲開了他的攻擊,抬腳一踹,將那人踹飛出去。
“這可是你先動手的?!崩娠L平握著刀,瞇著眼打量面前這人。
他對這個人沒有什么印象,他們不熟,這人也沒有什么出眾的地方。
男人咬緊牙關,吐出一口唾沫:“我呸!要不是我先下手為強,待會我們幾個全得死你手里!”
郎風平聽到這話倒也沒反駁,他確實有這么個想法,只不過還沒想好罷了。
男人說著,往郎風平的背后看了一眼,冷笑一聲:“就你身上那東西,沒十來個金幣賣不掉。殺了我們再殺了他們幾個,你手上的金幣就剛好夠數(shù)了!”
確實,要按體積來說,郎風平身上的那絕對算是一個大玩意。
但至于要花多少錢,這不是他們能決定的事情,一切都得看售貨員的意思。
郎風平沉默片刻,什么也沒說,只是回到了椅子上坐著,悶不作聲的看著其他人。
許久,他吐出一句話。
“我就坐在這里。絕對不會主動攻擊你們,但你們要是不想安分點,那我也不介意把你們一起收拾了?!?p> 男人聽到這話,慌忙從地上爬了起來,勸告起來。
“都別聽他的!待會兒有機會他一定會把我們都給殺了!咱們和他又不熟,他難道會為了讓我們活著把自己犧牲掉嗎?”
常然聽到這話不由得皺起了眉,他們身上的這些東西到底是什么,還沒弄個清楚,但聽這人的意思,似乎等到一定時候了,他們身上的這玩意就會把他們弄死。
這聽上去像是寄生。
寄生者一開始沒有多少實力,所以只能悄無聲息地潛伏在宿主身上。
時間久了,這寄生的東西也慢慢長大,等到它的能力夠了,它就會反殺宿主。
有點像是寄生蟲為了孵化自己的卵,于是寄生在人體當中。
為了繼續(xù)成長,就會開始攻擊人的要害部位。
這一番話說的那幾個人明顯猶豫了起來,就算之前沒有這心思,現(xiàn)在也不得不好好思索一番了。
從二號車廂過來的,現(xiàn)在就剩下他們五個人,除去郎風平,他們還剩下四個,現(xiàn)在還有人數(shù)優(yōu)勢,再過一會那可就不知道了。
朗風平的本事,他們已經親眼見證過了,要是落了單,他們幾個毫無勝算,四個人結合起來,或許還有那么一絲機會。
一個胖子忽然站了起來,手里握緊了刀。
“你們倆,趕緊拿個主意!”看著有人已經站了起來,男人立刻催促道:“趁著那怪物還沒來,我們現(xiàn)在就是一個絕好的機會。待會那怪物來了,我們誰也逃不掉!”
“你放屁!”郎風平罵了一句,“你什么時候見過那怪物對有車票的人動手?”
“那是之前車廂里有人沒有車票,現(xiàn)在我們手里都有車票。那怪物為了果腹,難道不會吃了我們?”
朗風平面色一沉:“你們難道覺得殺了我,那怪物就不會對你們動手了嗎?”
男人得意的笑了起來:“我們先把你給處理了,待會兒把你喂給那個怪物,我們不就能逃過一劫了嗎?”
成功的幾率聽上去很大,那怪物來過之后,列車就該到站了。
只要能逃得過這怪物來的這一趟,他們就安全了。
但很顯然沒有人這樣想,幾乎所有人都掏出了他們在這里獲取的武器,辛寧也掏出了刀,做好了跟他們打一場的準備。
常然沒動。
車廂里的光線越來越暗,已經看不清楚他們的臉長什么模樣了。
就看見一個人影忽然動了起來,只聽幾聲悶響,金屬摩擦的碰撞聲像是指甲在黑板上抓一樣。
刺耳的聲音逼得常然眉頭緊鎖,仿佛整個頭皮都被人揪了起來。
常然緊盯著辛寧的方向,萬一那些人對他動手,他們還趕得及過去幫他一把。
身旁白卜一動:“來了!”
頭頂上的燈忽明忽滅,就看見那些人糾纏在一起,打成了一團,好在辛寧沒有被牽扯進去。
車廂門外一個黑影晃動了兩下,郎風平像是察覺到了什么一樣,立刻從人群中掙脫,握著扶手,把自己死死地固定在了椅子上。
那幾個人還想對他動手,車廂里的燈卻忽然亮了起來。
整個車廂燈火通明,仿佛剛才的短路只是一個故障而已。
幾人一愣,一扭頭,保安已經進了門,一把抓住了帶頭的那個男人。
“不是,不是我先動的手!”
保安沒有理會他的叫喊聲,一把把他摁在了地上。
手起斧落。
就看見他的左手飛了出去,鮮血噴涌而出,一時間像極了噴泉。
一時間幾乎整個車廂都被染紅了。
過了兩秒,男人仿佛才意識到自己的手沒了一樣,瞪大了雙眼,嘴張大了都喊不出聲來。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的手!我的手??!救我!救我?。 ?p> 那些保安仿佛沒有聽見他的呼喊聲一樣,轉頭離開了車廂。
血流了一地,男人跪地前行著,懇求別人救他。
“救救我!郎風平??!你救我!我?guī)湍銡⒛切┤?!?p> 郎風平皺了皺眉頭,血流成這副模樣,他也活不了了。
“好?!?p> 郎風平應了一聲,寒光一閃,刀從他的下巴向上穿透,給了他一個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