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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讓你就藩,你建皇宮是何意

第三章:打算今夜就走

  說著有意,聽著更有心。

  朱棣對這番話盡管持有懷疑的態(tài)度,然心里不免有些猜忌,靖難歷經(jīng)四年一直都是朱高熾鎮(zhèn)守北平,如今雖說在來應天府的路上,難保不會留下后手。

  略微一思索,他裝得一副懊惱的樣子,冷哼道:“瞎胡說什么,北平是朕起家的地方,而老四又是朕的兒子,諒他們也不敢肆意妄為?!?p>  “父皇息怒?!?p>  朱高煦委屈道:“在面對利益誘惑時,人心最不可靠,兒臣也是顧忌老四涉世未深,并無他意?!?p>  “退下吧,朕自由安排?!?p>  看見朱高煦離開,朱棣原本就心亂如麻,此刻更頭疼不已,也終于體會到了朱元璋的難處,無心處理奏折的他,索性推向一旁,喃喃自語道:“究竟是誰在挑撥離間呢?”

  卻說這時,永寧宮。

  內(nèi)廷東六宮之一,正門向南的兩進院,當前惠妃居住在此,也就是朱高爔的生母,地位僅次于太后、皇后她們幾人。

  大概是母憑子貴的緣故,伺候左右的宮女、太監(jiān)做事暫且認真謹慎,極少有假仁假義,也不存在內(nèi)務府克扣用度的問題。

  “四皇子駕到…”

  朱高爔行至拐角處,離永寧宮隔著老遠,某位眼尖的小機靈鬼,看其穿著應是值班太監(jiān),他連忙小跑過去,獻媚道:“奴才小李子見過爺?!?p>  常年混跡于宮廷大院的他們,熟知一切潛規(guī)則,也明白‘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站在面前的四皇子,在繼承皇位上固然不占先天優(yōu)勢,卻也不能小瞧,萬一呢是不是?

  “起來吧!”

  說著,朱高爔隨手拋過去一錠銀子,邊走邊道:“值班辛苦了,拿去與他們分了吧!”

  倒不是他錢多沒地方花,而是故意為之,有道是大人物有大人物的籌謀,小人物有小人物的算計,說不定哪天就起到了關(guān)鍵作用。

  縱觀歷史上影響大勢的走向,貌似都有一些不起眼的人扮演著特殊的角色,所以…有時錢顯得無足輕重。

  小李子暗暗掂了掂銀兩,臉上笑容越加燦爛了幾分,恭敬道:“奴才謝爺?shù)馁p賜?!?p>  徑直跨門而入,朱高爔一眼即看見惠妃坐在院中賞花,那風姿綽約的身段搭配上異域風情的容貌,別有一番風韻和氣質(zhì),只是臉色愁眉不展。

  他立刻快走幾步,躬身道:“兒臣見過娘?!?p>  惠妃聞聲,轉(zhuǎn)身一看是朱高爔,其臉上的擔憂斂去了幾許,不過眉宇間盡是掩不住的顧慮,今日朝堂上所發(fā)生之事她早已聽說,以致于到現(xiàn)在仍心有余悸,打破腦袋也想不到,向來唯唯諾諾兒子竟能說出那番話。

  “爔兒…”

  她到嘴邊的話卻說不出來,看著他稚氣未脫的臉上寫滿了對就藩的期待,恍惚間回到了過去,那時機緣巧合進宮既是聯(lián)姻也是安心,不曾想轉(zhuǎn)眼間已過十多年。

  吳家誠然是河西大族,其父吳允誠又被封爵恭順伯,可涼州與北平相距太遠,若是有個意外情況……

  看見惠妃欲言又止的樣子,朱高爔心知肚明,偏偏又無法說明原因,只能輕聲寬慰道:“娘無須為兒臣擔憂,就藩是遲早的事,與其被父皇任意安排,不如提前選個好位置?!?p>  “那也沒必要去北平。”

  惠妃責怪道:“韃靼、瓦刺、女真…等部落一個個居心不良,一旦嚴冬來臨他們就會起兵騷擾邊疆,你若有個三長兩短,可讓娘怎么活?”

  “你們都下去吧?!?p>  朱高爔先揮手斥退所有宮女太監(jiān),而后環(huán)顧四周看了一圈,方才解釋道:“兒臣名義上頂撞父皇離京就藩,實為自保。

  朱高熾不單有文官派系支持,更有楊士奇、楊溥、楊榮和解縉保駕護航,靖難時鎮(zhèn)守北平雖無大功亦無大過,若無意外他將會繼承太子之位,豈能針鋒相對?

  朱高煦有武官派系支持,自身更是勇猛無敵,靖難時數(shù)次搭救父皇于危難,聽說在暗中到處拉攏文臣和徘徊不定之人,權(quán)衡利弊之下又何必橫插一腳呢?

  朱高燧大奸似忠,非表面那樣人畜無害,隔岸觀虎斗的同時還不忘四處煽風點火、挑事端,兒臣若參與進去,他們只會掉轉(zhuǎn)槍口齊心協(xié)力的對付我,到時再牽連娘置于險境,非兒臣所愿?!?p>  聽著朱高爔的分析,惠妃滿是不可置信,萬萬沒想到他會有這般獨到的見解,不顧奪眶而出的淚水,痛心道:“爔兒…苦了你了。”

  朱高爔默默跪下,磕了三個響頭道:“兒臣不苦,就是以后無法侍奉娘左右,請勿怪!”

  接著…他又把朝堂的局勢和到北平后的開展計劃,避重就輕趁機提了幾句以寬慰惠妃的心,同時開啟嘮家常模式。

  一個低聲細語,說個不停。

  從呀呀學舌惹人憐,再到漫漫求學路悠悠,最后恨其不爭獨自哀…一件件一樁樁,事無巨細猶似歷歷在目。

  一個偶有回應,細心聆聽。

  那一刻好像忘卻了憂愁煩惱、忘卻了勾心斗角,既是挨訓也有一種放空心扉的舒適自在。

  離別總是猝不及防…朱高爔遲疑了好久,最終說道:“為避免夜長夢多,兒臣打算今夜就走,請娘多多保重?!?p>  “等一下?!?p>  惠妃起身走進正殿暖閣,翻箱倒柜似得拿出一塊鑲金邊的令牌,出來遞給朱高爔道:“前幾年你外祖父屢立戰(zhàn)功,被皇上重用鎮(zhèn)守涼州,有一次進京述職時悄悄塞了這塊牌子,說它能助你一臂之力?!?p>  她以前遲遲不肯拿出來,是怕朱高爔胡作非為讓人利用,今日聽他侃侃談論朝局,多年來顯然是在藏拙,既心疼又欣慰,這才決定正式轉(zhuǎn)交,隨之告知使用令牌的用途和位置。

  “請娘放心,兒臣定會好好使用它?!?p>  朱高爔摸著浮雕獸紋,未曾想會有意外之喜,他貼身藏好令牌后,便與惠妃告別。

  離開皇宮時又去慈寧宮、坤寧宮…分別與太后、徐皇后…等身份尊貴的人一一辭別,到武英殿卻沒見到朱棣本人,只在殿外重重磕了三個響頭。

  皇宮向來藏不住事。

  此刻,宮廷內(nèi)外的當權(quán)者都知曉了朱高爔離京就藩,有人笑不識趣,亦有人漠然旁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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