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雪兒讓周書禾給江衍打電話問問,可江衍的電話打不通。三個人更加害怕了,感覺周圍的一切都變得詭異起來。突然,山谷里有什么東西亮了起來,三個人緊緊貼著身子往前走想看看光源,走近才發(fā)現(xiàn)是古建筑群里亮起了燈,有些閃動。周書禾正在其間尋找社團的身影,這么多人應(yīng)該很明顯才對,可是并沒有找到,甚至無法定位歌聲來源。
就在這時,孫非妍顫抖著聲音說:“書……書禾,雪兒,你們不覺得,這個光很奇怪嗎?像是……像是燃燒蠟燭發(fā)出的光。”盧雪兒拍了拍她說:“說什么呢,現(xiàn)在怎么還會有地方用蠟燭照明的?!薄翱墒钦娴暮芟癜。憧此莻€閃動,燈光怎么可能是這樣的。”周書禾聽完渾身激靈,涼意瞬間爬滿全身。孫非妍已經(jīng)沒法自己站立了。周書禾讓盧雪兒幫自己扶著孫非妍回帳篷??蓪O非妍突然“啊”了一聲,說了一句“動了”便暈了過去。周書禾和盧雪兒轉(zhuǎn)頭望去,山谷中有一處光源正朝著她們所在的方向移動而來。盧雪兒說:“書禾,我……我有點不太好,我頭好暈?!闭f完也暈了過去。
周書禾喊了幾聲,又推了推盧雪兒,沒有得到回應(yīng),兩個人倒在地上已經(jīng)沒有了動靜。她們大學時晚上一起看恐怖片,還一起去玩過密室逃脫,不可能如此輕易因為驚嚇而暈倒,尤其是盧雪兒??裳巯碌那闆r周書禾找不到更好的解釋。
她看著漸漸臨近的光,聽著那重復了不知道多少遍的一模一樣的歌聲,蹲下身去拼盡全力將兩人往帳篷處移動,一番折騰后,周書禾終于將兩人半抱半拖的拉進帳篷里,自己也爬了進去躲了起來。
就在她驚魂未定,帳篷的拉鏈未拉全時,帳篷外突然響起了腳步聲,在輕聲叫她的名字。周書禾趕緊捂住嘴巴,不讓自己發(fā)出一點聲響。同行的人要么暈倒,要么聯(lián)系不到,要么突然消失,這種情況下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她也不敢輕易回應(yīng)。可聲音越來越近,黑暗中有人順著縫隙拉開了帳篷的拉鏈。周書禾腦子里一片空白,她不知道應(yīng)該想些什么。眼淚順著臉頰流下來打濕了她的手,嗓子變得又癢又干。不知是因為手上勁太大還是她太害怕,她覺得自己已經(jīng)有些窒息了,仿佛對方拉的不是拉鏈,而是她的氣息,一絲一絲被抽離。
“書禾,是我,江衍?!苯艽蜷_帳篷,借著手機的光看了一下,盧雪兒和孫非妍倒在一旁,周書禾蜷縮在角落,在他出現(xiàn)的那一刻,像被抽離了軀干般癱坐在地上。
“我下去找不到社團的人。便趕回來找你們了,她們怎么樣了?”江衍扶起周書禾,輕聲問道。周書禾撐著身體說:“暈過去了,不知道怎么回事?”說罷死死盯住江衍,警惕地說:“你是江衍嗎?”江衍愣了一下篤定地說:“我是。你大我兩歲,我們一起長大。你還戴著我們家祖?zhèn)鞯挠衽??!敝軙搪犕陰е共蛔〉目耷粏柕溃骸斑@一切是怎么回事?為什么明明有聲音卻找不到社團的人?為什么剛剛給你打電話打不通?為什么……為什么你明明去的是東面的山谷,卻從西面回來?”江衍沒有回答,他扶著周書禾的肩膀說:“書禾,我答應(yīng)過爺爺一定會保護好你,一會兒不管發(fā)生什么,你一定要相信我,一定要聽我的?!?p> 周書禾想要看清他的眼睛,可手機握在手里,光太弱了她看不清。雖然不明就里,但周書禾從他的語氣里聽出了堅定,至少這件事江川知道,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江衍估計也知道。
正想著問清楚時,胸口處好像被灼燒一般痛了起來,周書禾捂了一下反而更痛了,好像有什么東西在發(fā)燙。她低頭看了一下,居然是玉佩,隔著層層的漢服衣領(lǐng),正發(fā)著淡淡的光,周書禾趕緊取了下來。
與此同時,歌聲突然停了,聽不到任何聲響和動靜,但帳篷外逐漸明亮了起來。很快,一隊身著古代軍服的人悄無聲息地出現(xiàn)在了她眼前,列隊似的站得筆直。有一個將領(lǐng)模樣的人上前單膝跪地俯身說道:“臣何臨救駕來遲,望娘娘寬恕。陛下已經(jīng)掃平叛軍,特命臣來恭迎娘娘回宮?!?p> 周書禾聽不懂,看了看江衍。江衍點了點頭說:“跟他們走吧,你會知道這一切的?!敝軙逃行┥鷼猓@都什么時候了,為什么總在說啞謎。便對著江衍說道:“什么叫跟他們走,我不是什么娘娘,我不會去?!焙闻R抬頭看了看說:“娘娘在和何人說話?”周書禾更加驚詫。江衍起身走到何臨面前,但何臨像是看不到他一樣?!八麄冎荒苈牭胶涂吹侥?,其他的人都不行。來吧書禾,跟他們走你才能明白這一切,不然我們都會回不去?!苯苌斐鍪謥?,無比認真地看著周書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