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縱大小姐(12)
蘇時傾本來在京城出差,下了機場,坐車回公司的路上,不知怎么地想起了自己在附中念書的時候。
他一直、一直不太乖。
讀書的時候是,現(xiàn)在也是。
高中的時候,成績好和家世好是他在校園里囂張跋扈的最大的底氣。
逃課打球是家常便飯,甚至不想上晚自習(xí)就回家喝酒的次數(shù)也不在少數(shù)。
后來去了國外上大學(xué),留學(xué)生的圈子本就半黑半白,他就處于那個交界線。
他可以出色地完成所有教授布置的任務(wù),一邊和所謂的朋友流連于酒吧之間。
蘇時傾覺得自己就像一個矛盾體,一半是品學(xué)兼優(yōu)好少年,一半是不良少年。
為什么會知道那個后街很亂呢?
蘇時傾想著,因為他去過啊。
教物理的老師一直很喜歡蘇時傾,即使他上課不怎么聽作業(yè)不怎么寫卻依舊拿高分,當(dāng)時附中好像還只有一個名額。
老頭不顧其他老師求穩(wěn)想讓另一個聽話的男生上,一意孤行把蘇時傾派了過去。
但他呢?
蘇時傾想著,好像那天沒由來的心情不好,在后街的酒吧喝到了凌晨,然后睡過了競賽。
他那個時候自我,也不怎么管別人心情怎么樣。
老頭聽到了消息,也只是把他叫到辦公室去,摸了摸自己所剩無幾的頭發(fā),除了悠悠地長嘆了口氣之外,什么都沒說他。
其實那條街不亂。
相反地,它充滿了生機與質(zhì)樸。
幾家店也不過只是在那邊不愿搬走的老人開的,賣的是家常菜。
偏僻的郊區(qū)又能有什么很亂的人去呢,當(dāng)時他去的所謂的酒吧,只不過是一個日式小店,自己喝了清酒就趴在吧臺上悠長地睡了一覺罷了。
老頭在叫他去辦公室之后,蘇時傾就再也沒去過學(xué)校,轉(zhuǎn)手準(zhǔn)備起了出國的資料,獨自撇開了所有人一個人靜靜離開了。
蘇時傾從車的縫隙拿出了一盒煙,他敲開煙盒,拿起一根煙,薄唇咬住濾嘴,拿起打火機點燃了一支。
他把車窗打開,深吸一口氣,頭靠在了柔軟的靠墊上,把煙夾在兩手之間,另一只手曲起手指揉了揉發(fā)酸的太陽穴,閉上了眼。
末了,他對司機說:“去周念集訓(xùn)的地方?!?p> -
周念都快郁悶死了。
什么酒吧。
什么后街很亂。
周念沿著這條街走了八百遍了,都只有兩三家賣酒的小商店。
這他媽難道就是傳說中的酒吧??
系統(tǒng)和蘇時傾都在和她胡扯。
她現(xiàn)在覺得自己打扮的這么華麗像個小丑。
她用穿著高跟鞋的腳踢了踢地板上的石子兒,一邊裹緊了外套,挪到了一個賣烤紅薯的老爺爺邊上,蹲下身子來,有點幽怨道:“爺爺,我的還沒好嗎?”
老爺爺和藹地笑了笑:“丫頭,再等等。”
周念鼓了鼓嘴,老爺爺和周念閑聊:“丫頭是哪里來的???以前這學(xué)??蓻]見過你這么水靈的丫頭啊?!?p> 周念聽見贊美的話翹了翹唇角,乖乖道:“我是來參加比賽的?!?p> 老爺爺聞言,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悠悠道:“你也是來參加競賽的啊?!?p> 周念疑惑地抬起頭,卻只聽老爺爺說:“以前有個男孩,長得也很好,但是喝多了酒錯過了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