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揭穿一大爺真面目（新書求支持）

　　徒弟馬華，迎上來招呼，苦笑道。

　　“大爺，你準(zhǔn)時來找我?guī)煾?，他在倉庫里抽著悶煙，喝酒呢！”

　　還不忙好心提醒說話客氣到，傻柱今天心情不好，回到廚房里找人發(fā)泄了一番。

　　易中海對于傻柱的為人再熟悉不過，脾氣是有點(diǎn)牛，刀嘴豆腐心，沒準(zhǔn)火氣沒了，人就好了。

　　果然猜測沒錯，只見他獨(dú)自一人坐在倉庫里抽著悶煙，地上布滿了煙頭。

　　還沒等反應(yīng)過來，一手掐滅了煙，指著墻上禁火標(biāo)志，罵了句。

　　“柱子咋回事？沒看到墻上寫著倉庫重地，禁止煙火，

　　虧你還是個廚師長，連這點(diǎn)常識也沒有，好活了幾十年?！?p>　　傻柱見是一大爺馬上轉(zhuǎn)過身，背對著，單手抓頭，無奈道。

　　“我去！現(xiàn)在抽根煙的自由都沒了，到那都能碰到你，

　　你比我爸還要煩人！

　　我終日夾在兩個人之間周旋，已經(jīng)夠煩人，

　　讓我清靜一會行不行？”

　　始終不敢正視，眼神變得閃爍，就像是做了虧心事。

　　要知道從小失去父母陪伴，易中海在傻柱的心目中形同的親父親般重要。

　　從來只有言聽計從，沒有說不的機(jī)會。

　　要說在何大清中，毫不猶豫會選擇他做父親。

　　現(xiàn)在看起來顯然是遭受到許大茂的打擊，陷入了多重麻煩。

　　易中海從角落端起了一張凳子坐下，放松了表情，長長舒了口氣，嘆息道。

　　“你父親何大清回來了，看來也沒有我這個一大爺說話的份上，

　　不過你可以放心，這次來只是好言相勸，

　　人家許大茂還真是浪子回頭金不換，改過自新做好人，”

　　他說到這里，伸手拍了拍傻柱肩膀，似乎接下來要說的話害怕會傷著了自尊。

　　實(shí)際上不為所動，始終背對著靜靜聽著，也許是從小習(xí)慣了易中海的教訓(xùn)。

　　作為一個傾聽者，仿佛會表現(xiàn)得更尊重人。

　　“哎！你嘛，現(xiàn)在還真成了小時候，傻不拉幾的樣子，人變得輕浮，動不動就找身邊的人出氣就算，

　　再往后，恐怕連家業(yè)不保，

　　許大茂很快要踩到頭上來，看你咋辦....”

　　說到這里，反而奇怪的是易中海竟然拿出一根煙遞過去，

　　不知是基于試探性的動作，還是其他意思。

　　瞬間倉庫內(nèi)彌漫著古怪的氣氛，兩人就像是父子般的靜靜坐在那里幾秒。

　　而傻柱自始至終沒有接過那根煙，直站起來走出了倉庫，冷冷說道。

　　“想不到連你也不了解我的處境，煙留著自己抽，記得煙頭熄關(guān)好門再走，省得出事讓我背鍋?！?p>　　傻柱十分心灰意冷，連頭都不扭，走出了倉庫，直奔董事長辦公室。

　　場面顯得凄涼不已，易中海失望的眼神看著遠(yuǎn)去的傻柱背影，手中那根煙還沒來得及點(diǎn)燃，就掉在地上。

　　“看來還真沒有我的位置，這么多年來的心機(jī)白費(fèi)了，以后養(yǎng)老的事情還真不能依靠柱子?！?p>　　邁著踉蹌的步伐走出了酒樓。

　　此刻外面風(fēng)雪下得更大了，易中海獨(dú)自一人走在街道上，就像是一棵風(fēng)中的垂老不已的老樹，枝葉被吹得搖搖欲墜。

　　幾十年來的心機(jī)在一句中就得出了答案，老人內(nèi)心的失落感，似乎只有切身經(jīng)歷過才能體會到。

　　盡管來找傻柱并不希望能說服成功，自知在近年來傻柱變得輕浮，變得自大，目中無人，隨著時間流逝，也徹底失去了對他的掌控。

　　這才是一大爺易中海最痛心的地方。

　　易中海輾轉(zhuǎn)走到胡同入口，步伐停了下來，看起來就像是失去了人生意義。

　　看著不遠(yuǎn)處大院門口，此刻心中有些膽怯，就像是失去了動力。

　　“我和老劉，老閻三個已老矣，要是柱子以后不愿意管大院里的事，亂糟糟的一堆事，

　　這個頭又是我牽起來，讓我如何面對院里的大伙們?！?p>　　幾十年來未曾試過如此困境，就連當(dāng)初一大娘去世時，也僅僅只是短暫的痛苦，

　　在他的眼里正是有了傻柱做依靠才渡過的難關(guān)，現(xiàn)在看來倒不是如此。

　　何大清的回歸就像是把親如兒子的傻柱，搶走了。

　　一個七旬多的老人對自己的未來養(yǎng)老日子變得迷茫，不知如何是好，硬是站在胡同口很久很久沒邁出人生第一步。

　　無兒無女的易中海，想不到始終要面對養(yǎng)老的困惑。

　　舉步不前，站在風(fēng)中受著寒氣侵襲，路人擦肩而過，仿佛此刻這個世界與他無關(guān)，墮入了孤獨(dú)的空間。

　　突然肩膀被人重重拍了下，他回過頭只見身穿黑色大衣的何大清，臉上露出一絲奸詐微笑。

　　緊接著就是那把陰沉聲線。

　　“老易，你吶那點(diǎn)心思我早看穿了，不敢回大院面對余生是吧！”

　　猶如咒語般正在摧毀著人的內(nèi)心，哪怕沒有崩潰也正處于邊緣。

　　易中海一生無兒無女，之所做這么多事，其中除了為人正直外，大部分是為了自己老有所依靠。

　　而這時最后一張遮丑布也徹底被掀開，是被何大清無情地敲碎了最后幻想。

　　就像是幽靈般飄過，他被嚇得不輕，回神再望對方時，人已經(jīng)不知走到數(shù)米外。

　　頓時冒出一身冷汗，希望的破滅能驅(qū)使人腦思維清晰，于是快步走回四合院，萌生了另外想法，一切都是為了養(yǎng)老送終。

　　何大清之所以趕腳出去，目的地同樣是酒樓，顯然同樣是為了找傻柱。

　　這也是他回歸大院，首次來到酒樓，對于做了一輩子菜的廚師來說，猶如重返戰(zhàn)場。

　　廚房里的油煙味就是戰(zhàn)火硝煙，菜刀，鍋鏟，勺子，炒鍋...等做菜工具就是武器。

　　何大清剛踏進(jìn)廚房里被那忙碌的廚師身影所迷住，盡管上了年紀(jì)，難回昔日輝煌，依舊念念不忘，嘴里嘮叨道。

　　“咕嚕肉！下油太多，炒得不好吃?！?p>　　“失??！魚躲得不夠剝，沒起骨頭。”

　　“炒青沒有像你們這樣隨便！”

　　仿佛置身于其中，忘卻了自己來這里是有其他正是要辦。

　　咳咳咳！不到一會身后傳來陣陣咳嗽聲，不如說是提醒聲。

　　“爸你來這干嘛，做了一輩子廚師還沒膩，在大院里溜達(dá)玩玩不比這強(qiáng)多?！?p>　　轉(zhuǎn)身看到是兒子傻柱，瞪了眼，伸手捏住耳朵，教訓(xùn)道。

　　“我看你，人如其名，傻柱是真的傻，現(xiàn)在都啥時候了，還有心情溜達(dá)玩耍，

　　大水就要沖垮龍王廟咯，你連自家地盤都快守不住，還有臉說我？”

　　氣氛瞬間變得有些奇怪，傻柱最受這套，拼命求饒道。

　　“行行，你是爺，你說得算！

　　疼！快松手，你跟秦淮茹就一個鳥樣，專門喜歡捏我耳朵！”

　　廚房里的下屬平時忍氣吞聲，現(xiàn)在看得偷笑，有種隔岸觀火的意思。

　　何大清直捏著耳朵往外走，絲毫不給面子傻柱，罵罵咧咧道。

　　“開啥玩笑，老子教訓(xùn)兒子，難不成還要你們批準(zhǔn)？

　　你這傻小子，看來是沒救，

　　現(xiàn)在就連許大茂也能踩上頭，你在大院里的地位一落千丈，其他人更沒放在眼里?！?p>　　他從小沒陪伴兒子身邊成長，有種莫名的罪業(yè)感，回大院這段時間里，總尋思該如何做彌補(bǔ)這份缺失。

　　直至看到了婁曉娥的母親時，才意識到自己能做的事情就是如此。

　　傻柱剛才在眾人面前，也特地配合了一下，才有的這出戲。

　　“爸，既然你這樣說，我也不裝了，故意讓許大茂這小子贏的

　　你沒見那小子做生意被李主任害得家破人亡，連房子都沒得住，要不是我跟淮茹好心收留的話，估計還在大街上喝西北風(fēng)吶。”

　　說出的這句話倒是讓何大清出乎意料之外，沒想過自己的兒子會有這種覺悟，

　　轉(zhuǎn)念一想，又把話題拉了回來，這類狀態(tài)下能讓人快速適應(yīng)環(huán)境。

　　“不對，要是真這樣做的話，你是真傻，沒人愿意把自己的地盤拱手相讓，更沒有人嫌錢多！”

　　傻柱聽到這，干脆扭過臉，無奈打算不再說話，感覺這溝通變得困難重重。

　　自從徹底被拋棄之后，又回來說教，難以讓人接受。

　　父子倆之間的交流陷入了困境。

　　“跟你還真談不過來，這些年你就沒有盡過對我和雨水的照顧，要不是一大爺盡心盡力，可能我活得比許大茂還慘！”

　　盡管如此，數(shù)十秒之后，傻柱還是把心里話說了出來。

　　眼神游離于四周，明顯是等待機(jī)會逃離現(xiàn)場，從小到大對于接下來即將要發(fā)生的事情，實(shí)在是太清楚。

　　啪！果然不出所料，何大清抄起門口過道上的掃把直摔打過去，絲毫不顧及他人感受。

　　怒罵道。

　　“畜生，出走非我的本意，可我每月按時寄生活費(fèi)10塊錢，足夠你倆哥妹吃喝拉撒，

　　你以為易中海那家伙白掏錢，每天就靠紅星軋鋼廠那點(diǎn)剩菜剩飯招呼你們，他還掙著呢。”

　　眾所周知的是一大爺易中海從小照料兩哥妹，卻從來沒提過背后生活費(fèi)是何大清按時每月寄的生活費(fèi)。

　　一大爺時不時還向院里大伙們展現(xiàn)自己的慈善與海量胸襟，這些年來因此落了個名堂。

　　“作風(fēng)正派，一身正氣，大公無私，德高望重！”成為了易中海的明信片，在大院里舉足輕重，是人忌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