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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1906,人在美國制藥大亨

第八章:放血療法,怎么殘酷怎么來!

  又特么暈了?

  趙浪泄氣,看著癱倒在地的老薩利,直呼惹不起!

  一言不合就躺下。

  有你這樣做生意的嗎?

  趙浪暗道,難道是血壓太低了?

  可240的高壓,兩片硝苯地平也不至于???

  難受!

  高血壓拖得太久,他的并發(fā)癥實在太多了,人不會平白無故的暈倒,他還伴有高血脂,腦動脈硬化,腦內(nèi)缺血等癥狀,滿身的血栓,血管內(nèi)壁不知道多厚。

  但凡是稍微不注意,他能直接死給你看!

  趙浪可不能任由他躺下。

  又是戳人中,又是扇耳光的,再次把老薩利弄醒。

  “這是哪兒?”

  老薩利躺在地上,瞳孔發(fā)散,似在夢中醒來。

  趙浪一看,得!

  病情又加重了。

  上一次暈倒醒過來,意識還很清楚,還知道撲去看鉆石。

  這一次,直接迷糊了。

  “快起來,你身體實在太差了,怎么動不動就暈?”

  “這是當(dāng)鋪,咱們在談生意,10克拉的鉆石你忘記了?”

  老薩利也發(fā)現(xiàn)不對。

  這不是臥室。

  一提到鉆石,像著魔一般,渾濁的老眼竟清澈許多。

  “抱歉,我好像暈倒了,你讓我緩一會兒。”

  看著自己的肩膀,衣服還耷拉著,還滲出一點點血跡。

  終于想了起來。

  “剛你在給我治療梅毒??!噢,上帝,你可把我折磨慘了,接下來7天都需要這樣嗎?”

  眼看著眼白一翻……

  趙浪給嚇壞了,“沒有,誰說的?剛跟你開個玩笑的,你也當(dāng)真?”

  “騙你的,一針就好了,快起來?!?p>  趙浪伸手扶了一把,將他拉到椅子上。

  “哦,你真是把我嚇壞了。”

  老薩利顫巍巍的坐著,趙浪則讓他坐著休息一會兒,順便觀察老薩利的臉色。

  發(fā)現(xiàn)他高血壓的腦病癥狀已經(jīng)褪去了,臉色不再通紅,而是變得十分蒼白,胸悶,還有點氣短,呼吸無力,渾身微微發(fā)顫。

  這是什么?

  “高血壓也就算了,你還貧血?”

  “老薩利,你到底是怎么搞的,連飯都吃不起嗎?”

  攬上這么一個老病號?

  這醫(yī)生是真不好當(dāng)??!

  “貧血?”

  這個單詞,老薩利聽都沒聽過。

  “你說的什么意思,我怎么聽不懂呢?我想想,你是說血液有問題嗎?”

  “何止有問題,是很大的問題,你不僅高血壓,冠心病,還患有一定程度的貧血癥,身體極度虛弱,平時都不知道愛惜身體的嗎?”趙浪不無責(zé)怪的意味。

  老薩利又是固執(zhí)的搖頭。

  “心臟我知道,可血液怎么會有問題,我的血液十分健康,而且是新鮮的,每個禮拜都會接受放血治療,你看……”

  老薩利將自己的頭發(fā)撥開,露出右邊耳垂。

  這一看之下,卻是觸目驚心。

  老薩利的右邊耳垂,就像個彌勒佛一樣,比正常人大出至少一倍,上面遍布著漆黑的漿疤,還有著被什么蟲子叮咬過的痕跡。

  而且叮咬不止一次,黑色素都已經(jīng)沉積透了。

  像吊個漆黑的瘤子在耳朵上。

  “這個,是水蛭叮咬過留下的,每次我都會選用三只產(chǎn)自俄國的優(yōu)良藥蛭,進行放血治療,那些小家伙真是上帝的恩賜,相比那令人恐懼的劃痕器,它們能讓你感受不到任何痛苦,卻能吸出更多的血液。”

  老薩利還喜滋滋的說,

  “亨利醫(yī)生告訴過我,每一次那些小家伙都十分貪婪,能將它那恩賜的血袋吸到透明,只有新鮮且健康的血液,才能獲得它們的青睞?!?p>  “這么美味的血液,怎么會有問題呢?”

  放血療法?

  趙浪猛拍額頭。

  怎么把這個東西忽略了?

  此刻的趙浪,已經(jīng)完全代入了醫(yī)生的角色,之前一些疑惑的東西,反而還解開了。

  他是說,

  老薩利這么嚴重的高血壓,還能活這么久,原來是定期放血的緣故。

  換一個角度,螞蟥吸血雖然萬惡,可對他的高血壓還真有一定的療效。

  再仔細觀察他的耳垂,真是說不出的惡心。

  造什么孽啊,給人咬成這樣?

  趙浪也是搖頭不已,古代的歐洲在醫(yī)學(xué)上也是十分落后的,十分的愚昧,他們更傾向于物理治療,怎么殘酷怎么來。

  被西方尊稱為現(xiàn)代醫(yī)學(xué)之父的希波拉底認為,人體總共有四種液體組成。

  血液,黏液,黃膽汁,黑膽汁。

  血液,腦漿,肝膽汁,糞便。

  只要是生病了,就是這四種液體不協(xié)調(diào)。

  首先就是放血!

  戳開人的靜脈血管,反復(fù)擠壓,每次放出500毫升以上的血液。

  再不行?

  催吐,放出黃膽汁,嘔到膽水吐凈。

  再不行?

  瀉藥,灌腸,放盡糞便。

  再不行?

  那就是腦漿有問題了。

  中世紀的西方醫(yī)生,有著一手相當(dāng)精湛的開顱技術(shù),善于在人頭骨上鉆洞,而不損傷腦花放出腦漿。

  再不行?

  那就是絕癥,沒得治。

  盡力了。

  拖出去埋了吧。

  到了十八世紀……

  西方的醫(yī)生又處心積慮,開辟出了一些更加殘酷的治療方法。

  烙鐵,滴油,起泡治療,擅長用燒紅的烙鐵,或者滾燙的油滴在病人的身體上,燙出一個漂亮且圓滾滾的水泡,越大越好。

  戳破水泡,將致病臟水排出體外。

  哪里病了燙哪里。

  1799年,華盛頓總統(tǒng)因為重感冒躺下,三位醫(yī)生趕了過來,發(fā)現(xiàn)他發(fā)燒了,便對他進行了一番酷刑般的治療。

  催吐,灌腸,下毒,放血,剃掉他的頭發(fā),在他頭上燙出一個個漂亮的血泡,華盛頓被折磨得苦不堪言,幾次要求放棄治療。

  可醫(yī)生們堅決不同意。

  在華盛頓極度虛弱的情況下,決定繼續(xù)放血。

  在12個小時之內(nèi),三位醫(yī)生,對華盛頓總共采取了4次放血治療,共抽走了他身體2400毫升的血液,將他的血液抽盡。

  在三位名醫(yī)竭盡全力的搶救之下,

  令人尊敬且十分強壯的華盛頓老先生,溘然長逝,與世長辭!

  逝者已矣。

  可治療還需要繼續(xù)。

  出了太多問題之后,人們才開始反思放了太多的血漿,會不會出什么問題?

  于是,便開發(fā)出了更加穩(wěn)妥的螞蟥療法。

  哪里病了,就在哪里貼兩只螞蟥,既沒有痛苦,還可以獲得極好的療效。

  在1906年的米國,衡量一個人是不是高富帥,其中一個重要的條件,是看它能不能把一只產(chǎn)自歐洲的螞蟥放在自己的耳朵上。

  幾百年形成的觀念。

  不是那么容易扭轉(zhuǎn)的。

  趙浪也不想過多解釋。

  “隨便你吧?!?p>  “你認為健康,那就健康吧。”

  “反正我言盡于此,可我還是要提醒你一句?!?p>  “放血,雖然會讓你感覺到舒服,卻很傷身體,只會讓你更加虛弱,吃了我的藥之后就不要去了?!?p>  “你如果再去,別怪我沒有提醒你。”

  “那就是找死,明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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