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jù)指北針的指示,倆人來到一片原野,放眼遠眺,前方有一片農(nóng)場,圍欄圈養(yǎng)著許多牛,房子的煙囪冒著煙。
“我來過這個地方?!惫f。
“什么時候來的?”卡夫卡問
“大約有半個月了?!惫貞浀恼f。
“上次有什么異常嗎,你認(rèn)識這里的人嗎?”
哈利搖搖頭:“我不認(rèn)識他們,我只是偶爾路過這里,會偷偷在他們的倉庫休息一下。上次來的時候也沒有發(fā)什么不一樣?!?p> 兩個人慢慢靠近,由于這里有些太過開闊,并不是很好隱藏??ǚ蚩Q定兩人分開行動,讓哈利繞去側(cè)面接近農(nóng)場,排查倉庫等房子,看看有沒有什么異常,并且移動時要時刻關(guān)注自己,做到相互照應(yīng)。
看著哈利移動的背影,又看了看四周,沒有看到異常??ǚ蚩ɡ^續(xù)向前移動。
卡夫卡靠近房子,這是一座很多房間的石頭與木頭混合建造的房屋,有大大的玻璃窗戶,木質(zhì)墻體外側(cè)刷著藍色和白色的油漆。雖然油漆被翻新粉刷過,但是石頭的風(fēng)化樣子說明這個房子最初建造時間應(yīng)該相當(dāng)老了。
卡夫卡通過窗戶,想要看看屋里的樣子,但是窗戶有窗簾遮擋,并且窗戶設(shè)計的有點高,不是很利于觀察。繞道正門附近,卡夫卡想找一下哈利,剛才看到他進了谷倉,但是進了屠宰房一直沒有出來。屠宰方是農(nóng)場主用來加工處理牲畜的獨立房子,可以在這里做很多屠戶相關(guān)的工作,氣味難聞,并且需要較大空間,這里還用來風(fēng)化皮革,處理血液等事項,修理農(nóng)具等。
正當(dāng)卡夫卡決定要不要過去看下的時候,房間的門開了,一個小伙子從里面走出來,看到了手里拿著步槍的卡夫卡。兩人對峙了兩秒,小伙子先發(fā)問:“你是誰?要做什么?”
卡夫卡猶豫了一下,回答說:“我是波墾城的人,你們有段時間沒有送食物過來了。有什么問題嗎?”
“問題?哦,有點小問題,農(nóng)場主病了,我是他的工人,有些事情我決定不了,給你們送貨的事情,就晚了?!毙』镒颖硎緸殡y的樣子。接著說:“你進來說話吧,你是一個人來到嗎?”
“哦好,那我進屋坐坐?!笨ǚ蚩ㄗ呱祥T口的臺階,并沒有收起槍的意思,繼續(xù)問道:“農(nóng)場主叫什么來著,我記得好像叫桑......?”
“桑巴斯?!毙』镒油笸肆送耍岄_房門。
“他現(xiàn)在在屋里么?”卡夫卡一邊問著,從小伙子身邊走過,始終保持對方在自己的眼睛里活動,并保持槍口在自己和對方之間晃動,他的這些舉動并沒有讓對方覺得不自在。
“農(nóng)場主去看病了,目前不在這?!?p> “這里還有別的什么人嗎?其他工人在哪?”卡夫卡有點后悔,之前應(yīng)該多打聽一下桑巴斯的家庭情況。
“還有一個工人,他正在樓上休息,我去叫他下來。”小伙子說著,朝樓梯走去。
“不用了!”卡夫卡提高了音量,:“我只是問問而已?!?p> 小伙子很隨和的說道:“好吧?!苯又f:“我給你倒點酒吧!”
小伙子從一張桌子上拿起酒瓶,向一個杯子里倒了多半杯酒,遞給卡夫卡。
卡夫卡,左手接過了酒杯,繼續(xù)向打聽到:“昨天有沒有一個士兵來過?”
“哦,有的,情況和你今天差不多,然后那個士兵說自己是叫什么耶夫的,了解情況后,他就回去了??!不是么?”小伙子詫異的看著卡夫卡,反問道。
“這樣?”卡夫卡覺得事情有點糊涂。他看著小伙子,對方也看者自己??ǚ蚩ň瓦@樣盯著,讓對方感覺到不自然,小伙子把視線移開又說:“是不是那個士兵在路上出事了?他沒有回城嗎?”
卡夫卡說“沒有,否則我也不會過來了?!闭f完,他把酒杯放到嘴變,即將接觸到酒杯的瞬間,他停了下來,盯著對面的小伙子。小伙子也盯著卡夫卡,兩人相距有三米以上,并不是很好判斷對方的目光到底在看什么,但是卡夫卡覺得對方在看到的其實是酒杯。
“啊對了!”卡夫卡把酒杯從嘴邊移開,放到腰間的位置,在做這個動作的時候,他看到對方的眼睛向下閃爍了一下,當(dāng)收停住的時候,對方的眼神似乎有回到自己臉上。
“有個事情?!笨ǚ蚩ㄕf。
“什么事?”小伙子問。
“我不是一個人來的?!?p> 小伙兒聽到這句話,快速扭頭看向窗外的屠宰間。
到此,卡夫卡把酒杯放在邊上的桌上,端起槍對著小伙兒說:“說說看到底怎么回事!還是我們的談話不夠熱烈,需要加加溫度?!”
“你在干什么?為什么要這樣?”小伙慌張的問。
“如果讓我相信你說的每句話,很簡單,你把這杯酒喝光?!笨ǚ蚩ㄓ醚劬χ噶酥缸雷由夏潜疲f道:“怎么樣?有什么問題嗎?”
小伙兒看來眼酒杯,并沒有動,終于露出了焦灼的表情。
這時,房門被拉開,哈利舉著槍,探進頭,看了看說:“我找到了幾個人,包括農(nóng)場主,和工人,有個工人不行了?!?p> 話音一落,那個小伙兒立刻朝門口跑去,同時從兜里掏出了一把小刀,想要闖過哈利從門口逃跑。哈利也不客氣,看見男人沖過來,就像之前打靶訓(xùn)練的場景一樣,這一次哈利比較冷靜,朝對方肚子上開了一槍,小伙應(yīng)聲就停下來了,接著倒在地上。
卡夫卡說了句:“看好他!”端起槍,朝樓梯走去,卡夫卡小心翼翼的來到二層。二層有三個房間,一個衣帽間加儲物室,和兩個臥室。
卡夫卡并沒有在二樓發(fā)現(xiàn)什么同伙,只是在兩個臥室分別發(fā)現(xiàn)了農(nóng)場主的老婆和女兒,她們都被綁在了床上,有點衣不遮體,頭發(fā)凌亂,從種種痕跡看,這兩個女人都被小伙兒囚禁起來當(dāng)成了奴隸。桑巴斯的老婆的脖子上還被戴上了栓狗用的項圈。而年輕的女兒,卡夫卡看了一眼,身上都是淤青,嘴上帶著傷腫。他們聽到了樓下的槍聲,都嚇得魂不守舍,女兒甚至因此失禁了。
卡夫卡回到樓下,看到門口的地上的小伙子痛苦的捂著傷口,血通過手指縫流到地上。對哈利說:“把這小子拉到外面去,擦帶血的地板應(yīng)該很麻煩的。”
卡夫卡來到屠宰間,看到水管和房屋柱子上一共綁著3個人。其中一個從衣著上看,應(yīng)該是桑巴斯,另外兩個應(yīng)該是工人,但是其中一個年紀(jì)較大的已經(jīng)渾身傷痕,頭也耷拉著,就快被打死了。兩人都多日的營養(yǎng)缺失,身體太虛弱,最糟糕的那個不知道還能不能救活。
哈利剛才發(fā)現(xiàn)他們的時候,大體問了下情況,知道大房子里的年輕人是這個事情的兇手,來不及給他們解綁,讓他們等一會,就跑去大房子了??ǚ蚩ù藭r幫他們解綁,并將那個虛弱的老工人抬到了大房子里。
卡夫卡對桑巴斯說:“你的家人......在樓上,最好你親自上去幫一下他們。”
桑巴斯看了眼樓上:“謝謝你,我知道我的老婆和女兒在樓上的事情。薩特波提每天都會跑到我們面前炫耀,在我面前時候他是如何對待她們的......”桑巴斯哭著說:“我要上樓去看看她們?!?p> “等一下,昨天有個士兵過來找你們,你知道他的情況嗎?”卡夫卡問桑巴斯。
“昨天,不,我們沒有看到你說的人。這幾天我們被綁在里面,看到的只有那個該死的薩特波提!”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