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氣她
一大早,葉子矜被噩夢驚醒,嚇得坐起身來,眼神迷茫地看著只有自己一人的臥室。
“又沒回來!”她帶著晨起時沙啞的聲音說道,抬手抓著自己的頭發(fā),待理順之后,也清醒的差不多了。
她捂著自己小腹,忍著來自身體傳達(dá)的生理期前的疼痛提醒,起身下床穿衣服,簡單的白色T恤和藍(lán)色牛仔褲,隨手扎了一個丸子頭,青春洋溢,活力四射。
葉子矜戴上墨鏡、口罩和棒球帽之后,讓司機(jī)送自己去了昨天的那個酒吧。
果然不出所料,周薄言又在那個酒吧買醉,她一進(jìn)酒吧,酒??謶值难凵窬透嬖V了她這一事實。
她朝著酒保,手心朝下一壓,示意他別跟著自己,緊接著疼得皺了一下眉頭。
葉子矜忍著生理上的不適,走進(jìn)了那個包間,較之昨天的玩伴不同,今天的女伴們長得更漂亮、精致一些。
他就坐在正中央的位置上,左右全是美女,就連腳邊都有兩個美女坐在地上。
她怒火中燒,抿唇瞪著他,鼻腔都要噴出火焰了,一股熱流在小腹處翻騰。
她深呼吸一口,穿過一雙雙美腿,走到了他的面前,伸手一拉:“薄言,跟我回家?!?p> 他盯著說得如此鎮(zhèn)定的女人,心里氣惱極了,她憑什么這么坦然,憑什么一絲愧疚都沒有?!
啪!
葉子矜驚訝地被掌風(fēng)打得偏過了頭。
她很清楚,他這次的怒火有多大,也知道他這一次扇自己,沒有用力。
在場的所有人都盯著站在周總面前,被打歪臉的女人,誰不認(rèn)識她啊?耀眼奪目的女明星葉子衿??!
“你是什么東西?”
說著,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的發(fā)心,一推,將她推倒在地。
葉子衿只覺得一股熱流不合時宜地從小腹往下流,咬牙暗道不好!
真是太丟人了!
“血!”不知道誰喊了一聲。
葉子矜捂著肚子,知道這幾天是來生理期的日子,倒也沒有解釋,想著他要是因此跟自己走,那也挺不錯的。
他眼神復(fù)雜地看著她,突然驚慌失措地彎腰抱著她去醫(yī)院。
那一刻,他害怕失去她。
醫(yī)院里,她躺在病床上,心虛地看著站在自己病床邊的男人,緊張到一直在摳手。
“怎么回事?醫(yī)生說你沒有懷孕?!?p> 她低下頭,底氣不足地說道:“剛好生理期到了?!?p> 他氣得站起來就準(zhǔn)備離開。
她急忙伸手拉住了他,“你去哪兒?”
“你好像管得有點(diǎn)多了,葉小姐?!?p> “我是周太太!”她皺眉糾正他的錯誤。
他回過頭,失望地問道:“葉子矜,我周薄言究竟是你丈夫,還是一個見不得光,任你欺瞞的蠢貨?”
“我……”
“不必再說?!彼驍嗔怂掏掏峦碌脑?。
葉子矜想,周薄言一定是知道了自己在騙他。她一開始是虛情假意,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改了,動心動得太徹底了。
他冷笑道:“心虛到不敢解釋了?”
葉子矜皺眉,松開了他的手,任他離開了。
可下午,她又去了公司,想要試探一下他的氣有沒有消。
她一進(jìn)大樓就摘下了偽裝,走到前臺說道:“我找周總?!?p> “有約嗎?”
“沒有,我還需要預(yù)約嗎?”
這次的前臺已經(jīng)換了,根本就沒見過她,當(dāng)然,也只是在電視上見過,真人還是第一次見。
“不好意思小姐,就算您是藝人的身份,我們周總也必須是要有預(yù)約才能見到喲,抱歉。”
葉子矜一看此路不通,便另尋他路:“許助理呢?見他需要預(yù)約嗎?”
“稍等,我?guī)湍懵?lián)系他。”前臺見她居然知道許助理,連忙熱心地給她聯(lián)系了許英。
那邊的許英一聽見葉子矜的名字,就覺得煩人,直接讓前臺讓她上去,急不可耐地掛斷了電話。
“你好小姐,您可以上去了,許總的辦公室在30樓?!?p> “謝謝?!?p> 葉子矜立馬走去前臺背后的電梯間,像上次那樣,坐上了VIP電梯。
她握上門把手的那一刻,調(diào)整好了微笑,推開周薄言辦公室門的瞬間,看見了一個身材火辣的女人,穿著清涼地坐在他的腿上,指尖摸著他的鼻尖,跟他調(diào)情。
他眼神淡漠地看向她,眼神火花四濺。
她眼中蓄滿了淚水,別扭地偏開了頭:“讓她走。”
“你是誰啊你,讓我走?”辣妹抱著他的脖子吼著她。
她把紅本本扔到了桌面上:“周薄言,你做選擇吧?!?p> 此刻葉子矜很慶幸,自己時時刻刻把結(jié)婚證帶在身上,倒有了說狠話的底氣。
女人想拿起桌面上的紅本本看看,卻被男人一把推開,踉蹌摔趴在地。
他起身走到她面前,伸手掐著她的脖子:“你想離婚?”
“這樣的生活有什么意義!”她踮著腳尖氣憤地說道,確實,在看見這一幕的瞬間,怒火消滅了她的理智,讓她只想發(fā)泄出來。
“你的欺騙就有意義了?!”
“你要我怎么辦!我也想真心愛你,可我無法接受你對我做的那些事,我恨你,周薄言!恨你輕視我,恨你心里住著別人!”她委屈地朝他吼道,痛斥他對自己的不公平。
他指著門,怒視著她:“滾!”
葉子矜不急不緩地戴上墨鏡和口罩,彎腰一掃,收走桌上的結(jié)婚證。
她挺直腰桿,要強(qiáng)地往外走著,直到走到樓下的一個背光小角處,才蹲了下去,抱膝痛哭。
她想,自己真是太卑微了!什么都要依著他,還得忍受他的不忠!
就當(dāng)葉子矜以為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自己的時候,一雙棕色皮鞋出現(xiàn)在了她的面前。
“葉小姐?”男子溫潤的聲音從她的頭頂傳來。
她嚇得連忙抬頭,幸虧戴著墨鏡,才不至于太慌張。
“蔡先生?!彼投自诘厣希瑤е鴿庵氐目耷缓傲怂痪?。
來人正是蔡文青,那個刁蠻小公主蔡思雅的哥哥,與蔡思雅的性格完完全全相反的溫潤如玉公子哥。
蔡文青脫下米色西裝外套,蹲下搭在了她的頭頂:“你怎么在這里啊?也不怕狗仔拍到你!”
他的話里話外,都是為了她著想。
她哭得就像是一只抽噎的小奶貓,一點(diǎn)也不像電視上那只散發(fā)性感魅力的狐貍。
他扶著她的手肘,“走,我?guī)闳ノ夜咀?。?p> 葉子矜點(diǎn)頭,心情難受地任他拉著自己走。
她也想找個地兒坐坐,跟人說說話
蔡文青苦笑,走了不到一千米,就到了他的公司。
他帶著葉子矜去了二樓的咖啡廳,自然地給她點(diǎn)了一杯咖啡,就像是相識了多年的好友。
“為什么哭呢?子衿?!?p> “因為很多事……”她摘下了墨鏡,露出了一雙核桃大的紅眼睛。
他想了想,問:“因為林伊娜嗎?”
“你見過她嗎?”她睜著一雙兔子眼睛,讓人心疼得不得了。
“知道,我們認(rèn)識,她有些病懨懨的?!?p> 葉子衿連忙問道:“她是不是很優(yōu)秀?!”
蔡文青直接就否定道:“并不,你才是薄言這些年來,遇到的最優(yōu)秀的女性。”
他沒有說奉承巴結(jié)的話,說的是他的真心話。
“蔡先生……”
他的尊重,讓葉子矜忍不住淚目。
“你可以叫我文青。”他再次提醒她不要那么生疏,也不想跟她那么生疏。
她擦干眼淚,開心地感謝著他的夸獎:“文青。謝謝你?!?p> “薄言的脾氣不好,你受苦了,阿矜?!?p> 葉子矜淚眼婆娑地看著他,覺得第一次有人理解自己的苦的感覺,真是太好了。
從這一天起,她把蔡文青當(dāng)成了朋友。
葉子衿跟蔡文青道別之后,回了劇組拍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