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你說了算嗎
納蘭承德道:“表妹這等見地可真是讓多少男子都自嘆不如??!”
夏如檸覺得這納蘭承德之所以刻意的恭維,都是利益驅(qū)使,好聽的話誰都愛聽,這倒是不假。
“表哥謬贊,縱使有千萬般,可我也只是一介女子,表哥沒有因我是女子而起偏見,就是對我的尊重,這事兒本來就是互惠互利?!?p> “之所以想和表哥合作,是因?yàn)楸砀缒氵@你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本領(lǐng)著實(shí)讓人敬佩。這比起那些個虛與委蛇來的實(shí)在?!?p> 納蘭承德被她這樣一說,臉色確有些紅了,就連旁屋的胤禟都沒忍住樂。
挖苦人還帶讓你樂呵接著的,這倒真是個奇女子啊!
言歸正傳,她還得給納蘭承德和他背后的投資人吃點(diǎn)定心丸。
“這樣的想法可能不止我一個人有,窮人之所以是窮人,大概率就是拿戰(zhàn)術(shù)上的勤奮掩蓋戰(zhàn)略上的的懶惰!
咱們要想把這事干成了,固然和勤奮脫不開關(guān)系,但相比最重要的,還是選擇方向,和事情的角度,格局打開,也就能決定咱們這事兒能走多遠(yuǎn)。
努力和匯報根本沒有任何關(guān)系,既然話兒說到這了,我也就不跟表哥整什么彎彎繞,我很清楚在這場游戲里是個什么角色存在,事成后,我拿三成!先小人后君子,丑話自然是得說到前頭的。
表哥有我沒有的人脈,資源,和身份,而我也有表哥沒有的東西?!?p> 夏如檸在納蘭承德又一次有了微變情緒的時候,結(jié)束了這場談話,畢竟她時間真的是不充裕啊。
一想到回去就得去胤祐跟前做什么護(hù)膝的,真是一個投頭兩個大。
夏如檸走后,胤禟緩緩的從旁屋走了過來,納蘭承德起身,胤禟道:“你這個表妹可不是尋常女子,她對政治的見解,根本就是個政客,這看似以商取財,實(shí)則暗藏政治之道。聽說她還是你的青梅竹馬?”
納蘭承德面色一凜,忙道:“九爺!我們只是自小一起長大,只有兄妹之情,并無其他!”
胤禟唇角微微上揚(yáng):“原以為只是個有些頭腦圖些錢財?shù)呐樱袢找豢?,這事兒可真是有趣多了!只是不知我那腿疾臥床的七哥知不知道他后宅有這樣一位七竅玲瓏的女子?哈哈哈哈哈!有趣!甚是有趣的很??!”
納蘭承德只得賠笑,他也不確定九阿哥這到底是個什么意思。
出了脂粉鋪?zhàn)樱匀皇窍笳餍缘馁I了些個釵寰首飾,索性那護(hù)膝也就不做了,左右胤祐也不能怎么樣她,轉(zhuǎn)頭她就帶著小桃紅買了兩幅軟皮子護(hù)膝。
回到府邸,離老遠(yuǎn)就看著門房往他么這邊張望,小祥子先下了馬車,等打聽好了,夏如檸也下來了:“主子!是七爺身邊的小福子留了話兒,說是讓您回來就往七爺那邊去回話!”
夏如檸索性就拿了剛買來護(hù)膝往胤祐處去了,果然這人心虛就容易慌亂。
這不剛一進(jìn)屋,就撞到了門框上,哐當(dāng)一聲兒,房門因?yàn)樽矒簦€顫了兩顫。這一下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的,眼冒金星不說,眼眶子指定是得青了。
小福子和小桃紅緊忙過來查看,這青天白日的怎的的往門框上撞呢。
屋里的胤祐倒是沉得住氣,片刻后才道:“外頭何事?”
夏如檸就不信他聽不出來這樣的動靜,先了小福子一步頂著愈發(fā)紅腫的眼眶子就進(jìn)去了。
巴圖倒是看見了跟沒看見一樣,從始至終都在那杵著當(dāng)著好門神。
胤祐一見她紅腫的眼角,沒錯她是故意的,怎么也得弄出個我見猶憐的勁兒來。
憋了半天的眼淚對上胤祐投過來的眼神,唰唰就往下掉,這時機(jī)把我的真是好,暗自給富察蘭軒這身體點(diǎn)個贊。
果真達(dá)到了她預(yù)期的效果,小福子跟著進(jìn)來道:“請爺責(zé)罰,都怪奴才!奴才這就去請府醫(yī)給富察主子看傷。”
夏如檸一把鼻涕一把淚道:“七爺,不怪小福子,是妾身昨夜沒怎么睡,又想讓您看看妾身今兒個新得的軟皮子護(hù)膝,腦袋一時犯了暈乎,到了門口自己個拌了蒜,撞到了門框上?!?p> 胤祐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門外,對著小福子道:“去吧!”
她感覺自己半邊臉都呼呼熱,火燒火燎的,眼睛肯定是腫起來了,這明天還不得封門了。
胤祐毫不相干的說了一句:“今個這花兒開的倒是好看?!?p> 夏如檸聽他毫不相干地說了一句,緊接著就聽見胤祐的房門被外邊的人啪地一聲關(guān)上了。
這邊她的眼淚還不住的流,他有心思夸獎花兒開的好,真是狗??!
胤祐道:“過來爺瞧瞧!”
等的就是你這句話,夏如檸努力讓自己的感官疼痛上延遲,暗自扣了手心,果然在離著胤祐一步距離,眼淚一串串的掉。
索性一屁股坐到了胤祐暖炕上,胤祐看著她紅腫的額角,還帶著些許血絲,這若是故意,也對自己夠狠啊。
“好了!莫要哭了?!毕娜鐧幑皇峭W×死^續(xù)醞釀的情緒,我勒個去,這是聽到了啥虎狼之詞嗎?胤祐這是在哄她?原本是打算讓他眼煩心煩,好打發(fā)了今天在他面前做護(hù)膝的事。
誰知胤祐拿起了她的巾帕,擦拭著她的眼淚。
這般溫柔的動作,這是錯覺嗎?
果然下一秒在她愣神不哭的時候,胤祐一把抓過了她。
稀里糊涂的她怎么又陷入了和上回一樣被動的局面了,胤祐的氣息綿綿不斷的往她感官里鉆著。胤祐看著她眼角殘留的淚珠,俯身吻了上去。
夏如檸呼吸一窒,他舔了舔嘴角,噙著一絲能勾人魂魄的笑容,道:“還哭嗎?”
她忙點(diǎn)頭:“不哭了!七爺!”
胤祐根本是不打算給她認(rèn)可開口的機(jī)會,低頭吻上了她的唇,本來就哭完,鼻子不通氣,這下是一點(diǎn)氣兒都喘不了。
即便這樣,夏如檸還是被胤祐吻的缺氧了。
胤祐看著她紅腫的嘴唇,如情人般呢喃道:“今個兒爺?shù)米屇阒佬┧;拥暮蠊!?p> 過了一會兒,巴圖耳力極好,聽見了房里回應(yīng)著的是衣料撕碎的聲音,還有下如檸一聲隱忍的低哼。
果然李雪琴說的對啊,姐妹們心疼男人,倒霉一輩子!
她昨天還在共情眼前這個隱忍蟄伏的男人,今個他就讓她見識到了啥叫真實(shí)性的扮豬吃老虎。
腹黑男人最可怕??!
她被他激的渾身上下都起了汗意,眼尾泛紅微腫,胤祐的眼眸對上她的。他沒有說話,只是直接撕了她的盤扣。
這狗男人真的是又一次刷新了他的下限,夏如檸見識到了,什么叫做深藏不漏,他野起來哪里有半點(diǎn)人前謙卑謹(jǐn)慎的樣子。
夏如檸胡亂抓著他的衣袍,含糊的說道:“七爺!不可!”
胤祐聽見了,抬起頭來盯著她,道:“這是你能說了算的嗎?”
夏如檸:“......”
他的臂彎極其有力道,能感覺得出來的肌肉塊塊硌的她生疼。有了上一次的經(jīng)驗(yàn),夏如檸依照勾起他的頭主動往前尋吻。
她腦子里有些混亂,這廝不是喜歡欲擒故縱的嗎?這怎么還不起作用了?
夏如檸望著他的眼,聲音里卷著沙啞道:“七爺!這是捧殺嗎?!想讓妾身在后宅無立足之地?”
胤祐沒有否認(rèn),只道:“爺對你的恩寵,你竟當(dāng)成是捧殺!”
平心而論,她好像對他并沒啥威脅,胤祐用得著處處跟她過不去嗎?
胤祐道:“你想好了!若是你這整日胡言亂語,弄不好可是要掉腦袋的,你覺得爺會留你在身邊是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