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蚌妖丹藥
“誘餌?千年大妖?”
沈木面露難色,“師叔莫不是拿我尋開心的?”
千年大妖的實力少說也是筑基中后期了,更有甚者,可能已經(jīng)突破金丹,成為了一方霸主,拿自己去做誘餌,這不是把自己往火坑里面推嗎?
雖說自己生命頑強,但也不是拿來這么玩的。
“師侄莫慌,你我乃是一家人,若無萬全準(zhǔn)備,我怎敢向你師尊開口,同意讓你去做這么危險的事?”
察覺到沈木的情緒后,羅寬連忙開口解釋,
“在這次行動中,家族會派一位金丹客卿出手,你的任務(wù)只是負(fù)責(zé)將它引出即可,其它事情,你大可不用擔(dān)心?!?p> “而且這次我們的目標(biāo)乃是一只蚌精,雖有兩千年修為,但是實力不過半步金丹而已。蚌類妖怪,擅長防御法術(shù),卻不精通攻擊技巧。屆時,我還會借你一件防御類法器,該法器在充能情況下,可輕松擋下金丹真人兩次全力攻擊,所以,你大可安心?!?p> 說到這里時,沈木已面露思索,見狀,羅寬又加大了籌碼,
“自然,這次我也不會讓你白出手的。首先,沈家重建,無論是人力還是物力,我都會進行資助。其次,這次若是成功殺死那蚌精,戰(zhàn)利品有你一份?!?p> “戰(zhàn)利品?”
沈木有些心動,他生命力頑強,面對強大的敵人還是有自保之力的。而且,要是對方答應(yīng)資助沈家,那么他便可以省去很多麻煩。
沈家還可以借著這次機會和羅家修好,輕松在長豐城站穩(wěn)腳尖,等日后他離開游歷時,沈家也能找到一個靠山。
至于千年妖怪,全身是寶,就是不知對方能做到什么地方,所以沈木當(dāng)下便詢問了一番。
“師侄覺得一只河蚌身上,什么東西最為珍貴?”
羅寬沒有直接回答沈木,反而反問他一個問題。
蚌肉?妖丹?精魄?還是防御力極高的蚌殼?還是說,珍珠?
在沈木的印象里,河蚌常被養(yǎng)來產(chǎn)珍珠,只是不知這化為妖怪的河蚌,是否會有些不同。
“莫非是該蚌妖身上孕育的千年珍珠?”
沈木看向羅寬,隨即說出了自己的答案,可是對方聽后,卻搖了搖頭。
“說對了一半。一只普通河蚌身上最珍貴的確實是珍珠,不過成妖之后卻不同了。它身上孕育而出的不再是珍珠,一般,我們稱其為丹藥。”
“丹藥?”
沈木一臉困惑,那玩意不是丹爐里面才能產(chǎn)出的嗎,什么時候蚌妖身上能產(chǎn)丹藥了?
“叫你看書,不知看到哪里去了?都讓你師叔見笑了?!币恢蔽丛_腔的姜崇書搖搖頭,開始給沈木做起科普來,也只有這個時候,他看起來才像個良師益友,
“人族有煉丹師,妖族自然也有?!?p> “其中,最具天賦的自然是蚌妖一族。它們在未成妖時,就會將吞入的石頭化作珍珠。成妖之后,靈智初開,便不再滿足于只是吞入石頭而已?!?p> “這時,它們的身體就像是一個天生的活體丹爐一般,吞入天材地寶,然后用與生俱來的技巧,將這些材料中的雜質(zhì)全部吸收,只留下精華部分,結(jié)成丹藥?!?p> “原來如此?!?p> 沈木點點頭,心中暗自決定,以后還得多看些書,補充一下常識。
“而且,蚌妖結(jié)出的丹藥,雜質(zhì)更少,更為精純,是難得的好東西啊?!?p> 說到這里,姜崇書不加掩飾,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沈木。
沈木看到后,當(dāng)然明白,他這是讓自己向羅寬討要蚌妖的丹藥作為報酬。
不過,羅寬明顯也察覺到了師徒倆的互動,率先開口,“事成之后,師侄若是想要這丹藥,我倒是可以給你一部分作為報酬的?!?p> 羅寬顯得很大方,不過要說一點也不心疼,那自然是假的。但是此處話題本就是他故意提出的,為的就是引導(dǎo)沈木想到此處,引出這珍貴無比的蚌妖丹藥,再用它來誘惑沈木為自己賣力。
作為商人世家的孩子,他從小便明白,一筆買賣,有虧才有賺。
“既然師叔都開口了,那沈木便卻而不恭了。”
沈木這樣,便是答應(yīng)了羅寬的請求。
雖說他一開始極不情愿,但是沒辦法,對方給的實在是太多了,重賞之下必有勇夫。而且礙于情面,自己也不好推辭。
不過,此時他的心中還多了一個不得不去的理由,畢竟有此番資質(zhì)的妖怪可不好找。
“得想個辦法將它融合了?!?p> 沈木一臉平靜,內(nèi)心卻心動不已。
丹藥對他而言只是一時的,可若是成功融合這河蚌大妖,便意味著自己有極大的可能獲得它煉丹的本領(lǐng),這筆買賣,劃得來!
“哈哈哈,如此甚好。有師侄加盟的話,這件事已經(jīng)十拿九穩(wěn)了。那么,我此行的目的也便達(dá)到了,就不打擾你們清修了?!?p> 說罷,羅寬便和沈木約定好了三日之后于此處相見,到時再一起出發(fā)前往目的地。
這之后,他向姜崇書簡單行了一禮之后,便離開了尋因山。
看著羅寬消失在天邊的身影,沈木轉(zhuǎn)身,正欲告別自己的師尊時,卻發(fā)現(xiàn)他一臉少見的嚴(yán)肅。
“對于這次我私自替你應(yīng)下自己師弟無理的要求,你會怪為師嗎?”
“徒兒不敢,師叔此次任務(wù),報酬豐厚,徒兒高興得都來不及,又怎會怪師尊呢?”
“你這么說,那我就安心了。”言罷,姜崇書從身旁的空氣中取出一把銀白的長劍,猝不及防地將其插入自己的胸膛。
“噗嗤”一聲,鋒利的劍身順暢地刺穿他的身體,在他身后帶出一抹沾滿血液的寒光。
“師尊?”
沈木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了一跳,正要上前阻止時,卻被姜崇書伸出另外一只手?jǐn)r住了。
只見他露出痛苦的神色,臉上肌肉抽搐,隨即咬緊牙關(guān),猛地抽出那沾滿鮮血的長劍。
血液快速融入劍身,與此同時,一股浩瀚的劍氣以姜崇書為中心向四周蕩漾出去,一時間,峰頂罡風(fēng)陣陣,像刀片一樣,刮得沈木的臉龐生疼。
“這是血祭術(shù)?”
沈木矮下身體,降低重心,防止自己被狂風(fēng)掀飛,然后抬手擋在臉前。
他在風(fēng)沙中瞇起眼睛,看向劍刃風(fēng)暴中姜崇書那扭曲著的身影,當(dāng)即便認(rèn)出了這招,正是血祭術(shù),只是比起他施展起來時,卻不知要要狂暴了多少倍。
不知過了多久,風(fēng)暴終于停下了,肆虐耳畔的呼嘯之聲也消失不見,此刻天地之間,無比安靜,安靜到讓沈木以為自己失去了聽覺一般。
“此乃血祭術(shù)的一種用法,以身軀為劍鞘,以心血為養(yǎng)分,寄劍意于天地,拔出一劍,可斬世間種種?!?p> 沈木的耳中,姜崇書的聲音響起,“不過,你可千萬別學(xué)我,這招對身體的損耗極大,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可施展?!?p> “那您這是?”
沈木從浩瀚的劍意威壓中清醒過來,他看向姜崇書,不明白他此舉有何用意,難道是為了指點自己?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哪怕對方是你師叔,你也需要小心。而且此次,恐有兇險?!苯鐣砷_握著劍柄的手,那劍便慢慢地飄向了沈木。
沈木看向胸前懸著的銀劍,劍刃之上,裹著一層鋒利如鋸齒般的劍芒,仿佛只要他的主人一劍揮下,便可斬出一道讓天地傾覆的劍氣。
“這柄劍乃是我的佩劍,我在其上注入了一絲劍氣,必要之時,你可用它防身。尋常金丹,若是沒有防備的話,吃下這一擊,不死也殘。”
“其實最開始我是不同意你下山的,但是吾輩修行,為的就是出去看看世界,一直窩在這山中,終有局限。所以,你就借著這次機會,出去游歷一番吧?!?p> 沈木看向姜崇書,并沒有說話,而是伸出顫抖的手,將那劍緊緊地握在手中,不知為何,入手冰冷的金屬之上,卻傳來了一股暖意。
“用完之后,記得要還回來哦,為師可就這么一把劍?!?p> 姜崇書微笑著,臉色卻有些蒼白。
無汁西瓜
震驚,今早起來,竟然想起了賬號密碼。 另外,感謝大家一直以來的支持,謝謝投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