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活動(二)
其余的活動都是鎮(zhèn)民自己組織的,有人在下棋,有人在打牌,還有人在掰手腕,周圍圍著不少人打氣助威。
也有些鎮(zhèn)民把小攤擺了出來,賣些吃的和各色雜物。
路亦買了一穗烤玉米,拿在手上啃,玉米烤得很好,嫩而不焦。
旁邊的攤位上有烤肉腸,路亦嘗了一口,肉腸很香!
路亦又買了幾根肉腸,分給大黑和三胖,背包里的發(fā)財不樂意了,探頭出來撓路亦的耳垂:我的呢?路亦只好又給它和有福買了一根。
沒走多遠,路亦又看到了鎮(zhèn)上老頭老太們組織的秧歌隊和高蹺隊,元宵節(jié)的時候路亦就像去看他們表演,后來被王大龍打消了念頭。
元宵節(jié)沒有看成,今天終于看到了,路亦覺得挺有意思,雖然年紀大了,但老人們舉手投足間很有韻味,穿衣打扮很有點“老來俏”的感覺。
路亦突然想起,王大龍的爺爺好像是高蹺隊的一個什么領(lǐng)導(dǎo),仔細去找,終于在高蹺隊伍里找到了那個面色紅潤的老頭,正朝秧歌隊里一個很有風(fēng)韻的小老太太飛媚眼。
路亦轉(zhuǎn)頭,看到了正在捂臉的王大龍。
王大龍和家人一起來參加活動,后來都分散了,正好碰到路亦,就和路亦一起閑逛。
看了一會兒扭秧歌,王大龍領(lǐng)著路亦,到了另一處活動場地,這里正在賽狗。
東梁丘陵地廣人稀,野生動物很多,因此,這里的居民都有養(yǎng)狗的習(xí)慣,可以看家、護身,狗養(yǎng)的多了,各種賽狗比賽就應(yīng)運而生,花樣繁多。
這里的活動是鎮(zhèn)民自己組織的,比較簡陋,只是最基本的賽跑比賽,據(jù)王大龍說,東面的一些鎮(zhèn)子有人組織斗狗,場面相當(dāng)血腥。
場上比賽正在進行,路亦看了一下,場上大部分都是靈緹、細犬、德牧之類跑得快的獵犬,當(dāng)然也有金毛、拉布拉多之類的犬種,也有腦子不太正常的,將哈士奇放上了賽場,還有個小姑娘,把自己的泰迪也送上了賽場。
出發(fā)的指令想起,狗主人都對自己的狗發(fā)出命令,泰迪的主人,那個小姑娘也奶聲奶氣地喊了一聲,“愛寶,沖啊!”
一群狗聽到指令,撒起歡往前跑,哈士奇早就等不及了,掙脫主人就沖了出去,只是跑得方向不對,將身旁的泰迪撞翻,跑到一只德牧身旁,張嘴去啃德牧的腦袋。
泰迪被撞翻,爬起來掉頭就往主人身邊跑,急得小姑娘直跺腳,幾乎要哭出聲來。
另外一邊,德牧和哈士奇已經(jīng)咬成一團,氣得兩只狗的主人連聲大叫,周圍人群笑成一團。
路亦也樂得直笑,三胖好像對場上的比賽很感興趣,很是躍躍欲試,大黑卻很沉穩(wěn),坐在那里一動不動,有些不屑地看著場上打成一團的德牧和二哈。
很快,比賽成績出來了,一只靈緹跑得最快,拿到了冠軍,得到了冠軍的獎品——兩根灌腸。
泰迪的主人,那個小姑娘也得到了一根灌腸的獎品,小姑娘抓著灌腸,破涕為笑,鼻涕泡都冒出來了。
二哈的主人正抓著它的脖子,在一旁訓(xùn)斥它,二哈趴在地上,兩只眼睛骨碌碌轉(zhuǎn)動,有些無辜地看著主人。
新一輪的比賽快要開始了,三胖鬧著要上場,路亦沒法子,只好領(lǐng)著它去詢問報名流程。
路亦一問才知道,這種自己組織的比賽,根本不需要報名,只要把狗牽到起跑點,聽到開跑的指令后,就可以開始賽跑了。
路亦有些無語,領(lǐng)著三胖來到起跑點,三胖看了看周圍的狗,它是其中最高的,胸脯高高地挺起。
比賽正式開始,不出路亦所料,三胖一馬當(dāng)先,輕易地取得了冠軍。
其實三胖參加這種比賽是很不公平的,在正規(guī)比賽中,參賽犬上場前都要經(jīng)過檢測,像三胖這種蘊含靈氣的都是不允許參加比賽的,不過這種鎮(zhèn)民自己組織大娛樂比賽,沒人在意這個,只要大家高興就好。
三胖表現(xiàn)出來的實力讓不少人驚嘆,它也得到了兩根灌腸的冠軍獎勵。
路亦將兩根灌腸掛在它的脖子上,三胖脖子上掛著灌腸,像得勝歸來的大將軍,趾高氣昂地跑到大黑面前,圍著大黑轉(zhuǎn)了幾圈,向大黑顯擺它的戰(zhàn)利品。
大黑瞥了它一眼,像看一個傻子。
中午吃飯的時候,路亦分了一根灌腸給大黑,三胖不樂意了,從大黑那里把灌腸搶回來,抬起一只前爪壓住灌腸,斜眼看著大黑,意思很明顯:這是老子掙來的,不給你吃!
大黑張嘴露出尖牙,發(fā)出威脅的低吼聲,給我送過來,不然咬你了!
三胖想了一下,又把灌腸送了回去:老子不和你個傻大個計較。
路亦捧著一包糖炒栗子,聽舞臺上一個胖子唱歌,這人是鎮(zhèn)上肉店的老板,體重至少超過二百二,滿身肥肉,沒想到竟然有一副好嗓子,唱得比上午的樂隊強多了,只是沒有雪白的大腿,雖然他的胸部也很大,但人氣實在不高。
突然,路亦覺得身后有人推了他一把,一時沒站穩(wěn),往前打了個踉蹌,路亦一轉(zhuǎn)身,就見鄭大疤帶著一個手下站在他身后。
看見鄭大疤,路亦心里不禁一沉,卻也不害怕,只是說了一句:“走路看著點!”
鄭大疤似笑非笑,臉上的疤痕微微扭曲,正要說些什么,王大龍的腦袋從路亦身后探了出來。
王大龍看見鄭大疤,臉色一沉,很不高興,“亦哥,怎么了?”
鄭大疤很忌憚王大龍,沒等路亦說話,轉(zhuǎn)身就走,身后跟著的手下朝路亦冷笑一聲,轉(zhuǎn)身跟了上去。
“亦哥,你怎么得罪鄭大疤了?”王大龍轉(zhuǎn)身問路亦道。
“我沒跟他打過交道??!”路亦也有些疑惑,想起前一陣有人偷羊的事,路亦問王大龍:“難道那兩個偷羊的真是鄭大疤的人,他因為這事找我麻煩?”
“不會!”王大龍搖搖頭,他很了解鄭大疤,“鄭大疤那人,沒有好處的事他是不會做的,就算那倆人真是他的手下,他也不會為他們出頭的?!?p> “不是那事,還能因為什么?”路亦有些不解。
“鄭大疤是個爛人,本事沒多大,但手段很下作,你得小心他使陰招?!蓖醮簖?zhí)嵝崖芬唷?p> 路亦點點頭,對這事上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