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大概是幻聽
【帥??!】
一腳跨過府門,姜若華一愣,她聽見了什么?
“站?。 卞跞允悄抗饫淅?,微微咬牙似乎隱隱忍著怒火,似乎難以置信姜若華的態(tài)度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彎,竟然敢這么污泥他,“姜若華,你太放肆了!你以為皇家婚事是你想退就能退的嗎?”
“不然呢?”她回頭,比瀛王更難以置信,“我退了,然后呢?很難嗎?”
“哼!”瀛王一甩衣袖,“沒了與本王的婚約,你以為你還能像從前那般?你不要不知好歹!”
【啊啊啊?。∵@就是女主嗎?她真俊!她真好看!這不比那個(gè)姓趙的骨頭架子好看八百倍!原主是什么眼光??!那個(gè)姓趙的骨頭架子我捏一下就能散架,天天委屈個(gè)臉?biāo)疾幌訂蕟?!明明就是女主更好看?。∮謳浻趾每?!老婆!我想讓女主?dāng)我老婆!】
姜若華怔了怔,微微皺起了眉頭,瀛王這不可一世的臭屁話放出來的同時(shí),她怎么好像還聽見了別的?
“那王爺請便就是。”姜若華只當(dāng)她幻聽了,一對稀奇古怪的詞兒她有些沒聽懂,“也讓臣女長長見識(shí),臣女會(huì)怎么個(gè)不如從前,臣女拭目以待呢。”
一個(gè)瀛王,她還不怕,不如說自己越是囂張,姜家就越是安全。
“本王親自來與你說這些,你竟如此不知好歹,那便走著瞧吧!”瀛王面露兇光,卻根本威懾不到姜若華什么,肉眼可見他面上有些泛紅,不知是羞的還是惱的!
反正姜若華不關(guān)心。
【她說拭目以待,她好颯!我心動(dòng)了!我宣布她是我老婆!】
姜若華覺得她沒聽錯(cuò),但是回頭時(shí),瀛王已經(jīng)灰溜溜的走了,可自己剛才的確聽到了什么,瀛王的聲音,卻說她從未接觸過的截然不同的語調(diào),還有些聽不懂,女主又是什么?
“畫蟬,你可聽到了些什么?”姜若華問了一句。
畫蟬身形一正:“奴婢聽到了瀛王對您糾纏不清,但您心意已決?!?p> 而后壓低聲音道:“奴婢會(huì)好好將這件事傳開的?!?p> 姜若華:……
倒也不必這么敬業(yè)。
“嗯,這之外,你可曾聽見瀛王說了什么別的?”姜若華問了一句。
畫蟬一愣,一時(shí)間沒明白姜若華的意思,別的?瀛王就說了這些啊……
她懂了!隨后壞笑:“小姐說有那就有,奴婢聽得真真的。”
捏造對自家小姐有利的話唄!這事兒保證完成任務(wù)!
“……嗯,好好做。”姜若華想,大概是只有她一個(gè)人聽見了,保險(xiǎn)起見,還是抽空找個(gè)大夫看看比較好,別再說耳朵出了什么毛病。
“小姐放心!”畫蟬回答肯定。
但到底是產(chǎn)生了一些誤會(huì),雖然問題不大。
祖父從戰(zhàn)場上退下來,最根本的原因是因?yàn)槭芰藗?,年紀(jì)大了傷不容易好,落下病根后一直要好生將養(yǎng)著,天兒不好的時(shí)候便難受,故而每逢梅雨時(shí)節(jié),祖父都要提前去別處避上一陣子。
三夫人讓她不要打擾祖父,老人家養(yǎng)病最重要的就是清凈,可如今想想,老人家身邊的人如今未必能通了消息出來。
依稀記得年幼時(shí)祖父康健時(shí),很是喜歡抱她。
畫蟬從廚房拿了些易消化的點(diǎn)心,二人便往國公府最深處的院子去。
但才到門口,就被人攔下了。
“大小姐怎么來了?真不巧,國公爺剛剛睡下,您只怕見不到了?!遍T前的下人陪著笑道。
“你在院門口守著,怎知祖父就睡下了?”姜若華不禁覺得好笑,出言反問,“我竟不知咱們府內(nèi)還有這么神通的下人,都不必通報(bào)詢問一聲,就知道里面主子的情況。”
下人訕笑,雖有一瞬意外姜若華今日的反常出現(xiàn),但還是神情淡定答道:“屋內(nèi)伺候的人剛剛出來過,這是擔(dān)心有人影響了國公爺靜養(yǎng),才一直這般做的?!?p> 話倒是在理,可惜姜若華覺得,在三夫人手里的人,多少有些不可信。
但也沒必要直接撕破臉去,她嘆息皺眉:“竟是這樣,祖父既然睡了,那便罷了吧,好容易有些時(shí)間看望祖父,沒想到這般不趕巧?!?p> 言罷看了畫蟬一眼,畫蟬立即將食盒拿上前去:“大小姐給國公爺帶了些易食的點(diǎn)心,煩請你轉(zhuǎn)交?!?p> “這是自然,奴才應(yīng)該做的?!笔亻T小廝接過食盒,笑著送姜若華離開,“大小姐您慢走?!?p> 扶著畫蟬的手,她輕輕捏了一下這丫頭的手,畫蟬機(jī)靈,立刻心領(lǐng)神會(huì)。
故意一腳踩在那有些斷開的青磚上,她腳下帶了幾分力氣,青磚一碎,有幾塊就瞬間移了位置,當(dāng)下她便驚呼喊叫起來!
“大小姐!”畫蟬的嗓門更大,“大小姐您沒事吧!”
這一喊,連樹上的鳥都驚跑了,姜若華坐在地上,衣裙也被劃爛了一點(diǎn),蹙眉在地上喊疼!
畫蟬一副失了心智一樣的去看姜若華情況,一邊大聲問她怎么樣還好嗎,這狀況意料之外,小廝有些驚慌擺了擺手:“哎呀,姑娘小點(diǎn)聲!”
“小聲?你作死嗎!”畫蟬能跟著姜若華,純粹是她小時(shí)候也野,陪著幾歲的姜若華爬樹下河,也是個(gè)潑辣性子,跟姜若華合得來,“大小姐都摔成這樣不能動(dòng)了,你算什么東西,是要命令小姐按你吩咐做事嗎?你好大的狗膽!”
“畫蟬……好痛??!”姜若華掐著自己的腿,痛出眼淚來,仿佛腿都摔斷了一樣。
“奴才不敢啊!”主子是主子奴才是奴才,小廝當(dāng)然不敢命令姜若華,忙跪下道,“只是國公爺要靜養(yǎng),奴才只是情急才如此說的!”
“情急?”畫蟬指著那碎磚道,“這塊破磚就在你眼皮子下面,既然天天在這兒看著,為什么不知道喊人來修繕?存心等著人摔跤喊痛影響國公爺休息不成!要不是今日摔得是大小姐,我看你根本就想不起啦這事兒!你安的什么心啊你!”
好畫蟬,做的真棒!
祖父不管睡沒睡,這動(dòng)靜他該聽見了,姜若華微微垂眸,她今日是一定要見到祖父的!
“帶大小姐進(jìn)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