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前輩,您殺了小賊?”
敖夙兮最后還是沒拔劍相向,可見白澤一個(gè)人回來,手中劍緊了緊有些擔(dān)心的看過去,見周莊曉做起身也慢慢走了回來才放下來心。
“呵呵,跟他玩一玩而已,我怎么會殺他呢,倒是你殺氣很重啊”
白澤玩味的看著敖夙兮,這個(gè)西海三公主,他身困但是對水中月周圍的事情還是知道的,那小子也不是怎么招惹了這公主。
明明進(jìn)來之前喊打喊殺的,現(xiàn)在還有些擔(dān)心自己殺了他,真是看不懂現(xiàn)在的年輕人,這就是愛情嗎?
談感情嗎?弄死你的那種。
“咳~那個(gè),前輩這妖主是那位大能啊,是妖族嗎?他有如此的神通萬丈的金身怎么會隕落于此?”敖夙兮忙收起劍,叉開話題問起這金身的事情。
“妖?人?神?上古時(shí),世間生靈多以蟲稱呼,虎豹蛇蟲,而如今的的凡間界的,因生而少毛,稱為裸蟲也就現(xiàn)在說的人,他也許是人吧,也或許是妖,誰知道呢”
白澤搖搖頭他對妖主的真身是什么確實(shí)不了解。
聊這一會兒周莊曉也晃悠走回來白骨手抓刺眼,他有氣無力道:“那是不是得了這金身傳承,就立馬飛升得道,什么金丹期,元嬰期,通通都不用,直接就金仙了”
要沒這好處,周莊曉真不想去碰這金身了,那種痛楚實(shí)難忍受,若獲得力量需要這么變態(tài)的方法,那還是請別人吧。
“什么金丹元嬰的?”白澤一愣,周莊曉見他連這個(gè)都知曉,還說什么博古通今,不屑的看了他一眼比劃道:
“修仙不就是什么,筑基,結(jié)丹,金丹期到什么元嬰期大成,最后金身不滅嗎,不然怎么會有這金身?”
“?”
“?”
白澤,敖夙兮二人,一個(gè)是金身百丈的大能,一個(gè)太乙級別的妖仙,真就沒聽說過這個(gè),敖夙兮好笑道:
“我說小賊你是不是什么人間畫本看傻了,凡是世間萬族,除人族之外,其他生靈若想得道修行,需得是有萬般的造化,
或機(jī)緣,或點(diǎn)化,亦與天地有感,先通明心性,在觀自我,得開靈智,后面若是再能有些造化尋到一處寶地修行,放才有了修仙的基礎(chǔ)”
“那這么說,一些個(gè)沒造化的怎么辦?我也聽說很多妖怪都修成了神通,怎么就有這么麻煩?”
他記得西游記里不少妖怪也沒師傅什么的,還不是跟猴哥斗的有來有回。
以前周莊曉還從來沒想過這些,反正一時(shí)他也想不出怎么才能得到這金身的認(rèn)可,干脆先問問面前兩位大佬修行的事。
白澤看了他一眼,語氣嘲諷:
“呵呵,能怎么辦,無人傳授法門,也無知識傳承,只比野獸強(qiáng)上一些,若想修行還不是只能吃人,因?yàn)槿松徐`,一只妖吃個(gè)幾次就有些道行術(shù)法在身,可以自保了,只是這一吃就難了”
“呃,吃人不是妖怪常規(guī)操作嗎?跟人間凡人吃什么豬羊牛狗貓差不多吧?怎么就難了”
周莊曉還瞅了一眼敖夙兮,后者白了這廝一眼哼道:“看我作甚!本公主才不吃什么臭男人!”
淦,我也沒說你男人啊,萬一你吃小孩呢?
白澤卻不管他們打鬧,盯著那金身又似自言自語,又似說給周莊曉他們聽:
“只是這吃了人,想在修行有道就不成了,只會越吃越墮入魔,最后不是自身被三災(zāi)所滅,就是被他人所除之,妖不是生來就吃人的,有古妖修行之法,日出聚天陽精化,淬煉妖身,月中采月化溫養(yǎng)神魂,妖骨自可褪化身神兵護(hù)己身”
“那現(xiàn)在怎么沒有了?我雖不知道多少妖怪,但也沒見誰是用你說的什么采日月精華修煉,大多是吃人,或是入了哪家仙人門下”
周莊曉覺得這事情有點(diǎn)不對勁兒了,白澤看著他問道:“你知道怎么才能管理好天地生靈嗎?”
“我又不是天道,我管什么天地生靈?”
“呵,我教你,先選一人為天地間的至上者,手下再與神類,神類之下生靈各分其名,叫什么人,叫什么妖,人與妖里在各分出什么貴人賤人,妖里面分什么善妖!惡妖!…”
白澤越說越是咬牙切齒,周莊曉摸摸鼻子,這怎么聽起來這么耳熟呢?
“你明白了嗎?”
“不太敢明白~”
周莊曉敏銳的意識到這話不能接這么快,白澤看著他,看了一會兒又轉(zhuǎn)過頭去看著金身:“雖我不知妖主金身要如何繼承,想來是與我說給你聽的有些關(guān)系,你不明白就算了”
“咳,其實(shí)有些明白”周莊曉聽到這話,心里道你小子可算漏一點(diǎn)干貨出來了,想著白澤剛剛的話忽而好笑道:“呵呵,其實(shí)我不是妖”
敖夙兮:“?”
不去管這陪襯,周莊曉自顧自說道:“其實(shí)我是一個(gè)道教居士,佛家俗家弟子,因滿腹才華也是秀才,而且我天生異稟又保家衛(wèi)國是個(gè)武人,但我天生低調(diào),就只能以普通身份示人”
“那你可真夠平平無奇的,唯有一點(diǎn)你忘了說了,你臉皮卻是天下第一的厚”敖夙兮只覺得膈應(yīng),怎么沒發(fā)現(xiàn)他這人這么沒臉。
“你懂個(gè)啥,我這種才好混知道么”
白澤被他一番話也繞暈了,想了一想忽而好像又有些明白了,看著周莊曉說道:“看來你們卻是一類人,這金身法相是與你有緣的”
“金身法相?難道是法天象地!”
“法天象地?可笑!你說的那是道行修行法力的具現(xiàn)化什么低級東西,怎么可與金身比較,法象可滅,可碎!這是金身!是天地!是信仰!哪怕經(jīng)歷千年萬年,天亦滅,地亦摧!信仰永存,不是什么法象!”
一句普通的話卻不知道白澤為什么這么激動(dòng)起來,瞪著眼齜著牙怒視周莊曉,他沒想到周莊曉居然把金身與那術(shù)法比較,簡直是可笑至極!
“我靠,我隨便說說,你不用這么激動(dòng)吧……”
周莊曉看他那怒氣沖沖的樣子,真怕他過來給自己一下。
他也不想想要是在他那時(shí)候,去那個(gè)老前輩面前說他一生所為之奮斗的信仰,跟飛天意面教一樣,別人不拿出珍的刺刀高低給他開開眼兒。
“你!總之你別把這金身與什么天象地象的扯一塊兒,這不是術(shù)法你若不明白這道理,就算化成灰燼也別想得到金身的傳承!”
說完白澤原地一閃消失無蹤跡了,一番話他想起妖主曾言,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吾等皆生靈,廝殺為何?
萬族聚靈,信念金堅(jiān),浪遏飛舟,屹立昂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