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爾斯·安柏偃旗息鼓之后,就再沒有其他的北境貴族站出來找事了。
畢竟艾德都已經(jīng)明明白白的和伊斯米爾站在了一起,北境人雖然有脾氣,但也沒有蠢到當(dāng)著公爵的面找他盟友不自在的地步。
沒有人再談什么不高興的事情,大廳里的氣氛終于開始朝著宴會的熱鬧方向發(fā)展。
北境的這幾個領(lǐng)主往嘴里灌了幾杯酒,就沒有了什么貴族的架子,扯著嗓子唱起了歌來,讓宴會的氛圍更加熱鬧了。
“來,伊斯米爾,我敬你一杯!”
艾德端著酒杯,被風(fēng)霜摧殘的臉上也顯出了些許紅暈。
“你喝了幾杯酒?”伊斯米爾搖晃著手中的木頭酒杯,不知道是糧食還是其他什么東西釀制的酒,液體發(fā)黃而且還有些渾濁。
“你在臨冬城的時候不是挺能喝嗎?問這個做什么?”艾德興致上來了,稍稍放松了一點(diǎn)自己的緊張。
伊斯米爾搖搖頭,皺著眉頭說道:“我能喝酒不代表我喜歡喝酒。還有,我之所以問你這個問題,是因?yàn)檫@些酒里有毒!”
“嗯,不是什么致命的毒藥,似乎是迷藥之類的東西,成分很雜,反倒讓這些藥效降低了?!?p> 抓根寶的嘴大家懂得都懂,上到奈恩根,下到路邊的野花野草,只要嘗過一遍,就能精確的辨析出這些材料或者藥水的有效成分。
剛到天際那會,伊斯米爾沒少因?yàn)樽烨凡铧c(diǎn)掛掉。
不過,在吸收了第一頭倒霉龍,也就是撒尼奧尼爾的靈魂之后,伊斯米爾的體質(zhì)直接邁進(jìn)了超凡,耐藥性越來越強(qiáng)了。
“伊斯米爾,別開玩笑了,這酒里怎么可能會被人下藥?”艾德并不相信,他對杰奧·莫爾蒙的道德有著絕對的信賴。
伊斯米爾看著這個既聰明又愚蠢的北境守護(hù),無奈道:“你現(xiàn)在感覺眼花嗎?”
被他這么一提醒,周圍的人都開始搖晃自己的腦袋,試圖保持清醒。常年瘋狂喝酒的北境人們馬上意識到了不對勁,他們的酒量可沒有這么差。
不常接觸藥物的人是絕對無法在短時間分辨出來,中了迷藥和正常暈眩的區(qū)別。
如果不是伊斯米爾提醒,這些腦袋大部分都一根筋的北境貴族們根本就反應(yīng)不過來,哪里不對勁。
短短幾個呼吸時間之內(nèi),那些摻在劣質(zhì)酒當(dāng)中的劣質(zhì)迷藥就發(fā)揮了作用,大部分人都倒在了桌子上,包括曼斯和叮當(dāng)衫兩個自由民也不例外。
場上很快就只剩下了伊斯米爾這個人形神明和沒喝多少酒的瓊恩還保持著清醒。
“趴下!”
伊斯米爾自己裝作倒下,順帶著把瓊恩也按倒在桌子上。
“老師,你這是做什么?”瓊恩雖然不明所以,還是倒在桌子上小聲詢問。
“不管是誰酒里下了藥,他們一定有所圖謀,也必須要到大廳里來檢查,我們只要等著就夠了!”
伊斯米爾同樣小聲解釋了一番,然后就聽到門外傳來腳步聲,他豎起手指放在嘴前,示意他安靜下來。
瓊恩乖乖聽話,把頭埋在臂彎當(dāng)中。
“哼,什么貴族,還不是咱們一碗酒就給藥倒了!”
果然像伊斯米爾所說的那樣,有別的人走進(jìn)了大廳,看到倒在桌子上的人們,來人哈哈大笑起來,十分猖狂。
“少廢話,趕緊把那些野人還有那個伊斯米爾給帶出去。“”
“其他人一個都不許動!”
一個伊斯米爾聽起來有些耳熟的聲音發(fā)出了斥責(zé)。
“依我看,把這些人都干掉了事!這些長官平時滿嘴兄弟的喊著,可今天他們還是那么樊粹的拋棄了咱們!”
“蠢貨,你想死就滾遠(yuǎn)點(diǎn),少把老子也帶上?!?p> 聽著這些人的對話,伊斯米爾已經(jīng)猜到了他們的身份,不再裝暈,直起身子來,看著艾里沙·索恩和一群長得歪瓜裂棗的守夜人。
“各位,晚上好?。 ?p> 伊斯米爾打了個招呼,嚇得正在爭論要不要大規(guī)模殺人的艾里沙他們當(dāng)即后退了數(shù)步。
“你沒有喝酒?”艾里沙緊張的盯著伊斯米爾,同時示意手下散開。
伊斯米爾無視了這家伙的所有動作,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嘲諷說道:“你們的毒藥太爛了,對我來說根本沒有任何作用?!?p> “讓我猜猜,是杰奧·莫爾蒙饒了你們這些爛人一命,讓你們離開長城逃命去?”
“沒錯。”艾里沙的眼睛依舊緊緊盯著眼前的這個人,右手已經(jīng)握住了長劍劍柄:“總司令說守夜人軍團(tuán)已經(jīng)完了,過去的紀(jì)律也沒有遵守的必要,所以就放過了我們?!?p> “但你們不甘心,你們覺得自己還能挽回這樣的頹勢。”伊斯米爾把手搭在瓊恩肩頭,免得他忍不住抬起頭來。
艾里沙激動起來,他臉紅耳赤,一雙手青筋突突往外冒:“沒錯,守夜人軍團(tuán)守護(hù)長城數(shù)千年,擁有著無數(shù)光輝的過去,怎么能因?yàn)槟銈冞@些低賤的野人就覆滅。你們這些還處在蠻荒當(dāng)中的野人憑什么和我們偉大的守夜人站在一起?”
“今天,我就要?dú)⒘四銈冞@些家伙,把事情恢復(fù)正軌!”
伊斯米爾聽著他這番已經(jīng)蠢到不能再蠢得言論,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他向后靠在椅背上,雙手抱在胸前,輕蔑笑道:“好吧,我們就當(dāng)你說的這番蠢話有點(diǎn)道理,也無視你這樣是不是能張久守夜人軍團(tuán)。”
“可你憑什么覺得你能殺了我?”
“這不是顯而易見的事情嗎?”
艾里沙看著自己的人已經(jīng)從后面包圍了整個大廳,激動的表情瞬間又恢復(fù)了平靜,臉上露出了他那標(biāo)志性的看不起任何人的笑容。
“你可以去死了!放心,我這個人很有善心,不會讓你痛苦的?!?p> “哈哈哈!?。 ?p> 伊斯米爾聞言大笑起來,甚至伸手猛拍桌子。
“你在笑什么?”艾里沙臉色很不好看,他拔出長劍,厲聲質(zhì)問起來。
“我在笑,為什么總有人覺得他能殺死我?”
伊斯米爾站了起來,攤開雙手,仿佛燕雙鷹附體,蔑視的看著所有人。
“我們有十幾個人,你卻只有一個人。就算你會魔法,在你開口念咒語之前,我們就能把劍刺進(jìn)你的心臟,砍掉你的腦袋?!?p> 艾里沙自信滿滿。絲毫不覺得有什么問題。
“但我不這么覺得,你相不相信就算你把劍放在我的脖子上,我也能瞬間讓你看到自己的腦漿。”
“我不信!”艾里沙搖頭。
“那咱們就來試試吧!”伊斯米爾垂下了雙手。
一唱雄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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