鼴鼠村里所有的尸體都被搬出來,然后一把火燒成灰。
情況如此,沒法讓他們按照什么傳統(tǒng)入土為安了!
伊斯米爾總不能用亡靈魔法再把他們的靈魂拉起來,一個個詢問,這樣的話未免也太地獄笑話了。
問:你為什么要把我變成亡靈從墓里拉起來?
答:我想要讓你安息。
“這些女人就交給你們,把他們安安全全帶回黑城堡去!”伊斯米爾騎在馬上對自己的警衛(wèi)如此命令。
實際上,鼴鼠村里的幸存下來的女人還真不少,上到五十歲,下到十幾歲全都有。
據(jù)這些可憐人說說,那十幾個幾個匪兵日夜折磨她們,在她們身上瘋狂發(fā)泄欲望。
更畜生的行為是,他們?yōu)榱藨胤@些女人,當著她們的面殺了她們的丈夫,父母甚至幾歲或者還在襁褓中的孩子。
“我突然后悔了!”伊斯米爾轉(zhuǎn)頭向莫爾蒙他們說:“我不該這么讓這些王八蛋去死,他們該受盡酷刑?!?p> 前守夜人們紛紛搖頭,沒有一個為他們的那些前同事祈禱,反而都在罵這些混蛋該去死。
尤其是海盜私生子出身的凱卡特·派克罵的最厲害,而莫爾蒙罵得則更文雅一些。
伊斯米爾看著他們各自不同的表現(xiàn),心里有了計較,看來還是那句老話說的對,屁股決定腦袋!
莫爾蒙,班楊這幾位都出身貴族家庭而且還是大貴族,雖然說到了長城就和過去沒有了關(guān)系,但這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在這件事情僅在表面上是匪兵所為的時候,他們可以放肆痛罵。
但當深層的貴族被挖了出來,他們的聲音就減弱了不少,這不代表他們認可這種兇殘的行動。但是為貴族挽尊的下意識總是存在的。
而卡特·派克這些幾乎沒什么身份的軍官們就沒有那么多顧忌了,罵的那叫一個歡實。
“好了,你們?nèi)グ?,照顧好這些剛脫離苦難的女人們!”伊斯米爾只把這些觀察的結(jié)論都放在心里,對警衛(wèi)揮揮手,讓他們出發(fā)。
警衛(wèi)們敬了個維斯特洛沒有的軍禮,然后帶著女人們往黑城堡走。
這些生活在北境土地上的女人不論出身如何,都養(yǎng)成了堅強的性格,雖然剛從苦海當中脫離出來,她們還是一句話不說的自己往北走。
“我們也繼續(xù)順著國王大道走,繼續(xù)勘探土地?!?p> 伊斯米爾當即調(diào)轉(zhuǎn)馬頭,然后一夾馬肚子開始狂奔,其他的前守夜人們也急忙跟上。
一整天,伊斯米爾始終在騎著馬沿著國王大道往前走,偶爾看到一座廢棄的村子,他才會脫離大道,但僅僅只是轉(zhuǎn)了一圈之后,就又離開了,繼續(xù)沿著國王大道前進。
前守夜人們都不知道該伊斯米爾在看些什么,他們這些人能識字都沒有幾個,對土地的了解更是無限接近于零。
包括那位說出來了“貴族的根基是土地和人口”這種話的“熊老”莫爾蒙也看不出這些村落當中的區(qū)別。
畢竟貴族的天性是占有土地,而耕種的事情則是交給底下的農(nóng)民,而他們自己則只需要坐著收糧食就好了。
“我們今天就在這里過夜吧!”
終于到了傍晚,伊斯米爾停在一個廢棄的村落當中,停止了一天的奔波。
班楊,卡特這幾人松了口氣,連忙從馬上跳了下來,活動自己那快被馬匹顛到快要散架的身體。
伊斯米爾隨便找了間比較大的屋子,揮了揮手,換來一陣風(fēng),把里面所有的灰塵和雜物都卷了出去。
其實這屋子也沒有什么東西,那里面所有的東西早被逃荒的人都帶走了。
他從隨身空間當中取出足夠的鋪蓋扔在地上,讓他們自己來拿,然后又鍋碗瓢盆開始做晚飯。
“大人,您今天都看到了什么?”老莫爾蒙實在是好奇,伊斯米爾所有表現(xiàn)和這個世界的一切規(guī)則都格格不入。
“贈地里的土地拋荒程度很嚴重,農(nóng)田的劃分早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各種雜草石塊堆積在土地當中。”
伊斯米爾隨手掰了幾塊木頭充當燃料,反正這些屋子也和快塌沒什么區(qū)別了。
“唯一值得高興的就是土地的肥力還不錯,如果土地開墾成功,在冬天到來之前,還能收獲不少的糧食?!?p> “但是這很難啊!首先開墾土地的農(nóng)具就是個大問題,我總不能讓自由民們?nèi)ツ檬秩ネ谕恋??!?p> 伊斯米爾一邊做著飯,一邊敘述著實際的困難:“其實,就是種子問題,沒有好種子就沒有好收獲,雖然說森林之子們和植物很親近,但他們?nèi)藬?shù)太少了?!?p> “等等,您是準備把這些都大包大攬的準備好?”莫爾蒙準備回過味來,滿臉都寫著不可思議。
“大人,恕我直言,沒有您這樣當貴族的,您為野…自由民提供了安居的土地和保護,至于怎么奉上糧食那就是他們的事情了。您何必這樣操心呢?”
莫爾蒙侃侃而談,似乎是想教伊斯米爾怎么當一個貴族。
“誰告訴你我要當貴族了?”伊斯米爾不屑的笑出聲來:“所以說啊,你們這些貴族玩弄了點不入流的權(quán)術(shù)還行,指望你們帶領(lǐng)社會走向進步,還不如指望著太陽月亮固定在天空當中永遠不動?!?p> “從北到南,所有的貴族都是這樣的做的?。 碧岬礁吹膯栴},莫爾蒙身上的睿智消失不見。
“好吧,我也懶得和你講什么大道理?!?p> 伊斯米爾不耐煩的擺了擺手,他直接拋出了一個問題:“我有十萬嘴在等著吃飯,要是按照你說的,我讓他們自己去地里拋食吃,幾個月之后,他們還能剩下多少人?”
小農(nóng)經(jīng)濟是一個極其脆弱的系統(tǒng),天災(zāi)人禍,孤苦病災(zāi),只要有一點不對的地方,一年的辛苦就會直接化為烏有。
伊斯米爾是真正的神明,用不著拿分田這套把戲去收買自由民的民心。
他走了一天,發(fā)現(xiàn)贈地當中居民往南跑,野人的襲擊只占很小一部分原因。
更多的還是因為這些村雖然占據(jù)廣闊的土地,但村民卻是各自為戰(zhàn),彼此之間的房子分的都很遠,一戶的人也就是五六口,根本無力經(jīng)營這些土地。
伊斯米爾已經(jīng)下定了決心,勘測完贈地的土地之后,就馬上回去徹底落實集體農(nóng)莊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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