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巖辰次最近心情很糟,新的村長選舉即將開始,作為現(xiàn)任村長,他的支持率一路暴跌,反倒是川島那家伙,仗著有幾個臭錢,不斷收買人心,支持率越來越高。一想到川島得意的嘴臉,黑巖辰次心里就來氣!
“村長!”秘書平田和明忽然一臉驚慌跑了過來。
黑巖辰次眉頭微皺,“什么事?”
平田和明緊張道:“您收到一封鋼琴演奏會的邀請函?!?p> 黑巖辰次不悅道:“都什么時候了,我哪還有心情去聽鋼琴演奏?”
平田和明聲音明顯有些顫抖,“是……是麻生圭二先生的鋼琴演奏會!”
仿佛一道驚雷在腦海中炸響,黑巖辰次的光頭險些裂開,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那家伙早就已經(jīng)死了!接過平田和明抵來的邀請函時,黑巖辰次仿佛看到一名燕尾服男子正在熊熊大火中彈奏貝多芬的月光奏鳴曲!
強行讓自己保持鎮(zhèn)定,黑巖辰次查看邀請函,“多年未見,甚是想念,故特意準備一場演奏會,明晚八點,社區(qū)活動中心,望諸位好友,不吝參加,以全我等五人之誼。麻生圭二敬上!”
黑巖辰次故作不屑道:“不過是有人在裝神弄鬼!”
將平田和明打發(fā)走后,黑巖辰次臉色瞬間陰了下來,麻生圭二是他們親手燒死的,根本不可能給他們發(fā)邀請函,發(fā)這封邀請函的人肯定別有用心。知曉當年事情的只有他們四人,龜山兩年前就死了,除了自己,只剩川島和西本。難道是他們中的一人?
川島正在和自己競選村長,如今明顯占優(yōu),應(yīng)該沒必要自找麻煩。反倒是西本,以前比誰都貪戀權(quán)勢,這兩年卻忽然性格大變,整天躲在家里,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另一邊,川島英夫也剛好收到一封邀請,鬼神之說他從來都不信,一番思索,直接將懷疑目標鎖定黑巖辰次。眼看當不成村長,就想翻當年的舊賬?黑巖,你真的是越活越回去了!
除了黑巖辰次和川島英夫,西本健同樣收到邀請,整個人直接被嚇得癱倒在地。自從兩年前龜山勇突然心臟病死,他就開始寢食難安,懷疑麻生圭二還活著。明晚八點,社區(qū)活動中心正好要舉辦龜山勇的逝世兩周年忌,這個時間、這個地點,西本心里頓時只剩一個念頭,麻生圭二回來找他們報仇了!
時間轉(zhuǎn)眼來到第二天,龜山勇的兩周年忌,法事還沒開始,外面已經(jīng)圍滿了人。
“打倒現(xiàn)任村長的專制暴行!”
“還我清凈漁場!”
“阻止侵占農(nóng)地!”
屋內(nèi),黑巖辰次冷哼一聲道:“真是一群無禮之徒,居然挑前任村長做法事的這天過來搗亂!”
黑巖辰次的女兒黑巖令子也覺得不耐煩,對著不遠處的秘書喝道:“平田,你杵在那干嘛?還不快想辦法讓那些家伙閉嘴!”
“是、是的……小姐……”平田和明唯唯諾諾道。
黑巖令子的未婚夫村澤周一開口道:“事情恐怕不會就這么結(jié)束!”
黑巖令子目光不由看向未婚夫,“周一……”
村澤周一道:“剛剛我問了幾個村民的看法,看樣子你老爸這次好像不怎么被看好……”
話音剛落,川島英夫忽然走了進來,“沒錯,這次最受民眾支持的候選人非我莫屬!”
黑巖辰次頓時不爽,“哼,你這家伙只會用錢收買人心?!?p> 川島英夫得意道:“呵呵,這都是向你學的,只是沒想到你也有狗急跳墻的一天,我倒要看看今晚你還能耍什么花樣!”
黑巖辰次覺得對方話里有話,但礙于面子,沒有多問!
沒過多久,西本健也來了,如今的他只是一個無業(yè)游民,沒有上前與黑巖、川島搭話,只是目光時不時看向兩人。
夜幕降臨,法事正式開始,黑巖、川島、西本三人都心事重重。時間終于八點,周圍依舊沒有看到麻生圭二的影子,三人正要松口氣,忽然聽到一陣鋼琴聲,仔細一聽,正是貝多芬的月光奏鳴曲,三人頓時臉色大變。
聽說麻生圭二臨死前不斷彈奏這首曲子,前任村長龜山勇死的時候也有人聽到這首曲子,久而久之,這首曲子已經(jīng)被島上之人當成不詳之曲,如今再次聽到,而且是在龜山勇的周年忌上,會場眾人紛紛感到不安。
“聲音似乎是從琴房傳來的!”
有人想要弄清楚真相,立刻起身趕往琴房,等看清琴房里的景象,頓時嚇得魂不附體!
越來越多的人趕了過來,只見房間內(nèi)一名身穿燕尾服的男子正在鋼琴前心無旁騖地演奏,衣著打扮、神態(tài)舉止,所用鋼琴、所彈曲目,皆和他們記憶中的某人一模一樣!
認出彈奏之人,眾人紛紛噤若寒蟬!黑巖辰次、川島英夫以及西本健也趕了過來,發(fā)現(xiàn)一個已死之人居然活生生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黑巖辰次和川島英夫也都嚇了一大跳,西本健更是嚇得直接癱倒在地!
演奏仍在繼續(xù),黑巖辰次率先忍不住,走上前厲聲質(zhì)問:“你是誰?”
燕尾服男子仿佛什么都沒聽到,依舊沉浸在演奏中,直到一曲完畢,這才目光看向來人,“從國中開始,你就經(jīng)常在我彈琴的時候過來打擾,這么多年過去,還是沒變!”
黑巖辰次頓時愣住,這種事連他自己都快忘了,沒想到對方居然知曉,熟悉的面孔,熟悉的聲音,黑巖辰次徹底懵了,難道眼前之人真是麻生圭二?
燕尾服男子目光轉(zhuǎn)向川島英夫,“你也沒變,還是整天干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川島英夫臉色微變,看了看鋼琴某處,又看了看燕尾服男子,目光充滿忌憚,“你不可能是麻生圭二,麻生圭二早就已經(jīng)死了?!?p> 燕尾服男子道:“那你可以說一說我是怎么死的嗎?”
川島英夫張了張嘴,大庭廣眾之下,真相自然不可能說出來,但要說對方是自殺,如今對方就在面前,肯定會被戳穿!連他自己都沒察覺,已在不知不覺間相信對方身份!
燕尾服男子道:“看來你還沒想好怎么說,既然如此,今天正好是龜山的忌日,不如就先聽他說幾句!”
眾人再次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