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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女重生后更不做人

第25章 親事4

惡女重生后更不做人 路邊的老貓 2040 2022-10-24 19:31:45

  三月初七,忌入殮,宜嫁娶。

  天還未亮,樊依敏就被叫起來梳化。出嫁時戴的頭面,與前世的差不多,是汪清蓮特意為她定的京城最時新的樣式;身上的喜服也是,唯一的差別是前世她自己縫了袖子,這一世她意思意思縫了一針就全交給朝露了。

  王家親戚多,除了喜服,新嫁娘還得給長輩縫鞋襪,給小輩繡荷包……總之要做的活不少,若全由她自己來做怕是一年時間也做不完。

  但她也沒有全然交給丫頭自己什么也不管,至少在她們做針線時,她在邊上跟著看書,等脖子酸了也會同時提醒她們跟著一塊兒休息吃吃點心。

  彩云原是要跟著來,但她的孩子病了,就算她自己說有干婆婆照顧就行,樊依敏還是硬勸她留下,還讓她等孩子半歲大再回來當值。

  汪清蓮看她身邊也沒有得用的丫頭,原想把院中一到年紀快要放出去的丫頭送給她,等幫過她一陣子再出府。

  樊依敏沒要,“人太多太吵鬧,先這幾房人就夠了,要是不行我再回來要人?!?p>  樊家在人手上稱得上各盡其用,其他富貴人家的丫頭小廝多少養(yǎng)出小姐公子范,樊家的下人卻不會。他們在進府前就聽管事的說過,到府里來是要干活的,只要踏實肯干,至少能保溫飽,多的就別想了;也就汪清蓮身邊的丫環(huán)和樊依敏身邊的過的富裕些。

  王家肯定不是這樣的作派,可汪清蓮不敢多勸,私下還是備好了人手,讓萱草隨時準備著把人送過去。

  萱草:她真的不想管這么多事。

  汪清蓮對樊依敏也算盡心,為了把婚事辦好,忙前忙后準備各種東西,連自己的鋪子都給了樊依敏兩個當嫁妝,就怕樊依敏的嫁妝太少不好看。

  樊家家資不豐,樊依敏的生母又是農(nóng)女,她以為沒留下多少嫁妝,等清點東西時才發(fā)現(xiàn)樊依敏的私庫里一箱箱的全是金銀珠寶。她頭一次好奇前面命薄的于家姐姐,外人說于氏幸運,現(xiàn)在看來似乎事情沒有那么簡單。

  到了吉時,新郎來接親,一切跟前世很像,又有些許不同。

  樊依敏抓緊手中的紅繩,嘴角一直懸著淡淡的笑。

  儀式進行的很順利,祝福聲和嬉鬧聲交織著,吵得她有些頭痛。被送入新房后,她也沒得一刻空歇,時不時要應付來看新娘子的人。

  在屋里陪她說話的是王家大房的三小姐,她跟樊依敏以前說過話,后來漸行漸遠,知道樊依敏要當她堂嫂心里還有些不得勁,在新房說了幾句場面話便不知要說什么。樊依敏也沒有跟她緩和關(guān)系的意思,要不是時不時進來的女眷,新房早就被尷尬的寂靜占領了。

  挨到開席,兩邊都松了一口氣。

  “我留下來陪嫂嫂用飯吧?”三小姐試探著問。

  “不用了,前面那么熱鬧,你留在這兒多悶呀。不過就是吃飯,我一個人還能把自己吃出病來不成。”

  “倒也是?!比〗阈π?,又跟她笑談了幾句便轉(zhuǎn)身一臉輕松地走了。

  樊依敏也站起身在屋子里走了一圈動動手腳松快松快。

  “小姐,不對,夫人,廚房送席面來了。”輕風通傳道。

  樊依敏退到內(nèi)室,隔著簾子跟輕風說話,“朝露怎么樣了,送吃的過去了嗎?”

  朝露早起就病了,連跟在樊依敏身邊侍候都不能,這才換了輕風過來。幸好輕風被萱草帶著教導了一年,還算穩(wěn)得住,就是面對一屋子陌生的下人總是有些心慌。

  “還沒呢,總得夫人先用了?!?p>  “她都病了,何必拘這些禮。你過會兒去看看她,若實在不好,就讓啞奴帶她去醫(yī)館看看,嫁妝什么就先在那院子里堆著,又丟不了。”

  “是?!?p>  樊依敏的嫁妝金銀居多,許多大戶人家看不上金銀,覺得古董字畫或地產(chǎn)才更上檔次,但不得不說曬嫁妝時一片金黃的確很吸引眼球,不少人的手都蠢蠢欲動。樊依敏陪嫁過來的大部分下人和王善斌院中的一些仆役都守在曬嫁妝的院子,防著有人管不住手腳。

  府里其他人為前院的喜宴忙得不可開交,因來客中有許多是武將,宴席上的酒菜上了一波又一波,王善斌也被拉著灌了不少酒,被扶回院子時腳步已經(jīng)有些打飄。

  “怎么喝的這么多,快去取醒酒湯來?!狈烂暨B忙吩咐,又讓輕風扶著王善斌在桌前坐下。

  “夫人?!蓖跎票笱凵衩噪x地盯著她,似盯著什么獵物。

  她的語氣有些尖刻,“你還記得我是你夫人,也不知道少喝點?!?p>  “他們要灌我,我也沒有辦法?!?p>  “怎么就沒有辦法?我父親從來不會在外面吃醉,是你不知擋酒的法子。以后多跟人學學,莫要別人勸一勸就喝了,傻不傻?”

  樊依敏抱怨了一通,見王善斌面色微緊也沒有收斂。

  “我是為著你好才這樣說的,以后我們就是夫妻了,我的脾氣你應該也是聽說過的,若事事依從我還好,不然,少不得有你的苦頭吃?!?p>  “什么樣的苦頭?”王善斌瞇著眼戲謔地問。

  “日后你就知道了。我可不是那等出嫁后以夫為天的女子,你要是不學好,我就教你學好,次數(shù)多了,你總能記住是不是?”

  “是。”王善斌沒什么表情地應道。

  “好了,快去洗洗吧,一身的酒氣,難聞死了?!?p>  “現(xiàn)在洗?不如我們再喝一杯,之后一起洗?”

  像是聽不懂他語氣中的曖昧,樊依敏娥眉一挑,“還喝?你喝死得了?!?p>  “洞房花燭夜怎說這等掃興的話,交杯酒總是要喝的。”

  “儀式的時候不是喝過了嗎?”

  “那怎么能一樣?!?p>  “行吧,要喝就喝,讓人拿最烈的酒來,白日的酒軟綿綿的跟哭作貓似的。”

  哭作貓是某地方言,常用來形容小孩子愛哭鬧。王家有位奶嬤嬤愛用這話打趣孩子,后來被孩子們學了去,王善斌小時候被欺負哭的時候就常被他們這樣叫。

  “好,就喝烈酒?!彼罋獾卣f,一雙眼中閃過陰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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