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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宋:從被迫黃袍加身開始

9:不按常理出牌

  9:不按常理出牌

  “潘雄,你覺得潘壬之言可行么?”

  出了旅館,行了一段,趙竑突然低聲問道。

  “主公,屬下見識短,這等大事,不敢妄言!”

  “讓你說,你便說!”

  潘雄沉思后道:“主公,按理這確實是一大喜訊。但主公也曾說過,李全是只能噬主的猛虎;他和宋廷已經(jīng)鬧成那樣,面對蒙古人南下,他除了歸附主公,已無別他路,但也只是權(quán)宜之計。

  他雖號稱有十多萬人馬,但據(jù)我在淄博這段時間的了解,其內(nèi)部并非鐵板一塊,彼此也有矛盾;真正的嫡系不過五六萬人,但也不少了。

  咱們才一萬多人馬。就好比一碗熱水倒入一桶冷水里,很快這碗熱水也會變冷的。

  加上此人野心極大,不好駕馭;何況還有孛魯和帶孫的五萬多蒙古鐵騎虎視眈眈。

  主公難道忘了彭義斌迅速暴起,又迅速敗亡的先例么。

  所以屬下以為時機并不成熟,不可冒然行事?!?p>  “不錯,你小子在淄博呆了這段時間,確實進(jìn)步不??!”趙竑贊道。

  “嗯,這樣吧,你先在縣衙跟周知舫混著,熟悉政務(wù)流程,待我把國公府搞起來后,你過來任長史,封你正四品的官階,如何?!?p>  “謝主公提拔!”潘雄大喜。

  回到府邸,趙竑心情很復(fù)雜。

  夜已經(jīng)很深了,他仍然睡不著,披衣來到院子里;時而負(fù)手踱步,時而停下來凝視夜空中那輪明月,陷入了沉思。

  原本他對蒙古人此次平定山東之略,把自己完全排除出局而耿耿于懷,如今一塊偌大的肥肉突然送到了嘴邊,自己卻又不敢吃。

  這塊肥肉太肥了,十多萬人馬啊。

  只是這肥肉已經(jīng)變了質(zhì),暗藏?zé)o數(shù)骨刺,吃了會卡喉嚨,拉肚子。

  難道真如歷史原本的軌跡那般,李全堅守孤城,孤立無援,最后投入了蒙古人的懷抱。

  自己難道真能無動于衷么。

  難道自己就甘心在蒙古人設(shè)定的困局中小心翼翼的艱難發(fā)育,成為他們?nèi)蘸笄炙蔚墓ぞ呙础?p>  這個局又該如何破呢。

  饒是他一向沉穩(wěn)多智,但這次面對的可是這個時代實力最為強悍的蒙古人。

  不論如何,自己當(dāng)初選擇暫棲蒙古人,絕對是走對了的。

  不同階段有不同策略,已經(jīng)走到了今天這一步,自己也是該做點什么的。

  …….

  …………

  “大官人,妾身給您施禮了!”

  “妾身見過大官人!”

  東平府,嚴(yán)府。

  院子里,兩位穿著華貴綾羅綢緞,臉上掛著幸福笑意的女子正吃著糕點,說著話,一見嚴(yán)實走了過來,立刻起身,嬌滴滴的說道,蹲身行禮。

  滿面春風(fēng)的嚴(yán)實呵呵一笑,快步走近,雙手一伸,把二人輕輕托起,笑道:“免禮,免禮,二位身孕在身,不必如此多禮?!?p>  “謝大官人!”

  二女道了謝,一手托著肚皮,一手扶著腰眼,慢慢坐回椅子上。

  二人故意鼓氣撅肚,把肚皮挺得老高,有意在他面前擺顯,爭寵。

  其實二人珠胎暗結(jié)不過一個多月,肚皮還遠(yuǎn)未到鼓起來的時候。

  嚴(yán)實呵呵一笑,像個孩子似的躡手躡腳的上前,輕輕摸了摸兩只圓滾的肚皮,還俯下身子,耳朵貼著肚皮,俏皮的聽里面的動靜。

  二女吃吃而笑,一旁的下人也都抿嘴偷笑。

  在這個人平均壽命較低,戰(zhàn)亂頻繁的亂世,這個年紀(jì)的男人還能再續(xù)宗脈,實在是一件可喜可賀之事。

  嚴(yán)實立起身子,正色道:“當(dāng)日你們?nèi)敫畷r,我曾放下話,誰給我第一個生兒子,我就封誰為正室夫人;你們放心,我絕不食言!”

  “謝大官人,我們一定用心用力!”

  一女邀寵道:“大官人,大夫說了,從我的脈象和走路姿勢來看,定是個大胖小子!”

  另一女卻道:“這可不準(zhǔn)的,俺懷我那男人的第一胎時,走路也是先邁左腳,,結(jié)果卻生了一個閨女!”

  先前那一女不高興了,出言反駁道:“俺的家姐每次懷上,走路都是左腳先邁出,生得可都是兒子!”

  “那可不一定,不到生下來的那一刻,誰知道呢?!?p>  “哼,你是嫉妒我,到時你就等著瞧吧!”

  “等著就等著,說不定我才生個大胖小子呢!”

  見原本親親熱熱,互喚姐妹的二女突然間爭風(fēng)吃醋起來了,嚴(yán)實不但不加勸阻,反而得意的哈哈大笑。

  正開心笑著,幕僚孫安面帶焦急的匆匆走了過來,“主公,大事不好了!沂州知府朱榮升遣人火速來報,說有一只一萬五千人的人馬突然出現(xiàn)在沂州城外,攜帶了不少拋石機,撞車,云梯等攻城器具,看樣子是準(zhǔn)備攻城了!”

  嚴(yán)實猛然一驚,急忙喝問:“搞清楚了沒有,對方來自哪方!”

  孫安道:“只是說來自南邊!”

  “南邊?難道是蘭陵縣的金兵,不可能,此縣金國守兵不過區(qū)區(qū)三千人,怎么可能一下子陡增到一萬五!”

  “沒錯,聽來人講,這只人馬并非穿著金國戎裝,而是穿著宋軍裝束,其中一些人還穿著紅襖!”

  嚴(yán)實猛然一震,脫口道:“難道是李全的忠義軍!”

  孫安點點頭,“極有可能是從楚州方向來的!還有,他們打出的旗號不是李字旗,不是宋字旗,而是趙字旗!”

  “趙字旗……不好,一定是李全已經(jīng)歸附趙竑了!沂州城不過區(qū)區(qū)五千守軍,若果沂州有失,李全和趙竑的地盤將連為一塊,可就大事不妙了!

  快,速速點齊人馬,隨我前去救援沂州!”

  “是!”

  …….

  ……….

  “駕!駕!”

  一個時辰后,嚴(yán)實攜幾位心腹文武,快馬駛出東平府,朝沂州方向奔去;已整點好的三千騎兵縱馬跟上,后面七千步兵跑步前進(jìn)。

  “主公,當(dāng)日我曾言,此子若與李全聯(lián)手,整個山東南部都將成為他的地盤;但主公以為他定不敢收納李全,可如今他卻真的這般干了!

  此子果然不同凡響,完全不按常理行事啊!”

  判斷失誤的嚴(yán)實氣急敗壞的道:“此子受封魯南公,并獲取諸多特權(quán),竟還不知足,膽敢鋌而走險,必將遭受滅頂之災(zāi)!蒙古人是那么好耍弄的么,我之前倒一直都高看他了!”

  “是,是!”

  孫安連忙道:“但如此這般,主公處心積慮為大汗培育的傀儡,就這般玩完了么!”

  “汝休得再亂我心智,他不明大勢,自尋死路,干我何事;他不成了,咱們還可以再立一個,現(xiàn)成的人選都有!”

  “對了,孫安,你不用隨我去沂州了,迅速帶人去向孛魯國王匯報情況!”

  “是!”

  “哼,這個周知舫真是廢物,別人在謀劃這般大事,他事先居然一點都不知情!”

  “駕!駕!”

  嚴(yán)實帶著先頭部隊疾奔一個時辰,歇息后再趕路,如此經(jīng)過兩天兩夜,率先抵達(dá)沂州城外六七里處一處必經(jīng)山坳,正欲快馬加鞭沖過去,忽聽前面一通鞭炮爆竹聲響,轟轟轟,噼里啪啦,響聲連綿不絕,一陣煙霧冒起,隨風(fēng)飄過來。

  “咴!”

  嚴(yán)實等人連忙一勒韁繩,齊齊停住馬,后面的三千騎兵也跟著停下。

  待炮竹聲停歇,兩邊山頭突然喊聲四起,涌出無數(shù)人馬;山坳通道也涌出一彪人馬,待煙硝散過,便看見一員騎著黃膘馬,手持宣花斧的猛將領(lǐng)著人馬堵住了坳口。

  身后幾名騎士扛著幾面大旗,旗幟上均寫著一個大大的,特別刺眼的“趙”字。

  又聽簌簌簌的聲響,轉(zhuǎn)頭一看,兩邊山頭的人馬紛紛取箭搭弓。

  嚴(yán)實一驚,慌忙令隊伍后撤兩百步。

  再抬眼望去,只見遠(yuǎn)處的沂州城濃煙四起,似乎有喊殺聲隱隱傳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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