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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南唐從一個驕橫皇子做起

020、抽張卡牌

  “擢殿前承旨郭廷謂為黑云都統(tǒng)軍副使,暫代統(tǒng)領(lǐng)全軍之責(zé)?!?p>  “原黑云都統(tǒng)軍副使王懷奇玩忽職守,徒耗俸祿,即日開革,永不敘用?!?p>  “擢黑云都第二指揮第一隊隊正張云德為黑云都權(quán)都虞侯。張云德荒廢軍紀(jì),但念其久有軍功,且雖家貧而未曾貪墨軍餉,杖五十,準(zhǔn)其戴罪立功,以觀其后效。”

  “原黑云都都虞侯陳審之玩忽職守,徒耗俸祿,即日開革,永不敘用?!?p>  “黑云都第一指揮指揮使王大建多年病弱,擢都虞侯,告老歸田?!?p>  “第一指揮因兵卒老弱,空額過半,撤第一指揮,余者并入第二指揮,更名為第一指揮,以張云德兼代指揮使一職,擢原第一指揮第三隊隊正孫大元為第一指揮都虞侯。”

  “黑云都第三指揮牛大郎目無軍紀(jì),好賭貪墨,杖三十,降為第三指揮第一隊伍長。第四指揮指揮使陳明德玩忽職守,徒耗俸祿,即日開革,永不敘用。撤第三指揮,并入第四指揮,更名為第二指揮,擢原第四指揮都虞侯劉承弼為第二指揮指揮使,擢原第三指揮第二隊隊正劉元基為第二指揮都虞侯?!?p>  “撤黑云都馬軍指揮?!?p>  整個黑云都一共五個指揮,但早就名存實亡的馬軍指揮直接取消了,四個步軍指揮去掉空額,淘汰老弱病殘,直接合并成兩個指揮。

  此時,在黑云都的營寨里,正架著十口大鍋,簡易的灶臺下面跳動著歡騰的火花,噼噼啪啪的是不是跳出一串火星子,在大冷的正月天里,看著都格外讓人溫暖。不僅是看著溫暖,整個營寨里,飄滿了從十個灶臺上飄出來的肉香,每一口大鍋里,正翻滾著兩只剛剛宰殺的肥羊。

  天空中還飄著雨夾雪,不過,跳騰的火苗,濃烈的肉香,讓整個營寨里立著的人都蠕動著喉嚨,口水嘩啦嘩啦地往嘴角流出來。若不是周圍站著全身鐵甲,手里握著長槍鋼刀的王府親衛(wèi),那些黑云都的老弱病殘都能直接撲到鍋上去,用手把里面燉著的肥羊給扒拉出來。

  與濃烈的肉香相對應(yīng)的,則是演武場上一聲一聲的哀嚎,包括張云德在內(nèi),幾十個挨了軍棍的中下級軍官被打得皮開肉綻,正趴在點將臺下面受刑。

  這里面最云里霧里摸不著頭腦的是昨天還是殿前承旨的郭廷謂,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被永安王看上,直接從一個皇帝跟前的侍從官官直接提拔成了黑云都的副司令。

  “郭副統(tǒng)軍,本王就把黑云都交給你了?!崩詈朊驹诤谠贫紶I寨內(nèi)位置最高的點將臺上,目光從一片衣衫襤褸的黑云都士卒和正在挨打的黑云都軍官身上掃過,最后停留在了站在他身邊的郭廷謂身上。

  此時的郭廷謂二十七八歲,身上穿的還是殿前承旨的官袍,他這個黑云都統(tǒng)軍副使是李弘茂任命的,侍衛(wèi)諸軍司的任命還沒蓋大印呢。眼前的這一切對他來說就像一場夢一樣,既不真實,也很是讓他想不通。

  “大王,臣惶恐……”郭廷謂看著眼前這個年少的親王,覺得自己還是有話說話,不然誰知道天上掉下來的是餡餅,還是毒藥呢?

  “不必惶恐?!崩詈朊瘺_著郭廷謂擺了擺手,說:“本王要重建黑云都,從本王這個黑云都統(tǒng)軍使以下,整個黑云都的軍官校尉都要重新過一遍,兵部、樞密院、侍衛(wèi)諸軍司三家聯(lián)名通過了本王的整軍策,現(xiàn)在這個黑云都,要人要錢,都是本王說了算。那些玩忽職守,尸位素餐的蠹蟲,本王一個不留,像郭副統(tǒng)軍這般年輕有為的,本王必將破格錄用。郭副統(tǒng)軍出自徐州彭城郭氏,乃是前唐感化(武寧)軍節(jié)度使郭銓后裔,未來還有很大的空間。”

  講真,李弘茂拉著侍衛(wèi)諸軍統(tǒng)軍副使王彥儔的袖子,逼著他提供出一份可以選擇的人才名單的時候,他其實是挺失望的。

  他記憶中的南唐名將本來就沒幾個,最有名的劉仁瞻人家已經(jīng)是節(jié)度使了,不可能出現(xiàn)在王彥儔給他的名單里;次有名的柴克宏家世好,名氣大,也沒有出現(xiàn)在名單里;林仁肇原本是閩將,隨著閩國滅亡,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降了南唐的,但是李弘茂在王彥儔的名單里沒找到他,應(yīng)該還在哪個旮旯里蹲著;邊鎬現(xiàn)在還在建州附近,具體什么官職不知道,但也不在名單里……

  總之,李弘茂就沒看到那種歷史上有名的將領(lǐng),北方的那些猛人就更沒有可能了。

  他還不能怪王彥儔給他的名單不靠譜,畢竟南唐軍隊中本來就沒有幾個猛人。好不容易看到了一個郭廷謂,依稀記得在歷史上雖然不是什么名將,但是個能領(lǐng)兵能打仗的將領(lǐng),后來降了后周和趙宋,也算是一個能臣。

  這就好比抽卡牌,SSS級誰不想要呢?但沒有用馬內(nèi)砸,隨手一抽就抽到一個A級,這就足夠讓他喜出望外了。

  郭廷謂當(dāng)然不知道在李弘茂眼里自己其實就是個聊勝于無的,聽了李弘茂的一番話,非常的感動,二十七八歲的人嘛,誰沒有點遠(yuǎn)大的抱負(fù)呢?

  畢竟殿前承旨說得好聽點是皇帝的侍從,說得不好聽就是個皇帝跟前的打雜小官,尤其是他們南唐這個皇帝,興趣在琴棋書畫詩詞歌賦上面,對軍務(wù)的幾乎就是不聞不問,郭廷謂在皇帝面前實在也是沒什么印象可言。

  “臣……何德何能?”

  “不必過謙?!崩詈朊矝]想過要郭廷謂納頭就拜,而是指著臺下的黑云都士卒,說:“你也看到了,黑云都軍紀(jì)敗壞,空額嚴(yán)重,賬面上的一軍,實際上就眼前這一兩千的老弱病殘。本王現(xiàn)在把原有的五個指揮裁撤到只有兩個指揮,而且你還要繼續(xù)精簡人數(shù),哪怕精簡到只有五百人呢,一個無用的廢柴都不許留。那個正在挨打的張云德做你的都虞侯,他是黑云都的老人,精簡裁撤的活兒,你和他商量著來。十天之后,本王就要一支哪怕不能馬上打仗,但是號令如一的隊伍?!?p>  郭廷謂默然片刻,抬頭說:“大王,若是糧餉到位,裁汰由我,十日內(nèi)號令如一倒也并非不能做到。”

  機(jī)會,擺在眼前的是個機(jī)會。

  對于郭廷謂來說,一個軍的統(tǒng)軍副使,夠他奔十好幾年了。如今這種亂世,十好幾年都夠換兩個朝廷了,這樣的機(jī)會能有幾次?

  李弘茂笑了笑,說:“該打的板子,我已經(jīng)打下去了,現(xiàn)在,就由你來開飯,放糧,發(fā)軍餉?!?p>  “屬下定不負(fù)重托!”決心已定,也就從“臣”變成“屬下”了,意思還是那個意思,味道卻是不一樣的味道。

53度醬香

今天兩章,國慶結(jié)束,之后都以每天兩章來發(fā)了,定時中午12點,下午6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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