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唐,想要當(dāng)個官其實不難,只要敢于噴皇帝給予正確并且富含文采的建議,就能夠吸引皇帝的目光,若是再長的好看一點,平步青云也不是什么事。
柳凡就被房玄齡舉薦了,一封奏章洋洋灑灑的寫了一大篇,總結(jié)一下就兩個字,這孩子是個人才,陛下可以重用。
柳凡是不是人才,李世民早已知曉,但是李世民還是想再放一放,他總覺得讓柳凡繼續(xù)當(dāng)一個里正是一件正確的事情,所以對于柳凡招募退役的府兵沒有任何的看法,若是在大唐周邊都能造反,那就不是柳凡的問題,而是自己這個皇帝,也是整個朝堂的失敗所在。
李世民就不怕別人造反,反而希望現(xiàn)在造反的人越多越好,那樣就能一舉殲滅,從而讓大唐更加的平穩(wěn)。
大頭兵能夠有什么想法,無外乎要吃一口飽飯,李世民早已知曉底層士兵的想法,但是看看現(xiàn)在的林家村,誰還愿意造反,各個都富的流油,聽說現(xiàn)在那村子的孩子都胖了一大圈。
這種日子李世民都有些妒忌了,雖然現(xiàn)在內(nèi)帑漸漸充盈,但那又算什么錢,單單柳凡一個大食堂和蛋糕店就比煤球生意要來錢快,想到這里又氣的吃了一大口蛋糕,如今蛋糕不單單是長孫皇后喜歡吃,那些皇子公主也喜歡吃,上行下效之下,整個長安都愛上了這款美食。
據(jù)說現(xiàn)在是蛋糕是一價難求,除非去林家村才能吃到,不然只能排隊預(yù)訂,而且是無視任何等級都要排隊。
蛋糕對于別人來說是難以平常到的美食,但是對于柳凡來說卻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了,備了一份蛋糕還有其他禮品特地找到了當(dāng)值弘文館學(xué)士的歐陽詢。
無他,想求一副書法,這種名人真跡,稍微保留一份也能讓后世子孫吃喝無窮了。
理所當(dāng)然的,如今書法登峰造極的歐陽詢直接拒絕了柳凡的請求,柳凡也不惱,笑呵呵的說道:“這蛋糕是小子一番心意,絕非是禮品,從小便知您的書法于平正中見險絕,乃是天下不可多得的極品,小子雖然讀書不多,但是對于這書法卻是愛慕至極,唯有求得一副,才能了卻平生所愿。”
歐陽詢什么好話沒有聽過,當(dāng)下也只是冷笑一聲說道:“小子,你的名字我到是聽過,得老神仙的指點,又弄出蝗蟲粉,還對干旱之事予以幫助,但是這些老夫心中都非常敬佩,若是因為這點事情就為你寫上一幅字,那天下間豈不是人人都可以找老夫?qū)懽?!?p> “若是你實在要字,那可以,老夫便贈送你兩個字,知足!”
柳凡實在是沒有想到這個老頭這么剛烈,說話絲毫不帶任何轉(zhuǎn)圜余地,當(dāng)下拱手施禮準(zhǔn)備離去。
忽地又被歐陽詢叫住,“老夫亦曾聽聞你所寫的兩首詩,若是你今日再能寫出一首和那兩首差不多的詩詞,老夫便破例為你書寫一幅!”
柳凡是什么性子,那受得了他這么說話,雖然想要一幅字留給后代,但是現(xiàn)在的行為純粹有點追星的嫌疑,愛給不給,憑啥還為你寫詩,當(dāng)下直接轉(zhuǎn)身就走。
他這么一走,反而讓歐陽詢一愣。
很快柳凡求書不成,惱羞成怒離開弘文館的事情便傳開了,人人都說歐陽詢乃是天下當(dāng)之無愧的書法大家,名聲再一次響徹大唐,那些蠻夷懷著對大唐的敬仰,也將歐陽詢的名聲再一次的傳播出去。
柳凡的下場就不怎么好了,反正對于這些評價本身就不在乎,反而吸引不少人想來村子看笑話,尤其是那些歐陽詢的死忠粉,跑到柳凡家門口大聲叫罵,被柳凡直接命人打了丟出村子。
一時間此事鬧的紛紛揚揚,卻把李世民看的哈哈大笑。
文人之間的事情能夠叫事情嗎?
在大唐還真叫,大唐的明星就是這些詩人或者書法大家,這是頂流,余下便是有才華的名妓了。
吃瓜群眾太多了,甚至已經(jīng)有人紛紛質(zhì)疑當(dāng)初柳凡那兩首詩是否是剽竊,一時間罵柳凡成為了輿論導(dǎo)向。
柳凡原本并不當(dāng)回事,但是當(dāng)看著村子進(jìn)來的人越來越少以后,便開始重視起來,林豪已經(jīng)找了柳凡很多次,每次來都是氣呼呼的,想要打人,姜沐雪在一旁附和,看的柳安也跟著一起吶喊說是要出門打一架。
鄭氏有些擔(dān)憂的看著柳凡,柳凡卻依舊平淡如水,但是看著如今漸漸多起來的雜議,也確實有些煩躁了,便起身寫了一首詞,“水陸草木之花,可愛者甚蕃。晉陶淵明獨愛菊。自盛唐來,世人甚愛牡丹。予獨愛蓮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遠(yuǎn)益清,亭亭凈植,可遠(yuǎn)觀而不可褻玩焉。
予謂菊,花之隱逸者也;牡丹,花之富貴者也;蓮,花之君子者也。噫!菊之愛,陶后鮮有聞。蓮之愛,同予者何人?牡丹之愛,宜乎眾矣!”
馬周看到后驚呼天人,立刻張貼出去,隨即這首詞風(fēng)靡大唐,同時也打了無數(shù)人的臉,因為柳凡正是把他們喧鬧的人群比喻成了牡丹,而自己就是一朵蓮花,對于你們的紛紛擾擾,老子不感興趣,你們也別沾染我,可謂是一篇沒有罵一個人的詞,卻鄙視了所有人。
連帶著對著歐陽詢也是一陣嘲諷,柳凡自然是沒有嘲諷歐陽詢的本事,只不過原本事情就是一件小事,你作為大佬眼看著自己被人踩一句話也不說,多少有些過分了。
至于后世怎么去理解這首詞,那是后世文人墨客要研究的和柳凡沒有半毛錢關(guān)系。
柳凡小心眼,反正大家都是大唐人,誰怕誰,自己弄的詩詞也一定能流芳百世,既然這樣大家地位就是平等的,沒有什么禮讓不禮讓的,而且別忘記了,柳凡的年紀(jì)擺在那,單單這個年紀(jì)就足以讓柳凡做很多任性不考慮后果的事情。
歐陽詢也聽到了這首詞,聞言也是哈哈大笑幾聲,和一個被欺負(fù)的毛孩子沒什么可以計較的。
讓柳凡沒有想到的是,歐陽詢那邊沒求到字,反而虞世南送來了這首詞的一副字,洋洋灑灑極其漂亮。
這個七十歲的老頭還特地命送字的人送來一句話,“詩詞乃小道,書法亦是如此,如今百廢待興,當(dāng)以興盛天下為己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