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作監(jiān)在鬼哭狼嚎,他們完全想不到,曲轅犁的創(chuàng)新徹底顛覆了他們所有的認知,更加關(guān)鍵的是,這玩意又是林家村弄來的,他們已經(jīng)瘋魔了,此刻對于這個村子那是又愛又恨,愛的是能夠不斷的帶來驚喜,讓將作監(jiān)這一兩年徹底成為了朝堂上的紅人,每每拿出一樣東西,都會讓朝堂震上一震,這種揚眉吐氣的感覺是在太好了。
恨的是,他們已經(jīng)徹底淪為了林家村的陪襯,無論將作監(jiān)怎么努力,好像都趕超不上林家村的創(chuàng)作水平,馬蹄鐵就不說了,國之利器,成功的讓大唐馬匹的損失降到極低,蜂窩煤如今又被陛下把持,成為內(nèi)帑中最重要的財政來源,而曲轅犁再次出現(xiàn),完全驚爆所有人的眼球,他們甚至在實驗了第一次以后,便再也不敢耽誤,立刻上報給了李世民,讓李世民也知曉這件事情。
將作監(jiān)的一個少監(jiān)寫了洋洋灑灑一大片文章去解釋曲轅犁的重要意義所在,讓李世民看到曲轅犁的重要,瞬間怒吼道:“把長孫無忌,褚遂良,程咬金,李績,李靖...給朕叫過來,立刻!”
很快這些剛剛才下早朝的人立刻又馬不停蹄的跑過來,他們都不知道李世民為何而怒吼,更加不知道小黃門為什么會激動的打擺子,更加不知道為什么李世民會把所有人都召集在大明宮。
此刻的李世民赤膊正在使用一個新奇的工具,前方的老牛輕松的帶著新工具將土地翻耕,平滑的泥土頓時讓房玄齡瞪大眼睛,然后不顧禮儀,直接沖上前去看土地的翻新狀況,而后又用手捻動泥土,片刻后嘴巴抖動不已,卻是已然失去語言的能力。
所有人圍在田地旁邊大眼瞪小眼的看著,杜如晦嘆息一聲道:“此物,比之馬蹄鐵更勝!”
李靖在一旁笑道:“先有馬蹄鐵,再有此物,突厥何懼道哉!”
李世民擦了擦汗,走了上來,神情十分振奮,哈哈大笑道:“很好,這曲轅犁很好!”
眾人知曉此物名為曲轅犁,紛紛打聽起來,有小黃門上前講解,這曲轅犁的功效被所有人熟知,尤其是在知曉是林家村造出來的以后,頓時紛紛失去了探討的興趣。
不是不驚喜,而是太正常了,甚至已經(jīng)沒有了驚喜的表情,但是在知道曲轅犁的機動性后還是紛紛倒吸一口冷氣。
程咬金不敢置信的說道:“那豈不是說,一人一天便可耕地兩畝地?”
杜如晦冷哼道:“若是不憐惜牛力,一人一天三畝亦是可以!”
房玄齡呵呵笑道:“這可是好,天下將不再為搶牛而發(fā)生爭執(zhí),也能在農(nóng)時直接播種,不耽誤播種的時辰,大善!”
李靖也是感慨道:“如若真有這般功效,西陲之地,東北之野,完全可以讓更加多人參與耕地播種!而將士們也能就地采集糧食,補作軍用!”
李世民哈哈大笑起來,一個新式工具的誕生,可以做出很多很多的事情,別看只是一個農(nóng)具,但是卻可以在大唐更加好的凝聚人心,民心可用,只要以后有人使用這曲轅犁,就能想到是誰發(fā)行天下。
百姓的田地利用率高了,產(chǎn)出高了,就能創(chuàng)造出更加多的價值,這個時代能夠多種一畝地就能養(yǎng)活一家老小,這是傻子都會計算的學問。
作為一心想要創(chuàng)造輝煌盛唐的李世民來說,曲轅犁的出現(xiàn)完全彌補了他的短板,讓他在民心這一塊達到巔峰,所以李世民一揮手,曲轅犁改為了貞觀犁。
賞賜這一塊,房玄齡呵呵直笑,杜如晦卻是無奈搖頭,柳凡有了馬蹄鐵和貞觀犁的進獻,已經(jīng)為他的爵位行成巨大沖擊,再賞賜給他金錢之類已經(jīng)無法彰顯這兩個東西的巨大價值,此時此刻只有爵位才是給予柳凡最好的獎賞。
回到宮中,李世民猶自在興奮之中,拍了拍手,頓時有一人出現(xiàn)在李世民身側(cè),李世民淡然道:“查出來了嗎?”
“此子曾經(jīng)入伍,行軍,造反,釋放,回村皆有人可證,期間此子因為軟弱可欺在軍中并無特殊表現(xiàn),在入伍之前更是平平淡淡一少年,改變也就這一兩年,而這一兩年和此子打交道的所有人都查過了,并無特殊之處,至于前段時間離開的游俠姜沐雪也已經(jīng)查清,乃是滄州城人士,家中五口人,此女最是跳脫,學了武藝便四海為家來到長安城接了生意這才刺殺柳凡,之前也確實不認識!”
李世民微微蹙眉道:“此女該死,若是此女當真殺了柳凡,大唐也不會有馬蹄鐵和貞觀犁!”
那人并未說話,等待李世民吩咐。
李世民站起身看著長安城的處處燈火又看向林家村的方向,片刻后道:“既然此子并無不妥,又對大唐有利,派人盯著便是,若有異象,控制起來便是,下去吧!”
那人也不說話,轉(zhuǎn)瞬之間消失不見。
第二日,柳凡便等到了朝廷對于他的獎賞,這一次來的很快,甚至讓柳凡有一種錯覺這是假的,但是胡舍人那笑瞇瞇的樣子就讓柳凡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胡舍人宣讀完圣旨,笑瞇瞇的看著柳凡說道:“恭喜柳縣男,成為大唐最年輕的爵爺!”
柳凡傻笑不已,給了胡舍人茶水錢,但是這一次卻沒有讓胡舍人立刻走,而是拉著胡舍人坐下說道:“這縣男是幾品啊,有沒有什么特殊待遇!”
胡舍人似笑非笑的說道:“永業(yè)田五百畝,可不入刑,陛下若有召可進殿商議國事,穿緋衣,可世襲,可備部曲三十人,你覺得如何!”
柳凡頓時裂開嘴笑道:“家中剛做好的蛋糕,這一次加了水果,您可以帶回去嘗嘗!”
胡舍人拱了拱手,接過鄭氏遞來的蛋糕,帶著龐大的儀仗隊便出門走遠了。
祭服、朝服、公服、常服平平整整的被柳木抱著,柳青書顫抖著撫摸送來的四套衣服,片刻后老淚縱橫。
鄭氏到現(xiàn)在都是懵圈的,完全沒有想到柳凡竟然這門年輕就一步登天成為了大唐最年輕的爵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