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內(nèi)氣氛有些凝重,柳凡卻偷偷的再看義成公主長什么樣,唔,年輕的時候定然是很漂亮,可惜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人老色衰,而且長期在草原上風(fēng)吹日曬,皮膚極其粗糙不說,整個人都特別顯老,其實拋開唐朝官員這個身份來說,作為后世人還是挺佩服她的,一個女人在突厥混到現(xiàn)在而且依舊站在權(quán)利的頂峰出,這個女人手段就很不簡單。
假如依舊是在隋朝,估計隋朝的子民還是懷念她的,但是可惜現(xiàn)在自己為唐朝官員,而此女早已經(jīng)對大唐恨之入骨,已然成了對立面。
國仇家恨之下絕對沒有和解的可能,所以唐儉也沒有給她什么好臉色看。
柳凡原本以為頡利是一個真正的草原勇士,但是如今看來也不過如此,快要胖成球了,雖然努力裝出不可一世的樣子,但是氣勢上已經(jīng)衰敗,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柳凡才知道唐儉過來的目的就是要麻痹他,讓他忽略大唐已經(jīng)開始崛起的可能。
回到帳篷內(nèi),所有人的武器都被上繳,唐儉卻沒有多少擔(dān)憂的意思在里面,三個人就睡在一個帳篷里面,唐儉說道:“這幾日我會尋找一下蕭皇后,若是能找到,記住你們的使命,安全的把蕭皇后帶回去,此事極其重大,甚至高過我的性命!”
柳凡不解的看向唐儉,唐儉沒有解釋,而是蓋著獸毯合衣睡下。
王玄策若有所思,柳凡卻只能干瞪眼,這是知識儲備不夠,不然也就能理解唐儉話里面的意思了,而現(xiàn)在又不適合和王玄策交流,只能干著急。
第二日一早,外面早已經(jīng)響起了游牧名族特別的呼喝聲,柳凡聞著屋內(nèi)難聞的氣味,實在受不了便走了出去。
昨晚天太黑,無法看清楚整個牙帳的布局,四周皆是氈房,或大或小,但是都圍著其中最大的一個牙帳,柳凡住的地方距離那里還有很遠(yuǎn)的距離,想要偷襲根本就不可能,而且四周還有值守的突厥士兵。
有路過的突厥女子看到柳凡直接大大咧咧的走了過來,“漢人,我看上你了,跟我成親!”
柳凡指了指自己,不敢置信的看向她。
那突厥女子裂開嘴笑道:“對,就是你,我看上你了,漢人,你長的很好看,現(xiàn)在就跟我成親,我們生下來的崽子絕對也會很漂亮!”
柳凡慌忙搖了搖頭道:“我已經(jīng)定親,不會和別的女子再成親的,而且我生為大唐使臣,又怎么會在這里跟你成親呢?”
“那我去求可汗,讓可汗把你許配給我!”女子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跑遠(yuǎn),發(fā)出銀鈴一般的笑聲。
王玄策從氈房里面走出來,正好看到了這一幕,笑道:“凡哥還是有魅力啊,不像我,完全沒人來勾搭!”
柳凡道:“只以為突厥人開放,沒想到開放到這種程度!”
“敢愛敢恨嘛,對于他們來說有一個合適的種子比什么都重要,雖然你很瘦,但是你個字高呀,生出的孩子在草原上,也會成為一個強(qiáng)壯的突厥士兵,在她們看來這件事就是劃算的!”
“她說她去求可汗了,你說頡利不會真的同意吧!”柳凡有些后怕的說道。
王玄策點了點頭道:“我估計會同意,哈哈哈!”
柳凡豎起一個中指,但是也不敢再在外面待著,慌忙走了進(jìn)去。
唐儉坐在毯子上面看出,對于柳凡的小動作當(dāng)著沒有發(fā)現(xiàn),不一會兒外面?zhèn)鱽硇鷩搪暎又闶菤址績?nèi)猛的一亮又猛的一黑,一道略微清冷的聲音道:“唐公,本公主前來都不足以讓你起身迎駕嗎?”
唐儉笑道:“可敦說笑了!”
義成公主眉毛一豎,冷冷的說道:“李世民弒兄殺弟,值得你一把年紀(jì)還來草原冒險嗎?”
唐儉正色道:“臣不言君過,如今的大唐百姓生活富足,早已經(jīng)非當(dāng)日前朝之景,可敦又何必再說舊事呢?”
義成公主冷笑一聲道:“莫非李世民做的事情天下百姓早已經(jīng)忘記了嗎?唐公,別忘記了,我才是真正的漢人血脈,而李世民呢?他配做天下之主嗎?”
唐儉嘆息一聲道:“陛下來自隴西,先祖乃是李耳,此事早有定論!”
義成公主哈哈哈大笑起來,指著柳凡和王玄策說道:“瞧瞧,你便是大唐的嘴臉,你等皆是有識之士,回去后當(dāng)先求證,免得不知道在為誰效命!”
柳凡笑道:“自然是為陛下效命!若無陛下,就無今日的我!”
王玄策也笑道:“前朝皇帝昏聵無能,以至于天下黎民百姓吃不飽穿不暖,因為陛下這才讓小子有口飯吃,才讓小子有書可讀,可敦莫要自娛!”
義成公主氣的牙關(guān)緊咬道:“不管你們這次來是抱著什么樣的心思,本宮都會讓你們失望而歸!明年春季,突厥的勇士們,一定會給你們一個徹底的教訓(xùn),讓你們知道什么叫做后悔!前些年能夠渭水之盟,明年就能在長安城下讓李世民下跪割城賠禮!”
唐儉面無表情的說道:“那就戰(zhàn)!大唐鐵騎從未怕過誰!”
義成公主被氣笑了,指著唐儉說道:“你一個小小使臣也能言戰(zhàn)?”
唐儉道:“有人侮我君父,生為大唐子民就該言戰(zhàn)!”
義成公主緩緩點了點頭道:“看來昨日求和就是假的,你們一定有著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唐儉不再說話,而義成公主也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大笑離開了氈房。
等到她走了,唐儉這才長出一口氣,柳凡有些擔(dān)憂的說道:“那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是否要提前走?”
唐儉擺了擺手道:“不急,再說了,現(xiàn)在咱們就在人家的大本營,往哪走,唉,義成公主沒想到依舊這么聰明,如今咱們才算是真正的有了危險!”
王玄策道:“我看未必,只要我軍夠快,就能夠讓他們徹底潰散,而且也不敢殺我們,反而我們是安全的,但是假如我軍慢一些,估計咱們會吃一些苦頭,唐公不會有事,凡哥也不會有什么事,我估計會被祭旗!”
唐儉看王玄策說的好玩,哈哈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