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nèi)場。
遲宥梟終于坐下來休息了一下。
他的一身喜服還未換下,顯得喜慶又有些可愛。
慎天推開休息室的門走了進(jìn)來。
他停在遲宥梟一側(cè),說道:“哥,都調(diào)查清楚了,來的都是嫂子的親朋好友,都是多年深交,家底清白的?!?p> “我知道了?!?p> 遲宥梟掩面,聲音淡然,看不出神情。
“哥,我還打聽到了一件事,當(dāng)?shù)氐牡仡^蛇似乎看中了嫂子,上門恐嚇逼迫過一次。”慎天沉聲道:“今天我們?nèi)ビH路上安排鄰里堵車差點耽誤婚禮吉時,就是這個地頭蛇搞得鬼,幸好當(dāng)時有個警察出來維持了秩序。”
梟哥的大喜日子也敢搗亂,這地頭蛇無非就是欺負(fù)梟哥是外地人,拿他沒辦法。
但他的算盤是打錯了。
“今天是個高興的日子?!边t宥梟緩緩的說道:“就讓他再好好看看明天京都的大雨?!?p> 遲宥梟喜歡雨天,那是最容易隱藏一切痕跡的天氣。
慎天心領(lǐng)神會的點頭。
遲宥梟想到了什么,說道:“這里不比金融街,從今往后,你要注意分寸?!?p> “是!”慎天知道了他的意思。
慎天是華裔,在金融街受盡排擠,好幾次差點死在那里,他是被遲宥梟從死人堆里救起的,所以他忠誠也狠決,他如果還像在金融街的做派,不收斂鋒芒,很容易被人識破身份,可能還有其他災(zāi)難。
……
這頓酒席,吃到月朗星稀,洞房也鬧了,賓客才逐漸散去。
回到住處,遲宥梟因為喝酒喝醉了,被人抬進(jìn)了婚房,而凌洛則站在陌生的客廳,有些局促。
平常她不這樣,今天因為嫁人,她反而有些小女孩的姿態(tài)。
“嫂子,我先回去了?!?p> 慎天從樓上下來,還不忘給自己的老板娘打招呼。
凌洛怔怔的:“那你慢走,路上小心。”
慎天腳步僵了一下,頷首離開。
好奇怪的感覺,為什么覺得嫂子好溫柔?
家中傭人將她帶到婚房門口便離開了。
看著空蕩蕩的走廊,凌洛知道自己已然沒有退路,只好敲了敲門。
并沒有回應(yīng)。
“我進(jìn)來了!”
凌洛深呼吸了一下,柔若無骨的手指放在門把手上輕輕一擰,隨著房門緩緩打開,映入眼簾的是飄滿氣球的房子,早就練就百毒不侵的心臟,居然這一刻也會少女心爆棚。
確認(rèn)對方?jīng)]有制止,凌洛這才走了進(jìn)去。
遲宥梟躺在床上,似是喝醉了,如玉的臉上有一抹緋紅,細(xì)聽,還能聽到他的呼吸聲。
“我要走過去了。”
明知不會有回應(yīng),凌洛還是象征性的問了問。
凌洛探了探頭,緩緩抬起腳走到了床邊。
如今近看,遲宥梟的五官在燈光下,顯得更加立體,一眉一目如同精心雕刻,尤其是紅色的氣球余暉下,越發(fā)讓人覺得他誘人無比。
罪過罪過!
凌洛正想挪開眼睛,床上的人忽的睜開了眼,一雙因酒后霧蒙的雙眸,正一瞬不瞬的盯著她。
她花癡的神色正好落在他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