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雅,喝飲料嗎?”男生故意將頭往下低著,同她溫聲說話。
感到不適的王欣雅往一旁挪了挪。
“你怎么這么緊張,第一次來嗎?”男生借著關(guān)心的姿態(tài),也往她的方向靠了靠,“不用緊張,你看小芳,志偉他們,多好玩啊!”
他說的應(yīng)該就是在他們前面跳舞狂嗨的小孩,還有幾個正玩著桌游,輸?shù)木鸵染啤?p> 見王欣雅也看向他們,男生慢慢把腿貼向了她的腿。
王欣雅如同驚弓之鳥的驚恐看向男生。
男生卻厚顏無恥的裝作關(guān)心她的模樣,把咸豬手伸向了王欣雅的后背。
王欣雅畢竟是個沒經(jīng)人事的小姑娘,嚇得身子一僵,卻沒有躲閃。
男生逐漸變得邪惡、嘚瑟。
就在手快要觸碰少女肌膚時,他整個人都被人提起來,狠狠的丟在了地上。
小孩子們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紛紛回過頭看向地上的男生:“怎么了?”
男生的玻璃杯碎了,人又剛剛好摔在了上面,此時他的胳膊被劃出了一個口子。
“嘶。”
幾個男孩子見狀立馬跑上前把他扶起來。
男生惡狠狠的看著拉起王欣雅就要走的女人:“老女人,你打了人就想跑嗎?”
王欣雅眼眶紅紅的看向了凌洛。
王欣雅不認(rèn)識這副裝扮的凌洛,只覺她身上的氣息讓她很安心。
凌洛微微仰著下巴,語氣不容置疑:“怎么?還要跟我打一架?”
“你——”
男生看了眼躲在她身后的王欣雅,這個老女人難道是在幫王欣雅?
想到自己剛剛對王欣雅的行為,男生心理多少有些沒底。
“兵哥,你沒事吧?”
“你都流血了,這事不能這么算了。”
“兵哥,要是打不贏就報警,不能便宜了這個老女人?!?p> 過來扶他的幾個男孩子看樣子是他的好兄弟,三言兩語給他出著主意。
被稱為兵哥的男生自然是咽不下這口氣,可又不能真指望警司能給自己一個說法,真論起來,到最后是誰的錯還說不準(zhǔn)呢。
男生罵罵咧咧地離開酒吧處理傷口去了。
留在現(xiàn)場的幾個小孩打量著王欣雅和凌洛,竊竊私語。
凌洛什么都沒說,牽起王欣雅也離開了。
……
與此同時,在酒吧二樓欄桿內(nèi),一張實木桌子,桌上放著兩杯威士忌,桌外坐著兩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兩人面色皆沉,盯著樓下剛剛發(fā)生的一幕均未言語。
如果凌洛在的話,一定能認(rèn)出其中一人,正是蓬萊航運的董事長方輝。
在他對面則是近日興起的醫(yī)藥公司的CEO慎天。
慎天觀察著方輝的神情,笑道:“怎么?方董認(rèn)識這個女孩子?!?p> “你指哪位?”相對于慎天的熱情,方輝的語氣就比較冷些。
慎天自是不在意:“見義勇為那位。”
剛剛發(fā)生的那一幕,他們從頭看到尾,只不過相比于凌洛的見義勇為,他們早就練就了熟若無睹的境界。
這個世界不公和黑暗的事太多了,誰也不敢保證那是不是個圈套在等著他們。
農(nóng)夫與蛇的故事他們也是經(jīng)歷過無數(shù)次,才真正體會這其中真正的真理。
“不算認(rèn)識。”方輝淡道:“如果沒猜錯的話,她是東來醫(yī)藥背后真正的老板?!?p> 東來醫(yī)藥,這個名字在京都乃至全國可謂是如雷貫耳,響當(dāng)當(dāng)?shù)摹?p> 東來醫(yī)藥是京都發(fā)家,如今可以說是國家重點扶持的企業(yè),不知道多少企業(yè)家羨慕的對象,遞到這家公司的合作都可以堆出一個東來醫(yī)藥了。
然而就是這么一家公司,執(zhí)掌人卻是一個剛剛?cè)畾q的女人安沫,在風(fēng)云莫測的商場把公司做得如日中天,一時無兩。
也不知是從什么時候開始,便開始流傳了東來醫(yī)藥有幕后BOSS的消息,而且這件事越傳越廣,也越傳越真。
“既然方董都這么說,那便是差不了,只是沒想到東來醫(yī)藥的背后之人竟是一個年紀(jì)這么小的小姑娘?!鄙魈旄袊@道。
“在商場,最忌諱只看表面,你可不要輕看了她?!狈捷x冷聲道。
越是柔弱的花朵才越有毒。
當(dāng)然也是方董的一語雙關(guān),暗示著兩家公司的明爭暗斗。
慎天坐直身板,不卑不亢道:“方董,看來你對我和我們公司有諸多誤解,其實我們無意與東來醫(yī)藥惡意競爭,對于航運的事,其實是我們先談合作在前,她們在后,我們自始至終從未看輕過東來醫(yī)藥的實力?!?p> 方輝對于他的話說不上不信,也說不上信:“今天你約我來還是航運的事?如果是這事,我還是那句話,我司實力有限,擔(dān)負(fù)不起兩家企業(yè)的國際航運。”
“沒有其他事的話,我公司還有會就先走了。”
方輝說完,邊扣西裝扣子邊站起身準(zhǔn)備離開。
“方董,關(guān)于曾大彪公司的航線重新洗牌,你就沒什么想法嗎?”
慎天慢條不理的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如果我消息沒誤的話,你向董事會提議了增加航運?!?p> 現(xiàn)在航線飽和,想申請新的航線難上加難,層層審核把關(guān),指不定在哪個環(huán)節(jié)被刷,方輝卻一口氣申請增加國內(nèi)國外數(shù)十個指標(biāo),眼下除去曾大彪公司重新洗牌的航線,根本就擠不出這么多,就算有,方輝應(yīng)該也不敢冒險。
要知道海雖廣,可海上有海上的規(guī)矩,特別是在公海,信號全無,指不定在哪冒出海盜和攔截船只的,不弄好航線門道,根本就寸步難行。
方輝頓了頓,看向他:“你在我身邊安排了眼線?”
慎天笑了笑:“方董言重了,我只不過是一個剛剛起步的新秀,怎么敢把手伸向鴻飛碼頭,消息來源自然有我的渠道?!?p> 方輝眉頭一皺:“你這次找我,有什么事就直說,不要拐彎抹角。”
慎天嘴角勾勒出一抹弧度:“貴司董事會之所以無法通過你的申請,很大部分是資金鏈銜接不上,只要你同意和我們合作,我司愿意提前支付五年的航運費?!?p> “幾年?”
“五年?!?p> 方輝:“……”
新秀?這怕是哪冒出來的大佬吧。
五年航運費,那是多少錢,夠買半個鴻飛碼頭,一口氣給,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