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香宗回歸?”這聲音一落,包括秦朗和胡香兒在內(nèi)的在場所有人,都不禁是臉色為之一變。
其實在大半個月前,秦朗就已經(jīng)聽胡香兒提起過,玄香宗出了個筑基修士,即將要重開玄香宗,只是這么久沒有動靜,還以為是要不了了之了。
沒想到,今天真的回來了,而且一來回就要直接強勢重掌玄香坊。
但是玄香坊的坊主林原掌控了玄香坊這么久,坐擁天大的利益。真的愿意這么輕易就交出來嗎?
秦朗似乎嗅到了一場腥風(fēng)血雨的到來,他根本不敢看熱鬧,直接放下靈石結(jié)賬,然后拉著胡香兒就打算離開。
“秦郎其實我們不消怕,即使玄香宗回歸,也不會傷及我們這些普通人的?!焙銉哼€有些不理解,小聲說道:“如果沒了我們這些普通修士,他們要一個空的玄香坊也沒用。”
“以防萬一,你如果要看熱鬧,我們走遠一些?!鼻乩室彩侵肋@個道理,但雙方一旦談不攏,這里很容易就會變成交火之地,被誤傷就不好了。
“那聽秦郎你的。”胡香兒乖乖聽話,被秦朗拉到了一處遠離飄香樓的安全之地。
找了個立足點之后,兩人重新回過頭看去。
剛好看到從飄香樓的三樓樓臺顯出了幾道身影,其中站在中間的是一名目光銳利的中年人,穿著一身青袍,氣勢不凡,正是這玄香坊的坊主林原。在他的身后站著六人,都是玄香坊的巡察使,據(jù)說一個個實力都在煉氣期六層以上。
正因為有他們的存在,玄香坊在玄香宗別滅后那么多年以來,也沒有出什么大亂子,給這玄香坊上千的散修提供了一個庇護之所。
總的來說,這玄香坊的人對坊主林原還算是滿意的。
不過秦朗也相信,就算這玄香坊的散修對林原再滿意,在這與玄香宗的權(quán)力之爭中,想必也不會有幾個人會與之一起拼命。大多人的想法都只是要一個寄身之所,只要掌控者不是太過分,他們都不會在意。即使太過分了,大不了就是換個散修聚集地罷了。
“玄香宗的新宗主是一名筑基修士,林原不是對手,玄香坊一定會被玄香宗重新掌控的?!焙銉捍藭r小聲對秦朗說道。
“你怎么這么久之前就知道玄香宗回歸的消息了?”秦朗有些好奇的看向胡香兒問道。
“奴家說了秦郎你別惱,其實之前有一個玄香宗的舊弟子曾經(jīng)追求過奴家,這些都是他跟奴家說的,但是奴家未曾讓他占過便宜。”聞言,胡香兒有些緊張的握了握秦朗的手掌,小心翼翼的說道。
“那怕就有麻煩了?!鼻乩拭碱^微微一皺,如今他和胡香兒在一起了,若是玄香宗得了勢,那個舊弟子若是還對胡香兒有意思,那會引來不少的麻煩。
“秦郎……”胡香兒不知秦朗想得那么遠,只是看到秦朗神色有異,便不禁有些慌張,以為自己說錯了話。
“沒事,我們看看戲就好?!鼻乩蕿榱俗尯銉悍艑捫?,只好是笑了笑說道。
而在那一邊,好戲的確也正式開場了。
“你們玄香宗離開這么久,現(xiàn)在說要拿回就拿回,若是不給出一個說法,恐怕難以服眾吧!”只見在飄香樓上的林原,忽然居高臨下的一聲輕喝。
隨后居然在三樓的樓臺向著下方一躍而下。很快輕飄飄的落在地面,居然毫發(fā)無損。其他幾人巡察使也是紛紛效仿,出場方式倒是足夠的唬人。
這一手,秦朗自認是做不到的,二樓可能沒事,三樓這都十幾米高了。
“呵呵,玄香坊本來就是我們玄香宗的地方,現(xiàn)在拿回來天經(jīng)地義,需要什么說法?我們宗主大義,不問你追回以前的收益就已經(jīng)不錯了。”那個站在大鼓上的勁裝年輕人,卻是一臉不屑的說道。
“你!”此話一落,林原頓時大怒:“這樣說,你們玄香宗是要強來了?!”
“是又如何,現(xiàn)在我們玄香宗不是來和你商議的,而是來通知你的!”那勁裝年輕人因為有筑基修士在身后作底氣,顯得滿不在乎。
“好!好!好!既然如此,就等我林原領(lǐng)教一下你們玄香宗還剩下幾分實力好了!”林原怒不可遏,白白交出這么大一個玄香坊,不拼上一道他自然也是不甘心。
嘭!
聲音一落,他便是腳踏爆響,整個人飚起,手中包裹著一股青色煞風(fēng),像是炮彈一般向著那勁裝年輕人沖殺了過去。
那勁裝年輕人,在大鼓上一躍,避過了這一擊。但那大鼓被煞風(fēng)掃過,竟然就直接爆開,四周一些人閃避不及,被炸得跌到了一大片。
“哼!”一擊不中,林原的速度極快,在勁裝年輕人剛剛落地,他就已經(jīng)瞬間追上,橫拳一掃,一只煞風(fēng)所化的青色的獵鷹向著勁裝年輕人飛撲而去,所過之處,地面都像是犁過的農(nóng)田一般,被翻起了一層層新土。
“原來已經(jīng)是突破到了煉氣期九層了,怪不得敢對我們玄香宗放肆了?!眲叛b年輕人不禁心頭一驚,然后迅速拿出一個法器盾牌,恰恰擋住了這一擊,但身形還是被沖擊得往后倒退了好大一段距離。他只是煉氣七層,的確與之相差有一段很大距離。
“如果玄香宗就你這種貨色,的確不配掌控玄香坊!”見此,林原信心增加了許多,見對方拿出法器,他也是手掌一翻,拿出了一座巴掌大的青色小山。
嘭!
這青色小山被他靈氣一灌,卻頓時變化到一丈高,威風(fēng)凜凜,直直向著那勁裝青年人壓了過去。
“宗主救我!”見此,那勁裝年輕人知已不能力敵,臉色大變,連忙求救。
聲音一落,人群忽然自動散開,一個看起來和胡香兒差不多年紀(jì)的女子從其中緩緩走出,她一身白衣,臉色清冷,氣質(zhì)不凡,更符合秦朗心中修仙人的模樣。
只見她一出現(xiàn),林原便是如臨大敵,隨后這女子向上輕輕一舉手,居然就直接撐住了那一座法器小山,無論林原怎么施力,都是紋絲不動。
“你就是新的玄香宗宗主?”林原臉色微變,開口問道。
“不錯,這就是我們玄香宗的柳輕紗宗主,她是前任宗主之女,如今她接管玄香宗和玄香坊都是名正言順。”那勁裝年輕人定了定神,似是介紹,也是向所有人宣布。
“給你三個呼吸的時間投降,否則死?!绷p紗神色淡淡,語出驚人。
“坊主?!蹦菐讉€巡察使連忙站到了林原的身邊,一副要共進共退的樣子,突然要放棄這么大的利益,他們也是不舍。
林原臉上神色快速變化,他可以感覺到自己和柳輕紗之間的差距,但對方人不多,自己還有一殺手锏,若能使出來,未必是完全沒有勝算。
“柳宗主,我林原管理這玄香坊這么多年,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我們不如坐下來……”于是,他心中一沉,試著談判一下。
然而,他的話音還沒落。
不見柳輕紗怎么出手,只見一道劍光忽然飚射而出,直直地穿過了林原的胸膛,并且劍勢絲毫未減,呼吸之間就將其他六名巡察使也斬殺當(dāng)場。
血流如注,甚至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的七人都是不敢置信的瞪著不甘的雙眼,隨后轟然倒地。
遠遠看到這一幕的秦朗,心臟彷佛驟停,驚得瞳孔放大。
這,就是筑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