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刺殺
“別緊張,這里就我們?nèi)齻€人?”
余藏把玩著手里冒著寒光的匕首,眼神戲謔地對著有意無意緊張的看向門外是否有埋伏的溫行山說道。
溫行山被點明心思,眼神微瞇審視著余藏。
外面沒有埋伏?那她怎么敢只身犯險假裝被他們叔侄抓到,難道....她的經(jīng)脈恢復了?
他強裝鎮(zhèn)定,恭敬地說道:“五小姐,你假裝被我們叔侄綁來,是有什么要吩咐的嗎?”
聽到溫行山的話,余藏眉頭一挑,笑的越發(fā)燦爛。
吩咐?這個溫行山心境到是沉穩(wěn),現(xiàn)在這時候了還穩(wěn)得住不撕破臉。
余藏含笑問道:“你不抓我了?”
溫行山立刻拱手笑道:“唉,五小姐,您說笑了,我們怎么敢抓您啊,誤會,誤會,就是一場誤會?!?p> 余藏輕哼了一聲,緩緩地來到桌前坐下,看著他們問道:“你們叫什么名字?”
溫行山道:“我叫溫伯方,他是我侄子溫名揚。”
他話音剛落,旁邊的溫宴瞪大了眼睛想說“我們不叫這個名字”,嚇得他強行捂住他的嘴并對余藏揚起了略微諂媚的笑臉。
溫行山實在心塞,他發(fā)誓下次辦事絕不帶他這侄子,不僅沒眼色,還沒腦子。
那句話叫什么來著,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他這侄子就是豬一樣的隊友,僅僅半天就拖后腿幾次了?
簡直是在他心頭懸了把刀,一不小心就要給他來一刀。
余藏:“溫家旁系?”
溫行山:“對,溫家旁系?”
“那你知道我經(jīng)脈被廢了嗎?”
余藏把匕首扔到了桌子上,很淡定閑適的給自己倒了杯茶。
這茶很劣質(zhì),她抿了一口就放下了。
溫行山看她收斂了氣勢,他緊繃的身體也略微放松了下來,不知道為什么,眼前的五小姐就是給她一種很危險的感覺,讓他不敢有多少心思。
他向來謹慎,萬一眼前的五小姐翻身了呢!不能得罪死了。
他乖乖地回道:“知道?!?p> 余藏笑道:“那你就是溫昭那蠢貨派來的嘍?!?p> 溫行山不語尷尬一笑,確實是他,但是這話他不能應啊,嫡系少爺不是他能議論的。
余藏饒有興致地看了他一眼道:“看來他許你的好處不小啊,連我都敢抓?!?p> 溫雨經(jīng)脈被廢乃是那溫昭暗中派人指使,溫家大多數(shù)人以及長老都不知,要是家族內(nèi)的懸賞,這些人定不會知道她經(jīng)脈已經(jīng)被廢,既然不知,來的定都得是高手,不會來溫行山和溫宴這種....修為低到連個一階妖獸都打不死的人。
更何況溫昭也請不來高手,一旦他有膽子去請,他誣陷溫雨的事情就有可能暴露。
家主未歸,溫昭才敢設(shè)計陷害溫雨,之所以選在牢里廢了溫雨的經(jīng)脈,一則是為了讓溫雨產(chǎn)生危機意識,讓她主動逃跑,好在外面殺了她,來個死無對證,讓家主回來查無可查。
二則是因為溫雨天資出眾,十五歲便達到了練氣巔峰,族內(nèi)部分人以及他的手下都不是對手,要想殺了她并不容易,廢了她之后,一個低階修士就可以輕而易舉的殺了她,殺人滅口更加容易。
溫行山被余藏看的心虛,悻悻道:“請五小姐體諒,我們這些旁支修煉資源少得可憐,能多掙一點,就多掙一點?!?p> 余藏眼眸掠過溫行山,然后看向窗外,涼涼道:“呵呵....那蠢貨舍得下本來殺我,看來我那個‘便宜爹’回來了,他很害怕啊?!?p> 溫行山心里一慌,連忙地解釋:“家主是回來了,可是五小姐我們可沒有想殺你啊,三少爺只是讓我們把你您請回去。”
雖然他這樣說,可是不用想也知道,溫雨抓回去也是一個死字,只是不是死在他們手里。
余藏冷冷地看他一眼,然后拿起了桌子上的匕首森然道:“你們不是,可是他們是啊。”
這話讓溫行山心里一驚,“誰?”
余藏沒有回答他,只是猛然地甩出去了手中的匕首。
緊隨而來的便是一聲慘叫。
溫行山和溫宴齊齊警惕了起來,立即拔出了身上的佩劍,不一會窗戶和房門都被踹開,涌進來五個黑衣人,他們手拿彎刀,也不大放厥詞,直接開干。
首要目標便是余藏,兩個煉氣四層的殺手,齊齊運轉(zhuǎn)靈力于刀上,向余藏攻來,其余黑衣人也招式狠厲地殺向溫行山兩叔侄。
顯然他們是想余藏三人全都命喪于此。
余藏看著轉(zhuǎn)瞬就要到達自己面前的寒光絲毫不慌,她眸光幽深,殺意從心底涌現(xiàn)。
她來這里幾天了,都還沒殺過人。
邪修,不殺人怎么能算是邪修呢?
正好練練手。
余藏抄起桌子上的茶壺,砸向其中一個黑衣人,打亂了兩人并排齊攻,然后她右袖中一把匕首滑落至手中,腳下一點,迸射的身形極快的錯位到黑衣人身前。
寒光乍現(xiàn),溫熱的血液噴灑而出,他還沒來得及驚呼,頭顱便已經(jīng)離體,然后余藏的身體快速回轉(zhuǎn),匕首隨之扔出,飛插進了另一個被茶壺干擾的黑衣人的喉嚨里。
幾乎在這個黑衣人咽氣的同時,另一個黑衣人的頭顱也才掉到地上。
黑衣人1:欺負人,我剛脫離茶壺,給點反應時間好吧!
黑衣人2:我什么都沒脫離,也還是死了。
兩個可憐的黑衣人都還沒登場一分鐘就被干掉了,余藏面帶微笑,像一個惡魔,看著兩具尸體嘖嘖兩聲,拉伸了一下胳膊,感嘆道:“還是太慢了?!?p> 這十幾天她一直在鍛煉和適應身體。
也幸虧溫雨之前的底子打的很好,就算經(jīng)脈被廢,她也能發(fā)揮一些實力了,再加上藍月草的滋養(yǎng),稍微過度使用也不會太疼。
余藏身后的叔侄以及三個黑衣人都呆住了,姿勢還保持著對架的樣子,武器對碰,懸在半空。
黑衣人:臥槽,什么情況,請報上不是說溫家五小姐被廢了經(jīng)脈嗎?怎么這么厲害,瞬間秒殺兩個煉氣四層!
溫行山:我就知道她一定是恢復了,幸虧棄暗投明了!
溫宴:????到底怎么回事???
余藏驀然回首,嚇得五人齊齊退后一步,一秒之內(nèi),黑衣人頭腦風暴思考著保命還是完成任務的時候,溫行山腦袋轉(zhuǎn)的極快,當即大喊道:“五小姐,你先歇著,這三個人我和我家大侄子一塊替您收拾掉?!?p> 溫行山此時興奮至極,五小姐翻身了,他可得抱緊大腿啊。
他不傻,看見這些殺手他便知道,他們叔侄被溫昭給騙了,溫昭根本沒想過讓他們用溫雨交換還陽丹,只是想利用他們找到溫雨,然后順便把他們這種知道他秘密的人一同殺掉。
其中一個黑衣人聽見他的話,對著他大罵了一句,“無恥。”
而溫行山露出更無恥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