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塵封的記憶
陳校長和掃葉僧兩人還在悠閑的喝著茶。
陳校長說:“我還是第一次在戰(zhàn)場上喝茶,這感覺真奇妙?!?p> 掃葉僧說:“俺也一樣。”
白茶依舊被那只史萊姆妖獸追著不放,兩位大佬就在他的身邊看戲。
“高人,就是高人??!”陳校長感嘆,裝慫的樣子都能入木三分。
突然,他好像意識到了什么,猶如晴天霹靂,震驚到茶杯從手中脫落掉到了地上,“這莫非是高人的考驗?”
掃葉僧也如夢方醒,以高人的身份,這絕對是考驗??!
“難道高人想要表達的意思是有事你們先上?”
“絕對是這樣子!”
兩人覺得自己猜到了高人的用意,高興壞了。
這就是絕佳的表現(xiàn)機會?。?p> 只有無辜的白茶,很無辜,他是真的打不過這只史萊姆啊,為什么就沒有人來幫他一把??!
救命!
地上的歡樂眾多,而天上的烏云則密布,紫色的閃電,像一條在烏云里游走的龍蛇。
五位黑袍墮魔師懸浮在空中單膝下跪,“天不生我魔神軀,仙道萬古如明晝,恭迎封魔大人破除封印,重回藍星?!?p> 黑色的異界之門里,慢慢走出一個少年,少年穿著一件黑色的錦袍,手中拿著一把折扇,腰間配一塊溫潤的白玉,宛若個風(fēng)度翩翩的公子。
如果隱去身上散發(fā)的濃稠的九幽邪能,誰也不會知道他是一個魔族少年。
封魔邪魅一笑,“你們就是這次迎接我的墮魔師,辛苦了!”
“能為封魔大人效勞,是吾等的榮幸!”黑袍大掌教說道?!斑@一整座城池的人,都是吾等為您準備的祭品”
“你們有心了?!狈饽α诵Γf道:“穿越異界之門,消耗果然挺大的?!?p> 封魔看了看幾個單膝下跪的黑袍,皺眉道:“4個元嬰期,一個大乘期?弱是弱了一點將就一下吧!”
黑袍大掌教:“……”
幾個護法相互對視了幾眼,彼此的想法早就心照不宣了,齊聲道:“為了魔族的榮光,吾等甘愿赴死!”
“放心,你們不會白色?!狈饽в忠粋€響指,凝滯在空中的五位黑袍,瞬間化成了五道黑煙飄入了封魔的身體里。
“接下來是惡魔的狂歡時間!”封魔單手凝聚出一個光球,光球越聚越大,大到遮天蔽日,整座洋城市都被覆蓋在下面?!跋榷ㄒ粋€小目標(biāo)滅掉一座城?!?p> 他手掌輕輕一推,光球緩慢的墜落。
眾人吃驚:我草,手搓蘑菇蛋???
“老祖!”陳校長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動,在高人面前立功的機會到了??!
掃葉僧和陳校長兩人想到一塊去了,一人騎著小飛棍,一人騎著靈劍快速過去接住光球。有高人留守在原地,陳校長兩人跑得很放心。
封魔也不去追,任憑陳校長和掃葉僧去接那顆光球,哦不,是核彈頭。
反正以他倆的實力,去了也是螳臂擋車。
這時,封魔才注意到地上的幾人,他一眼就認出了白茶。十年前就是這個人,把他封印在了九幽魔界里。
“我認得你!”封魔一個踏步,來到了白茶的跟前?!澳愫孟窈鸵郧安灰粯恿??”
白茶咬緊牙根說道:“我也認得你,你就是十年前,讓我的老爹失去一只手臂的人?!?p> 十年前,封魔第一次來到洋城市,本想干一番大事,炸掉幾座城市,誰想到第一站就遇到了白茶。那時僅僅只是炸掉了一家廢品回收站,就引得他發(fā)飆。
直接被他一掌給滅了,封魔甚至連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誰能想到,一個六歲的小孩,會恐怖到這種程度,現(xiàn)在想起來封魔仍舊是心有余悸。
封魔說道:“你說的這些我并不知道,我當(dāng)時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p> 白茶氣到臉色鐵青,魔族就是魔族,把一整座城市淪為一座火海,居然說忘就給忘了。
他記得很清楚,那天他像往常一樣去賣空瓶子,到達廢品回收站的時候,那里已經(jīng)是一片火海。封魔見到了白茶,二話不說就扔下一個炎球術(shù)。
還好白爸及時出現(xiàn),替他擋住了這顆火球術(shù),才幸免于難。白爸的手臂因此才廢掉的。
那時的他就發(fā)誓一定要變成最強,一定不會讓這種事情再次發(fā)生,可是現(xiàn)在,他依然是一個普通人,一樣的困境,一樣的無能為力。
天真不知道是從哪個角度冒出來的,抄起一塊板磚就朝封魔的臉上招呼?!鞍撞?,我們來救你了。你快走?!?p> 白瓷也從刁鉆的角度踢出一腳。嚴瑾則快速把白茶拉到一個相對安全的位置之后,回頭給封魔補了一刀??铝岘噭t是把聚現(xiàn)出來的小玲瓏號,對準封魔的鼻梁砸過去。
過程看起來很復(fù)雜,實則全部只發(fā)生在一瞬間。
所有的攻擊,還未至。
封魔已經(jīng)消失在攻擊范圍之內(nèi),“人族已經(jīng)膨脹到這種程度了嗎,是誰給你們的膽量敢來攻擊我?”
一個閃身出現(xiàn)在天真的身后,一記手刀下去血肉模糊,一腳飛踢把白瓷踢飛出老遠,嵌在了石頭里。
封魔一個眼神,小玲瓏號以極快的速度原路折返回去,擊中柯玲瓏的同時發(fā)生劇烈的爆炸,把地上炸出一個幾十米的大坑。
嚴瑾見勢不對,立馬收劍折返,想要帶著白茶逃走,剛至白茶的身邊,胸口卻被一個光球給擊穿了,鮮血從心臟位置噴薄而出,而她正好倒在了白茶的懷里。
只是一個呼吸的時間,這個世界就物是人非了。
白茶抱著嚴瑾,鮮血染紅了他的校服,他因為過度的悲傷與氣氛而顫抖到說不出話,嘴巴張了張半天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白茶不知道為什么突然想起白瓷那天的提問:“你為什么不和她說再見!”當(dāng)時他想的是,“明天有的是機會?!?p> 可笑,哪有那么多明天啊,變故都是在一瞬之間。
最后,他還是強忍著悲傷,顫抖的發(fā)出了第一個音節(jié),“我們該怎么道別呢?”
嚴瑾粘滿鮮血的手想要去拭干他眼角的淚花,抬了抬無論如何也舉不到他臉頰的高度,只能無奈的放棄。
她微笑著說:“像當(dāng)初見面那樣……”說完就無力的垂下了自己的的手臂。她的臉色慘白,看不出半點生機。
白茶抱著嚴瑾撕心裂肺的痛哭。
腦海里不斷的回響那句話:“像當(dāng)初見面那樣……”
當(dāng)初見面是怎么樣,他怎么想不起來了。
一聲破碎的聲響,自腦海深處傳來,好像有什么冰封了很久的東西被激活了,喚醒了塵封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