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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衣衛(wèi):家父東廠曹正淳

第二十五章 敗聚氣

  枯榮觀中,所有錦衣衛(wèi)虎視眈眈地盯著在場眾人,只等丁易一聲令下,這枯榮觀就會化為人間煉獄。

  陳遠作為劉長柏請來維持治安的人,看到錦衣衛(wèi)如此囂張,他的臉上也有些掛不住了。

  他直接從劉長柏身旁離開,飛快地走到了丁易,厲喝一聲:“丁易!你要做什么!漁陽郡全部的宗門幫派都在這里,你要和所有漁陽郡的宗門幫派為敵嗎?”

  丁易面無表情,只是淡淡地道。

  “朝廷給的消息,清風(fēng)郡逃犯斷頭刀遲敬遠逃到了漁陽郡,我錦衣衛(wèi)得到消息,遲敬遠很有可能在今天出現(xiàn)在枯榮觀,選擇一家勢力混入其中。

  為保證諸位的安全,今年漁陽郡招收弟子的活動就此取消。”

  放屁!

  陳遠被丁易氣得說不出話來,遲敬遠來漁陽郡的消息他也知道,但是上面壓根就沒讓漁陽郡六扇門參與追捕,畢竟是先天武者,一幫后天武者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抓到遲敬遠。

  “丁易,你……”

  陳遠剛要反駁,劉長柏卻伸手攔住了他,然后轉(zhuǎn)過頭,笑呵呵地對著丁易說道。

  “丁百戶,老道枯榮道人劉長柏,我敢保證,遲敬遠絕對沒有出現(xiàn)在枯榮觀,不知道丁百戶可否給老道一個面子,讓大家能繼續(xù)招收弟子。”

  聽完劉長柏的話,丁易的嘴角上揚出了一個弧度,隨后,這個弧度慢慢變大,緊接著開始放聲大笑起來。

  “哈哈哈!笑話!你算什么東西?讓我給你面子?我錦衣衛(wèi)直達圣聽,有先斬后奏的權(quán)利,除了圣上和東廠,錦衣衛(wèi)誰的面子也不需要給。”

  劉長柏剛剛還在安撫陳遠,丁易這一句話立馬把他氣得不輕,手指顫顫巍巍地指著丁易,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在漁陽郡被人吹捧習(xí)慣了,自以為自己在漁陽郡有幾分薄面,只要他開口,沒有人會不給面子,直到碰到了丁易。

  “丁易,弟子乃是一個勢力的根基所在,你無緣無故讓我們停止招收,這是自絕于漁陽,更何況,錦衣衛(wèi)也沒有權(quán)利制止我們招收弟子?!?p>  丁易聽完劉長柏的話,冷笑不止。

  “笑話!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整個天下都是大魏的,更何況一個小小漁陽,今日我看誰敢招收弟子,誰招收,那就是涉嫌窩藏朝廷要犯,我錦衣衛(wèi)有權(quán)利先斬后奏!”

  丁易的聲音擲地有聲,在場所有人的心里也都打起了鼓,丁易發(fā)話了,誰敢當(dāng)這個出頭鳥?你沒看劉長柏都在那順氣,也不敢真的對丁易動手。

  “哼!你們都被丁易這廝嚇破了膽嗎?我等并無窩藏要犯之行,何必怕這幫朝廷鷹犬?”

  突然,一道渾厚地聲音響起,緊接著,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身上。

  出聲之人正是之前眾人談?wù)搩H次于枯榮觀的通背武館館主錢修遠。

  還真有敢捋虎須的!

  眾人心下一驚,預(yù)想到馬上估計就會出事,有些膽小之人甚至已經(jīng)動了逃離這里的心思,以免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丁易自然也聽到了這道聲音,他一挑眉,上下打量了一下錢修遠。

  “聚氣?難怪有底氣站出來!不過,朝廷鷹犬,這四個字就足夠判你死罪!”

  話音落下,丁易絲毫不拖泥帶水,直接拔劍出手,金蛇劍法施展,精鐵長劍波動不止。

  “雕蟲小技!也敢拿出來獻丑?”

  錢修遠冷笑一聲,面對著丁易凌厲的金蛇劍法,他并沒有露出怯戰(zhàn)之意。

  只見錢修遠雙膝微屈,姿勢擺開,一拳攻向丁易的腹部。

  通背拳!

  錢修遠的招牌武功,同時也是他在這江湖安身立命的底氣。

  丁易不慌不忙,收劍后退,太祖長拳施展開來,以拳對拳,丁易退了一步,錢修遠卻退了三步。

  很明顯,太祖長拳要比通背拳高超不止一籌。

  糾纏了十幾招,丁易再度提劍,這次施展的不是金蛇劍法,而是詭異莫測的辟邪劍法。

  錢修遠顯然沒料到丁易會轉(zhuǎn)拳為劍,他想擋住這一招,可卻追不上辟邪劍法的劍速。

  這一劍!能要了他的命!

  也就在丁易的劍即將劃過錢修遠喉嚨的時候,劉長柏出手了。

  一掌拍出,萬物枯榮,枯榮掌。

  “叮!”

  丁易的精鐵長劍被劉長柏的雙手夾住,輕輕一扭,長劍直接斷裂成了兩半。

  辟邪劍法,被破了。

  不過即便如此,丁易的臉上仍然沒有出現(xiàn)慌亂之色,他收劍后退,轉(zhuǎn)身離開了枯榮觀。

  他的話已經(jīng)帶到,假如這些不知死活的江湖勢力真的還敢招收弟子,那也別怪他心狠手辣了。

  等到丁易離開,劉長柏一拂袖袍,冷哼一聲:“哼!繼續(xù),出了什么事!老夫擔(dān)著,我就不信,這丁易還能無法無天了。”

  說完這番話,劉長柏轉(zhuǎn)身離開,同時將他那雙已經(jīng)流出血跡的手深深地藏在了衣袖里。

  …………

  鎮(zhèn)撫司內(nèi),眾錦衣衛(wèi)落座,徐奉春義憤填膺地第一個開口了。

  “老大!劉長柏那個狗皮道人不服管教不是一天兩天了,仗著自己是先天,這狗皮道人在漁陽郡可是囂張得很?!?p>  丁易微閉雙目,并沒有回應(yīng)徐奉春,但是他心里已經(jīng)給劉長柏判了死刑。

  不論你是出于什么目的!敢擋在我丁易前面,就得付出代價!

  “不急,該來的總會來,逃也逃不掉。

  老徐,你再去一趟枯榮觀,看看哪家勢力還敢招收弟子,做好記錄,之后我用大用?!?p>  “好嘞!”

  徐奉春咧嘴一笑,心道跟著丁大人做事就是痛快,什么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在丁易這就是狗屁。

  君子報仇不隔夜,這才瀟灑。

  “其他人,都散了吧,做自己的本職工作,這幾日都做好準備?!?p>  “諾!”

  所有錦衣衛(wèi)異口同聲地答應(yīng)了一句,然后一個接一個都退出了議事廳。

  不一會兒的功夫,議事廳中只剩下了丁易敲擊桌面的聲音。

  在前世,每當(dāng)他遇到困難的時候,都需要在一個絕對安靜的環(huán)境下思考,現(xiàn)在也不例外。

  光一個窩藏罪犯的罪名,還不夠,丁易現(xiàn)在需要一個更大的罪名,并且把這頂帽子扣在漁陽郡的各大勢力頭上。

  用什么理由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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