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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鳴一刻

第七章 入局

鐘鳴一刻 泗水年華 3134 2022-12-02 19:20:24

  “將軍,將軍,妖族扣邊,前線頂報?!?p>  屋外咚咚的敲門聲與叫喊聲連綿不絕,數(shù)十披甲將士高舉火把將屋內(nèi)屋外照的一片通亮。

  敲門之人聲音剛落,待的喘勻一口后便欲繼續(xù)再喊,忽的屋門頓開,兩扇房門重重的砸在兩側(cè)的墻壁上。

  轟鳴的震響回蕩在院落中,紛雜的噪音頓時一束,除卻甲士手中的火把還在噼啪作響,院落中無一人再敢發(fā)出半點雜音。

  啪嗒,啪嗒的腳步聲從屋內(nèi)傳出,聲音快到門前時略有停頓,悉索的穿衣聲不急不緩。

  片刻后穿衣聲消失,啪嗒,啪嗒的腳步聲再次響起,待的腳步聲再次消失,敞開的屋門前卻還是空無一人。

  門外的眾人待的靜站了這片刻,一股股霧氣從眾人衣甲脖頸這些縫隙之處騰騰而出,原本激蕩的情緒也隨著屋內(nèi)不緊不慢的啪嗒腳步聲漸漸平復。

  嘩啦,嘩啦清脆的水流聲從屋內(nèi)傳出,門外的眾人聽得這清脆水聲頓時一股清爽感傳遍全身,仿若現(xiàn)在與那清涼水流接觸的不是屋內(nèi)之人,而是站在院內(nèi)的自己一般。

  啪嗒,啪嗒的腳步聲再次響起,門外等眾人只感覺這腳步越來越近,待的腳步聲再次消失時,一個身材勻稱,一米八幾的男子已立于敞開的大門之前。

  借著耀眼火光,只見得門前男子身無披甲,手無寸鐵,一身金紋黑衣長袍,白條縛住手腕處的衣袖,素色的腰帶扎在腰間,端是一身干凈利落,氣度非凡。

  門外眾人一眼看去,最是讓人矚目的就是男子腰間那一枚在光照下,閃爍奪目的象征著奉朝三侯之一的將令玉佩。

  這將令玉佩被制造出的主要目的之一,就是在萬軍從中凸顯身份,配合另外一些特制器物更好的凸顯主將位置,以振奮軍中兵將的氣勢,安穩(wěn)人心。

  現(xiàn)在只是被稍加催動,熒光遍布其上,再配合一身金縷黑衣的袍子,一眼看去最先注意到的,定是那象征著主將身份玉佩,再配合男子那沉穩(wěn)平淡的氣勢,不急不緩的舉止。

  這玉佩戴在許安身上,即凸顯出玉佩表明身份,又沒有喧賓奪主,壓住了主人的氣勢。

  男子立于門前,緩緩將手上水漬擦拭干凈,動作沉穩(wěn)不見一絲慌張,待的男子將手掌擦拭干凈,隨手將面巾扔向門旁的架子。

  在此過程中門前立著的眾人無一人開口,待的男子扔下面巾后,剛剛拍門那人才敢上前稟報。

  “稟將軍,丑時(1:00-2:59)線報,妖族扣邊,三軍頂報。”

  這立于門前聽著稟報的男子,不是別人正是從地球而來的許安。

  許安看著面前躬身作禮的將士,將他的面容與記憶中的身影進行比對。

  【信息比對中.....

  比對失敗,未查詢到此人信息】

  許安面上不同聲色,目光橫掃場中眾人,將院中所有甲士的面容信息進行比對后,得到一個相同的結(jié)果。

  【信息比對中....

  查無此人】

  【....查無此人】

  【....查無此人】

  ......

  在場這些人有一個算一個,許安沒有找到一個熟悉的面孔,不只是他的記憶中,包括這個身份原主人的記憶中也沒有這些人的信息。

  在辨認的身份無果后,許安掃眼看向了在場甲士的盔甲著裝。

  【近衛(wèi)黑甲】區(qū)別于普通士兵鎧甲的侍衛(wèi)專用甲,根據(jù)許安對奉朝鎧甲的了解,他粗略的將奉朝的鎧甲分為了三類。

  輕型甲、中型甲、重型甲以及定制甲與特殊甲,【近衛(wèi)黑甲】就屬于中型甲,而一般與妖族的正面對戰(zhàn)的軍隊中配備的都是特殊甲。

  奉朝內(nèi)部維持治安的部隊配備的就是輕型甲,而重型甲的劃分就比較模糊,對于許安來說只要單人維護極限的鎧甲,都可以稱為重型鎧甲。

  在場的這些人手持兵刃都是統(tǒng)一的近衛(wèi)長刀,刃長80cm,柄長27cm,刀身厚度在0.7左右,通體為黑色刀身遍布波浪般的紋路,用力揮舞會產(chǎn)生高頻的振蕩,類似高周波切割刀。

  許安初次接觸這種武器時,還有很大興趣前往鍛造武器的工坊,想要探索其中的奧秘。

  人是當天去的,也是當天回的,制作工藝完全沒秘密,純純流水線制品,能有這功效全靠鍛造材料本身的特殊性。

  這些人身上的兵器并沒什么特殊,都是正常近衛(wèi)裝配,但搭配有問題,在奉朝沒有一支近衛(wèi)隊是單一只配備長刀或長劍一種的。

  長刀固然勇猛,但有去無回,并不適合以護衛(wèi)為主責的近衛(wèi),長劍者矯健靈活,遠防暗箭,近防短刺,但攻殺對決中防守本就是下下之選,將來犯者盡數(shù)斬殺于當場才是上上選。

  長官要不要面子,人心要不要安撫,當場斬殺與事后追殺對于民心的影響是很大的,對于軍中士氣更是如此。

  但許安面前這些人全部配備的是長刀,身上的鎧甲許安只是隨意看上一眼便斷定,這些鎧甲都是庫里的新甲。

  軍中流傳著一句話,讓許安斷定這些人都是前線兵卒出身,還并未接受專業(yè)的近衛(wèi)隊訓練。

  ‘寧可修破甲,絕不換新甲,破甲穿到老,新甲胸頭垮?!?p>  奉朝的鎧甲是擁有著類似記憶金屬的功能,著甲人在經(jīng)過長久的訓練后,鎧甲便會更加適應著甲人的個人習慣,正常的拼殺根本不會到損傷鎧甲主體,戰(zhàn)后只需跟換配件,鎧甲的性能根本不會受到影響。

  “是何人派你前來此地稟報前線軍情的?”

  許安聲音平緩,面上更是沒有絲毫表情,言語中的責問之意,人盡皆知。

  “回將軍,卑職是王參將的部署,正是王參將派卑職前來向?qū)④姺A報的。”

  甲士說話時躬身低頭,兩手交疊于身前,對許安是著實敬畏,這聲音中都有絲絲顫聲。

  “哦,原來是王參將的部署,不知王參將現(xiàn)在何處,為何沒有親自前來?”

  許安說此話時,語調(diào)非但沒有責問之意,反而還帶著一絲調(diào)侃的意味。

  不過讓一群甲士聽來,這就只剩問責之意了,他們哪能辨別出許安話中的調(diào)侃。

  在場的這些甲士聽聞此話,當即全部單膝跪地,地面甚至因為眾人下跪的力道,發(fā)出了咚咚的響聲。

  只見剛剛與許安對話的那名甲士,就算是單膝跪地頭也始終沒有抬起來,雙手依舊是交疊于身前。

  “將軍,王參將無有不敬之意,實在是參將忙碌糧運之事已有三日沒有合眼了。”

  “如今三軍頂報,妖族扣邊,城中的大人們?nèi)诵幕袒蹋瑓⒉坏靡阎荒芘杀奥毲皝?,自己先行帶人前去了總兵府。?p>  甲士越說越激動,到做后竟是哭了起來,他這不哭還好,如今他這一哭,場中的數(shù)十甲士竟也跟著哭了起來。

  許安哪兒見過這場面啊,平常小姑娘哭哭啼啼他還能接受,但這數(shù)十個大老爺們兒,尤其面前這個都能當他爸爸了,他是在有些頭皮發(fā)麻。

  好在許安不是沒有應對的辦法,正好也借此機會收集一些精神天賦的實地數(shù)據(jù)。

  只見許安雙眼閉合,等到許安的雙眼再次睜開時,瞳孔中異樣的光彩一閃而逝。

  許安的頭腦變得異?;钴S,不同于以往數(shù)次,這次許安眼前的事物并沒有變清晰,但卻變得整齊了起來,事物與事物之間的聯(lián)系,這一刻清晰的呈現(xiàn)在了許安的眼前。

  同樣的過于活躍的頭腦,讓許安的個人情感得以控制,他能夠清晰的感到自己的情緒,但卻不會受到絲毫的影響。

  【王參將比我早入城數(shù)日,以他的能力處理糧運問題不可能用三天三夜,除非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糧食本身出現(xiàn)了問題】

  【不對,面前的這些鎧甲兵器不是普通兵甲,審批時是做不得虛假的,沒有數(shù)日的時間根本審批不下來,除非......】

  “你們這是做什么!我與王參將乃是手足兄弟,年少時便相識,怎么會怪罪與他?。 ?p>  許安說這段話時語氣鏗鏘,情感真切,任何人聞聽此話都會感到許安言語中真誠。

  能不真誠么,王參將主掌糧運,本名王升,是老侯爺自幼時就開始為許安培養(yǎng)的親信,王升本就聰慧過人有了老侯爺?shù)姆龀?,那更是成長迅速,能力出眾。

  不說許安如今的身份與王盛年少時的感情,就以王盛那能讓他手下二十多萬甲士頓頓三菜一湯,一日兩餐變一日三餐還不用為后勤發(fā)愁的優(yōu)越個人能力,許安有病才會怪罪王盛。

  能讓你吃喝的是什么,不就是手足嘛;能讓你吃喝不愁的是什么,那不就是手足兄弟嘛;現(xiàn)在人家不止讓你吃喝不愁,還讓你手下的兄弟吃喝不愁,這是什么,這是親上加親,就差滴血認親了。

  【除非王升,他是以我的名義去申領(lǐng)的兵甲,能將他逼到如此境地,嘖嘖嘖,怕不是這城中有人起了二心】

  “將軍,我們知道您與參將情同手足,我們哭泣的不是您要發(fā)怒懲罰于我等?!?p>  “而是參將為人公正嚴明,自進城來便遭逢小人掛記,城中行事屢受阻礙,前日更是受人當眾羞辱,還望將軍為王參將主持公道??!”

  “請將軍主持公道?。。 ?p>  話至最后,院中的所有甲士齊齊開口,請許安為王盛主持公道,這一刻許安才真正意識到如今這城中,似乎有些波詭云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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