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養(yǎng)尊處優(yōu)大少爺
“誒呦,你怎么在外面杵著呢?在給人家當(dāng)門神?”第一個下來的是咧嘴笑的黑瞎子。
江風(fēng)客側(cè)坐在洞口前,曲起一條腿抵在石壁上,吹了個口哨,右手掌心向上勾了勾手指:“這不是為了收你的買路錢?”
黑瞎子推了推墨鏡,頗感覺有意思的笑道:“你很有我的風(fēng)格”
“總感覺你在占我便宜。”江風(fēng)客好笑的站起身,仰頭看向他身后的老秦。
老秦依舊是沉默寡言,不過緊跟在他身后的拖把明顯異常興奮,用腳后跟都能猜得出這人肯定以為他們要去摸大寶貝了。
拖把卸下和自己綁在一起下來的昏迷胖子,圍著江風(fēng)客陪著笑江老板長江老板短的叫得分外熱情,絲毫不在乎他這趟正經(jīng)老板吳三省的臉面。
道上的都知道吳三省的盤口垮的差不多了,不過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三爺可不是白當(dāng)?shù)模?p> 手里的捏著的斗都是他們這些人一輩子都撈不著的,拖把帶著他的這批人投奔過來就是為了發(fā)筆橫財。
不過沒想到在這里竟然能遇到老秦,這人是差不多兩年前開始很突兀出現(xiàn)在道上的,
身手好,能力強,流傳出來下過的肥斗就不少,下手狠,比他們這些亡命徒還要亡命徒,據(jù)說死在他手里的人兩雙手都數(shù)不過來。
但是這人出手大方,和他一起下斗能活著出來的人都能吃的滿嘴流油,拿的盆滿缽滿。
但唯一可惜的一點是老秦是風(fēng)客齋的伙計,人家堂口不收他們這些散貨,想傍上這艘大船都沒機會,
這次好不容易見到這位秦爺?shù)捻旑^上司,當(dāng)然要抓緊機會湊上去,第一點必然是為了加入風(fēng)客齋賺大錢,
第二嘛,就是江風(fēng)客這位老板看起來比較和善文弱,外加好像身體不好,沒有一絲殺氣,比老秦那位悍匪好接觸的多,嗯,看起來很安全的樣子。
江風(fēng)客好玩的看著拖把,以前不是沒有人恭維他,不過組織里的人都知道他什么德行,再怎么套近乎神情都是緊繃著的,
像拖把這么大刺刺毫不緊張的還是第一個,他看得出來,這只拖把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位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大少爺。
吳邪看著十分狗腿的拖把,表情有一瞬間像吃了蒼蠅一樣難看,但很快低下了頭,努力做出一副無事的模樣。
瞥了一眼吳邪的神情,江風(fēng)客暗自嘆了口氣,天真啊,你可是要成長為邪帝的人,這才哪到哪,趕緊適應(yīng)起來,
這次出去你三叔的稀爛盤口就要靠你自己挑起來了,你無法永遠做天真……無邪。
“他三叔,這找路還得看你啊”江風(fēng)客對著吳三省笑著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吳三省挑出一把短頭的雙筒虎頭獵槍塞進吳邪手里,眼角余光掃過拖把,笑著點點頭:“還是你小子特娘的有眼力,走吧”
眾人跟在吳三省身后,一路順著小哥的記號指引,在坑坑洼洼的坑道里枯燥乏味的直走到晚上。
由于一天還沒走出這該死的井道,當(dāng)晚眾人只能在井道中點了好幾堆火,一字排開地休息。
吃飯的時候,胖子第一次醒了過來,臉色發(fā)青的迷迷瞪瞪睜開了眼睛,看了周圍一圈張張嘴實在沒有力氣說話,很快又睡了下去。
阿絲簡單的對胖子做了個檢查,又給他打了針鞏固,灌了點葡萄糖進去。
篝火噼里啪啦的響個不停,吳邪根本沒有把他三叔的提醒放在心上,看著又開始重病的江風(fēng)客十分擔(dān)心:“沒有特效藥了嗎?”
枕在老秦大腿上的江風(fēng)客面色和胖子達成兩個極端,一個發(fā)青一個發(fā)紅,睜開一只眼轉(zhuǎn)了轉(zhuǎn),加重語氣說:“很貴”
昨天吳邪在井道中趕路趕的暈頭轉(zhuǎn)向,也記不清江風(fēng)客是多少時間清醒過來的,再加上被人架著走在前面,沒看到他的狀態(tài),
下意識認為他注射過“特效藥”是有效果的,畢竟它貴啊,頓了頓試圖勸說:“身體更重要”
“命這東西,沒了,很快又是一條好漢,錢沒了那可什么都沒了”江風(fēng)客一本正經(jīng)的為他灌輸著自己的觀念。
“胡說八道,那是十八年后又是一條好漢,怎么,你下去不用排隊喝孟婆湯?”吳邪眉毛豎了起來。
“當(dāng)然,”江風(fēng)客嘿嘿直樂:“系統(tǒng)體制不同,這邊閻王爺收不了我,下去就得被踢上來瞬間還魂”
吳邪沒好氣的說:“對,你上西方的天堂見上帝是吧”
“阿彌陀佛,真主會保佑你的,這位道友說笑了”江風(fēng)客繼續(xù)胡說八道。
吳邪無奈的長嘆一聲:“你快睡覺吧,又燒糊涂了”
江風(fēng)客睜開的那只眼彎了彎,抬手擋住眼前熾熱的火光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早上胖子和江風(fēng)客先后清醒了過來,吳邪看著他們兩個心中十分的驚喜。
被人攙扶站起來的胖子看著四周,有氣無力地叫道:“天真無邪同志,大橙子同志,這是發(fā)生了什么?咱們怎么順利會師了?”
吳邪嘖嘖道:“這一次我可是折騰掉半條老命救的你,你得怎么感謝我?”
江風(fēng)客掏出一根煙在篝火上點燃遞給胖子,調(diào)笑道:“能讓天真這個菜雞把你救下來,他估計掉的是三分之二的狗命,怎么表示表示?”
胖子掙扎著吸了一口煙:“我靠,胖爺我都救了他多少次了,他就救我一次還來這套,我不讓他請我去樓外樓搓一頓就很不錯了”
“不是,你倆這是損我還是貶我呢?”吳邪幽怨的盯著一唱一和的兩人。
“夸你呢”江風(fēng)客欠欠地吹了一口胖子手指間的燃燒的香煙煙頭,加快它的消亡速度。
胖子罵罵咧咧大致說了一下他們分開后被蛇偷襲的事情,對坐在對面的吳三省郁悶的道:
“三爺,你看你這個喇嘛夾的,胖爺我可從來沒有遭過這罪,你回去得給我加錢,否則我可不干”
說完旁邊其他幾個人也附和他,一通說笑,看上去氣氛一點問題也沒有,似乎誰也沒注意到吳三省笑容的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