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神本體意識空間，被囚禁的惡念正深陷幻境。
貧民窟，一個風塵女誕生下一個嬰兒，之后女人懷著不舍將男孩扔到城郊。她生下他，只是因為光明帝國禁止墮胎，黑市的墮胎藥價格昂貴異常。
男孩的哭鬧聲吸引了一個流浪漢，扒開那層麻布，看著白凈的嬰兒，露出貪婪目光。
他知道一些貴族喜歡秘密收集新生兒，他猜不到目的，但嬰兒的價格足夠他風光一陣子。
他將嬰兒塞在那身惡臭衣物底下，為了防止其他人注意到，他將野草成捆塞進他嘴里。
鬼鬼祟祟的流浪漢被一個男人發(fā)現(xiàn)，看著他小心護著什么的樣子，他猜測那家伙偷了東西。
男人作為光明教的虔誠信徒，教義教導他必須懲惡揚善，那樣他才可以從苦難中解脫成為內(nèi)城居民。
他朝流浪漢喊道：“哼！快把東西物歸原主，不然我對你不客氣了?！?p> 流浪漢看見那男子，哈哈大笑。
“原來是你這個傻子，怪不得敢對我指手畫腳。讓開！多管閑事的忠犬！”
男人攥緊拳頭，滿腔熱血地沖上前，之后被流浪漢一腳踢倒。
他沒有氣餒，爬起后，繼續(xù)撞向流浪漢。
“瘋子！”
流浪漢說完，又是一腳踢向他。但這次男人直接抓住這條腿，死死固定。
“滾開！快松手?！?p> 流浪漢抱著嬰兒的雙手解出一只，拳頭向男人的頭上猛砸。
男人硬抗著錘擊，就算頭昏眼花也依舊沒有松開。
流浪漢急了，直接不管嬰兒，另一只手抽出，雙手用力推開男人。
嬰兒從衣物下掉落，嘴里塞著的雜草意外脫出，疼痛的嬰兒發(fā)出哭聲。
男人聽到哭聲，已經(jīng)迷糊的眼睛朝嬰兒看去。一瞬間，他知道這流浪漢到底偷了什么東西。
深信光明教義的他怒不可遏，他將流浪漢撲倒。不知哪里來的力量，死死壓住流浪漢，之后拳頭不停砸在他臉上。
流浪漢被砸到昏迷，男人這時才意識清醒。四周圍繞著十幾個看熱鬧的路人，正對男人指指點點。
男人站起身來，將嬰兒抱在懷里。
他挨個詢問道：“這是誰的孩子？有誰丟了孩子嗎？”
路人看到他前來，直接溜走，巷子里瞬間變得空蕩蕩。
“小家伙，你我相遇或許就是光明神說的天命。我約翰一定會把你扶養(yǎng)成人，讓你成為和我一樣的光明信徒。”
約翰抱著嬰兒趕赴自己的居所，那是長短不一木板搭建而成的帳篷，里面啥也沒有，最珍貴的東西或許是他的那本《光明經(jīng)》。
嬰兒在他懷里安詳入睡，不哭也不鬧。約翰想到自己似乎沒有喂過這個嬰兒，一下子焦急起來。
他抱著嬰兒來到附近的鄰居家里，但很快被趕了出來。因為他太過于多管閑事，看到不符合光明教義的事情就上前插手，名聲早就臭到被所有人厭惡。
約翰大失所望，心中感慨，“終究是罪人的后代，罪惡也延續(xù)了下來?！?p> 看著懷里的嬰兒，約翰意志堅定。這諾大的外城一定有人會對自己伸出援手的！約翰依舊懷抱念想，不知道那里來的力氣支撐著他繼續(xù)挨家挨戶詢問。
但毫無例外，他沒有找到任何援助。落魄的約翰回到家里，從不知道多隱蔽的地方找出自己的余糧。
面粉混進水里，成為混濁的糊糊。拆下一塊木板，生火后將糊糊煮熟。
等嬰兒蘇醒后，一點點喂進他嘴里?？粗鴭雰簩⒑认拢s翰松了一口氣。
為了保護嬰兒的安全，約翰與他寸步不離，就算打零工時也要背著他。
帶著孩子的約翰負擔更重，已經(jīng)沒有閑暇時間去干涉其他人的事情，這讓其他住戶對他的感官反而變好。
每個月的救濟日到了，內(nèi)城的神職人員會給貧民們發(fā)放免費糧食。
進入內(nèi)城的四個城門口已經(jīng)擠滿了人，都是沖著糧食來的貧民。
很快帶著好幾車糧食的神職人員出現(xiàn)在最前方，同行的則是幾十個維持秩序的士兵。
“安靜！神明的羔羊們，今天我們的主將會揮灑祂的光輝，讓每一個信徒獲得神賜！”
“慶幸吧，主沒有將你們這些罪惡之人驅(qū)逐，甚至給予你們糧食?？熨澝纻ゴ蟮墓饷髦癜?！”
傳教士說完他那老掉牙的幾句話，發(fā)放糧食才正式開始。
隊伍百米之后的約翰抱著嬰兒。每月的救濟日，如果沒有被小混混們搶走糧食的話，他將獲得至少維持三天的糧食。
隊伍排了很久，終于輪到他了。
帶著手套的傳教士提起一袋糧食：“拿著，這是你的那袋糧食?！?p> 約翰沒有接，而是說道：“修士，我還有孩子，能不能多給我一些？”
傳教士眼神不善，“不過是一個嬰兒罷了，需要多少糧食？你們這些罪惡之人真是貪婪成性！”
“遵從您的教誨，贊頌偉大的光明神?！?p> 約翰接過那袋糧食，行禮過后，側(cè)旁溜走。
接下來他很可能遇到那些不講理的混混，那些家伙會在神職人員視線范圍外，搶走糧食。
約翰將糧食藏在衣物底下，準備等天黑后再回家，因為那時混混們大概率會回去睡覺。
神職人員并不會給每個人發(fā)放糧食，在幾車糧食空后，就直接返程了。
此時已經(jīng)傍晚時分，一些耗費整個白天排隊的貧民只能餓著肚子回家。一些人盯上約翰，因為一直等待的他早就進入他們的視線。
一人率先說道：“兄弟們，我看那家伙一定藏了糧食，害怕被搶走，才留在那里。要不我們合力拿走那糧食，之后平分？”
“嗯，那些光明教的家伙真不是東西，害我們排隊這么久，空手而歸可不是我的目的?！?p> 動了歪念頭的幾人一起走向約翰。
“老東西，把你的糧食交出來。不然我們可要讓你好受了?！?p> 約翰沒有說話，目光凝重，他居然忽略了臨時起邪念的貧民們！
前有狼后有虎，他已經(jīng)不知道如何行動。
“一起上吧，之后平分?！?p> 幾人很快達成一致，朝著約翰沖去。危急關(guān)頭，約翰拔腿就跑。
眾人跑進小巷子，很快另一伙拿著棍棒的混混從兩側(cè)跑出來。
混混們直接擋住前路，為首那人囂張地說道：“給我停下！快把糧食給我交出來！”
看到混混出現(xiàn)，臨時起意的那些人直接分散開，鉆到不知何處。
約翰因為速度不及，已經(jīng)被包圍住。剛才他快過其他人，不過是他們狀態(tài)也處于體力不支罷了。
一個混混注意到約翰懷里的嬰兒，想起最近的傳聞后興奮地說道：“老大，這家伙居然還帶著個嬰兒，要不我們把這也搶走？內(nèi)城的貴族似乎對這東西急缺?！?p> 混混頭子搖頭說道：“我看你是真的傻了，為他們收集嬰兒真的可以獲得報酬嗎？那些外表光明偉岸的家伙私底下比我們?nèi)魏我蝗硕家荻荆瑳Q不允許自己的污點被其他人知道。
聽說那些家伙可是將嬰兒當成食物貢獻給邪神的，本來就違背光明教義。你為他們辦事，怕不是直接被送進邪神嘴里！”
聽完，最初那混混驚掉下巴，“啊??？居然是這樣的？不愧是貴族老爺，膽子比我們都要大?！?p> 混混們收縮范圍，距離約翰已經(jīng)不足一米。
混混頭子這時警告，“老東西，還是把糧食交出來吧。這樣對你我都有好處！”
包圍圈中的約翰此時汗流浹背，心臟快跳不止。
最終他妥協(xié)了，不然之后幾日一直躺在床上，根本掙不到購買糧食的錢。
帶著從他手里搶走的糧食，混混們將它堆上板車。深夜，等四下無人后，混混們運送著糧食敲開某扇大門。
“開門，我們是來販賣糧食的?！?p> 大門打開，卻是帶著保鏢的糧商。
糧商看了板車幾眼，說道。“那些神職人員發(fā)放的糧食質(zhì)量太差，我最多只能給你們一銅幣一磅?！?p> “沒問題，成交?！?p> 就這樣，被混混們搶走的糧食將重新回到其他貧民手上，但購買價格翻倍。
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一年過去，嬰兒有了名字：威廉。
雖然老約翰給他的食物營養(yǎng)單一，但他在半歲時就學會了走路，一歲時就能開口說話。
“威廉，我們作為罪惡之人的后代，必須嚴格遵守光明教義，才能獲得解脫。我希望你也成為光明的信徒?！?p> “父親，這明明不正確。光明神不是善良的嗎？為什么始終無法寬恕我們，難道數(shù)代人的苦難都不能彌補曾經(jīng)的錯誤？！”
“閉嘴，這是考驗。知道這個城里的主教嗎？他就是在貧民區(qū)長大，就是始終堅信教義才成為神明的代行者?！?p> “可我們是自由的！明明可以走出這垃圾一般的城市，到別處生存。我們?yōu)槭裁匆粼谶@？！”
“因為我們是神明的羔羊，這里是我們該呆的羊圈?！?p> 約翰語重心長地說道，但其實他們根本沒有任何野外生存的技能，就連如何耕種也不知道，出城只有一死。
一歲這年威廉和自己的養(yǎng)父大吵一架，之后兩人之間就形成了漸深的溝壑。
三歲，又是一個救濟日，約翰帶著威廉經(jīng)過排隊又領(lǐng)取到一袋糧食，夜晚則是又被混混堵在路上。
約翰準備妥協(xié)，但威廉反抗了。
靠著靈活的身位，直接將混混的器官打傷，讓他們盡數(shù)捂著襠部哀嚎。
三歲的他已經(jīng)有一米三高，遠超同齡人，力量更是達到了成年人水準。
約翰帶著威廉回家，之后大吵一架?！澳阒恢滥切┗旎於辔ｋU！之后我們會被報復(fù)的！”
叛逆的威廉吵鬧著：“那些混混就是欺軟怕硬的渣渣！讓他們記住教訓才能避免之后的騷擾！”
約翰無奈地說道：“罷了，我們搬家吧。搬到其他街區(qū)去?！?p> 不知道從那里找的關(guān)系，約翰帶著威廉步行了幾千米后，來到新居所。
這個窩棚剛剛死過人，里面殘存著腐臭味。
“父親！你太懦弱了，這樣只會被欺負！”
約翰皺眉，久久才張開?！芭橙酰恐徊贿^是他人的看法，生命只有一次，我只是想要讓你安穩(wěn)度過?！?p> 一夜無事，約翰好像又老了不少。
五歲，一米五的威廉學會了打架，附近的那些混混都不是他的對手。但每次回家，他都會被約翰呵斥。
不過家里的狀況反而變好，就連約翰身上也有了些贅肉。
八歲，一米七高的威廉違背養(yǎng)父的意愿成立了新的幫派。不過由于他的約束，手底下的人并不干欺凌弱小的勾當，而是在黑吃黑。
之后威廉回家的次數(shù)逐漸減少，窩棚底下只有老約翰一人。
十歲，威廉已經(jīng)有一米九高，在貧民區(qū)中相當于巨人。他管控的街區(qū)居民安全程度遠超其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因暴力事件而死亡的人。
老約翰將自己的居所當成學校，把自己僅僅知道的一千多個字教給其他孩童，不過其他人并不想讓自己的孩子來這。
因為約翰喜歡夾帶私活，給孩子們灌輸那什么光明教義。
十一歲，威廉的幫派在黑吃黑時惹上與貴族有關(guān)的勢力，一伙持槍士兵包圍了他們。
靠著超強的力量和速度，威廉獨自將這些士兵殲滅。血淋淋的長槍被他握在手里，他看向恐懼的手下們，將其舉上頭頂。
“你們還在退縮嗎！貴族欺凌我們的時間長達數(shù)千年，是時候反抗了！不然你們的后代將始終過著和你們一樣食不果腹的日子！”
有一人舉手響應(yīng)，之后越來越多人跟隨。
靠著死去士兵的武器和甲胄，反抗軍建立。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將外城其他與貴族有關(guān)的人員消滅。
那一夜，整個外城籠罩著血腥味，但反抗軍的數(shù)量反而劇增。
約翰跑上街道，看到反抗軍為首的威廉，一臉不敢相信。
他跑到威廉身旁，怒罵道：“威廉！你這樣太危險了，知道那些貴族的兵力有多少嗎？知道光明教的信徒有多少嗎？那些神職人員可是能施展出神術(shù)的，你們這樣是去送死！”
“那又如何，有我這個先例，之后飽受欺凌者也會組成反抗軍！活了十年，我早就看到了這該死帝國的真面目，難道貴族就是天生的嗎？沒有人誰想被其他人踩在腳下！”
威廉不只說給養(yǎng)父聽，也在說給跟隨他的眾人。
老約翰依舊擔憂，“威廉，或許我真的錯了。但你們真的不懼怕光明神嗎？那可是神明，凡人如何敢弒神！”
聽到光明神，威廉不屑地說道：“光明神？到現(xiàn)在你還在擁護祂嗎？不過是偽善的神明罷了。如果祂真的和教義里一樣，哪里會將人分成無數(shù)等級?！?p> 在老約翰的視線中，反抗軍漸行漸遠，原地的他泣不成聲。
內(nèi)城擁有四個出口，但雜物直接將其中三個堵得嚴嚴實實，只剩下最后的城門。
反抗軍將這個出口圍住，等待城內(nèi)士兵的到來。
內(nèi)城的軍營發(fā)動，槍兵、盾兵、騎兵總數(shù)超過一萬人，也把守在城門口。弓箭兵登上城墻，無數(shù)箭矢朝反抗軍中射擊。
威廉命令眾人分散，自身越過箭雨，身形快到無法瞄準。他抓住一根箭矢，反向投去。
嗖的一聲，一個弓箭兵的眼睛被扎入一只箭，箭頭將他的大腦破壞，他死了。
“真是個怪物！”
死去士兵身旁的同伴已經(jīng)產(chǎn)生了恐懼，逐漸將腦袋藏到墻后。
威廉輕易躲過箭矢攻擊，不時捕捉箭矢反向投回，幾分鐘內(nèi)就有幾十個士兵身死。
“反叛者的首領(lǐng)難道不是人？”
弓箭士兵們心生恐懼，已經(jīng)不再發(fā)射箭矢。指揮的貴族破口大罵“廢物”，之后軍陣中讓開一條路，全副武裝的重甲騎兵連同戰(zhàn)馬沖出，方向正好是威廉所在位置。
威廉瞇眼，靠彈跳躲過沖鋒，隨地撿起一根箭矢，投向騎兵身下馬匹。
馬匹受驚，掙脫騎兵的控制，高速亂撞。其他騎兵見狀，急忙控制戰(zhàn)馬躲過發(fā)瘋的馬匹。
威廉跳上馬背，箭矢扎在一名騎士的后頸，那里是裝甲的縫隙。
他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就已經(jīng)倒下。威廉沒有學過馬術(shù)，但不妨礙他將對方的馬槍占為己有。
拿著武器的威廉危險程度上升，他跳下馬匹，迅速跑向另一騎兵，速度超過凡人的分辨能力。
等騎兵看到對面的臉時，已經(jīng)被長槍對穿。
他不知疲倦，拔出槍頭，直接跑向新目標。
荒誕的場景出現(xiàn)了，那些騎兵被耍得團團轉(zhuǎn)，還因此喪命。
貴族怒吼：“一起上！我就不相信他還能以一當萬！”
之后成千士兵的軍陣沖出城門，就要將他包圍。
躲起來沒多久的反抗軍迅速集結(jié)，也組成了軍陣，不過他們的裝備水平差到極點。
“老大！我們也來為你助陣！”
“好！”
威廉大喝一聲打入己方軍陣。
兩軍開始觸碰，轉(zhuǎn)瞬間造成成片的死亡，那些身材弱小的反抗軍根本抵擋不住攻擊。
威廉氣憤地握緊拳頭，好像掙脫了一層束縛，他直接沖進軍陣，以肉身開辟一條血路。
此時兵器對他起不了任何作用，而他的拳頭卻能將鐵甲砸至變形。
他一躍而起，以無數(shù)人頭為路徑，迅速跑向被保護得嚴嚴實實的貴族。
眾人只看到一道虛影，之后那肥碩的貴族就被扼住喉嚨。
“速速投降，不然你的老命就沒有了！”
貴族驚恐地叫道：“放下武器，都給我放下武器！”
城衛(wèi)軍投降了，但威廉并沒有按照約定繞他一命，而是直接扭斷其脖子。
嗤笑一聲，威廉說道：“人渣不配活著?！?p> 他在貴族的座駕上站起，看向無數(shù)士兵說道：“貴族已死，你們也想步入他的后路嗎？和我一起推翻這個惡心的帝國，我將給你們榮華富貴！”
這時身后一道光芒打在他身上，威力近乎于無。威廉轉(zhuǎn)身，看到身穿長袍的神職人員。
“原來是光明神的忠犬?！?p> 說完，他直接沖上去，一個個打斷手腳?！傲裟銈円粭l命，不過是看在我父親的面子上，不然你們也會死?！?p> 神職人員的神術(shù)對他根本沒有作用，養(yǎng)尊處優(yōu)的他們?nèi)怏w力量更是遠遠不如他。
威廉回到死去貴族的身旁，無聲地看著無數(shù)士兵。
飽受壓力的他們很快就有人選擇臣服，之后數(shù)人也跟著臣服。不過一些頑固分子依舊在死撐。
威廉失去了耐心，目光銳利。
“將那些依舊抵抗者殺了?！?p> 沖突再次爆發(fā)，但迅速結(jié)束。
反抗軍再次擴充，他們沖進內(nèi)城，當天就將貴族的府邸搜刮一空，那些余下的貴族全被抓住，等候處置。
威廉將教堂包圍，示意眾人將神像推倒。三頭鳥形象的雕像落地，最終剩下一顆腦袋。
十五歲，威廉率領(lǐng)反抗軍打到帝城，在龐大的城市外駐扎無數(shù)軍營，人數(shù)達到了五十萬。
余下的貴族盡數(shù)逃亡帝城，他們的私兵加起來比反抗軍還要多。不過那些大貴族們的私人矛盾讓他們團結(jié)不起來，只能被反抗軍包圍住整個城市。
威廉決定將城內(nèi)人困到投降，在沒有糧食支援的情況下，他們最長只能支撐三個月。
整個帝城的人口超過三百萬，但帝城內(nèi)可沒有農(nóng)田，盡數(shù)是房屋，沒有糧食供給，很快就會發(fā)生饑荒。
但事情超出他的預(yù)料，不過一個月，就有從密道鉆出的使者送信，一個大貴族準備投靠他們。
威廉沒有理會，畢竟現(xiàn)在勝券在握，根本不需要那些貴族的援助。而且這極有可能是欺詐，誘敵深入之后殲滅。
此時帝城亂成一鍋粥，無數(shù)饑荒的人們匯集在貴族的城堡外，人數(shù)超過百萬。
光明圣山的階梯上匯聚了無數(shù)絕食的信徒，他們祈禱著神明降世，給他們重新帶來秩序。
在饑餓的壓迫下，無數(shù)人失去了理智，他們開始吞食同類，易子而食的事很快發(fā)生。
半個月后，瘋狂的饑民直接撞上城堡外的軍陣，一些人也朝著城門口沖擊，他們想要走出去，因為外面有食物。
此時城內(nèi)已經(jīng)看不到綠色的樹木和花草，因為它們都被吃了。樹皮、雜草、根系，餓瘋了的人根本不會放過任何東西。
城中死亡開始蔓延，無數(shù)人因疫病而死，存活的那些人因食尸體而大病。
光明圣山的階梯上是無數(shù)尸體，烏鴉、禿鷲正歡快地啃食著。
又一個月，城門終于打開，貴族帶隊出逃但沒多久就被殲滅。那些士兵現(xiàn)在虛弱異常，長槍都揮不動。
反抗軍徹底進入帝城，入眼便被死寂景象震驚。城門口居然有無數(shù)死尸，他們瘦到只剩骨架，連食腐動物都沒有前來光顧。
威廉看著地獄一般的場景，自問道：“我是對的嗎？”
但很快他就堅定了道心，他抬頭看到一座上千米的大山突兀地出現(xiàn)在帝城中央。
那是光明圣山！
他吩咐手下處理城中事務(wù)，自己則穿過朝那山跑去。沿途的無數(shù)尸體讓他動容，生出了自責情感。
幾分鐘后，他來到那座金碧輝煌的神殿，這里沒有任何人阻擋，他順利進入神殿最深處。
讓他意外的是，神座上居然有一道身影。
他握緊拳頭，上前質(zhì)問：“你就是那光明神？為何你要放縱一切！”
黃宇轉(zhuǎn)過身，對上他憤怒的眼神。
“說的好，但你才是光明神。”
聽到這話，威廉滿臉的震驚，之后整個世界在他面前崩壞，極速化為虛無。
光明神的意識空間中。
黃宇拍手叫道：“精彩至極啊，鴿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