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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族,從起卦占演開始修仙

第五十八章春祀祭祖

家族,從起卦占演開始修仙 玉宸華仙 3266 2022-11-24 13:37:05

  “閣下也不是平常的宦官吧?”

  能如此講出王室密辛,這貌似年輕的太監(jiān)也不是普通人了。

  “在下姓孫?!碧O(jiān)抬起頭,面露笑,“職為三十六宮內務總管,姑爺想要些什么靈材拿來修行,與我講便是了。

  咱家本就是管此事的,姑爺只要不是叫咱家去取三仙斬邪劍之類的,都能取來?!?p>  李師淮搖頭笑道:“我還不至于那般貪心?!?p>  三仙斬邪劍,乃是天護王室傳承的一樣法寶靈器,曾經楊家先祖仗此劍夜間斬邪修三萬余數,痛飲烈血,殺性驚人。

  尋常筑基修士都難承受其兇威,李師淮自然也無法。

  接下來兩日,李師淮是安心修行。

  王室既然給他安排了這么個居所,要是不用,豈不是辜負了楊天王一番好意?

  那自然是不客氣,丹藥能吃多少吃多少,八景四象真功運轉極致,催生法力,運化如一,增益自身功行。

  楊蘭秋則是每日清晨便來,坐在一旁,瞧著他吃了早點,手托香腮,便似是看情人一般,第一日還不怎習慣,但第二日便能安然若之。

  也不知是紅袖添香,更助功行,有此女陪著,便是法力在經脈的運行都活奮起來,更為生機盎然。

  楊蘭秋修為不錯,有煉氣六層,且一雙重瞳頗有神威。

  可窺煉氣境修士法力流轉,點破其不諧之處,看穿他人功法漏陷之點。

  她又是以萬法演經為底,可為宗族演化功經,貼合人體種種特征,抵至無漏無缺之境地,更是推演新法,適應天地道則之細微變化。

  更有破法劍道為用,自小便經由王室請修士喂招,同境界修士在其面前如赤身裸體,輕松可破其招術法咒。

  她人也很是貼心。

  李師淮只是抬手,便將水遞了個過來,里面加了些靈蜂釀的花蜜,似是知道他最近喜好甜口。

  清晨修行完睜開眼,便能見到她端著餐盒進來,似知道他何時結束修行,且餐點都合他的口味。

  要不是李師淮知道自己是個穿越轉生的,前世是個單身漢子,怕是都要以為與楊蘭秋是前世的夫妻呢。

  至第三日,天地將明未明,萬物昏蒙。

  李師淮早早的結束了修行,在靜室中打坐,旁邊放著一套素白的奇古袍衣,一板玉圭,與一雙芒鞋。

  今日便是春祀,楊家祭祖的日子。

  “淮哥?”

  房門敲動,楊蘭秋步入其中。

  她身著亦是此衣,腰間束帶,顯得腰肢盈盈一握,整個人纖細修長,嬌小可人。

  雖是二八年華,卻又讓人覺得似及笄之年的少女。

  “孫總管沒來?”李師淮問道。

  她道:“今日是祭祖的日子,有些哥哥姐姐性子忒憊懶,不上心,卻是不能去壇上的。

  別的人也不敢管他們,也只有孫總管了?!?p>  李師淮詫異道:“楊家祭祖,難道不是全員共祭嗎?”

  楊蘭秋搖了搖頭:“那倒不是。先祖早已陷入神道之眠,積攢愿力蛻變,此時卻不能叫自家后人的雜念給污了。

  要知道,就那些腦滿腸肥,不通《德道論》,不明黎民疾苦的貨色,若非還有為家族繁衍后代的價值,怕是早氣的父王一劍斬兩段,大義滅親了。”

  李師淮心頭一跳。

  這兩日又見了幾次楊天王,脾氣挺好的。

  能叫他氣的欲要大義滅親,這些王室墮落子到底都什么難言的玩意?

  楊蘭秋也覺得難言啟齒,便不去談不成器的墮落哥姐了,她講:“時候快到了,淮哥,我們走吧?!?p>  “嗯。”

  李師淮應了一聲,便與之一同向目的地去了。

  許是日子莊嚴,楊蘭秋倒是沒怎么黏著他,步步規(guī)整,如同丈量大地。腰桿挺直,頂天立地,表情都凝重至極。

  兩手在前,舉玉圭,上刻名號,為“天護萬生神君”,是為初代楊家先祖之神名。

  同時,此神也是天護三百六十神之上的神君,統(tǒng)攝諸神,高深莫測。

  只不過如今陷入神道之眠,欲要蛻變神軀鑄造神國天地,于陰世撕裂權柄,成陰間大地諸侯之一,與陽間天護國相對應。

  此事在青霞墟上也不是什么大秘,基本有些地位的便知。

  李師淮也是如此。

  兩人行至皇宮群殿之前,與諸多男女老少匯聚成流。

  這些是宮中的官員,楊家的旁系子弟,乃至于長老等,還有昨日便候在宮中的諸多牧豐城外官員與四家之人、散修。

  人數眾多,有數萬之數。

  人流涌動,仿若一條素白色的大河在皇宮中奔流,眾人手捧玉圭,面色莊嚴,在最前方的楊天王帶領下,向皇宮之前的玉壇而去。

  那玉壇,又名天壇,亦或者天護祭壇。

  本就是天護國內最大的祭祀之壇,同時容納數百萬人,人人皆騎馬駕車,都極有富裕。

  在玉壇之上,本是有一座玉像。

  其為人,面皮白凈,身披帝袍,手負劍而后,目光柔和,似將天下都納入眼底。

  這是天護萬生神君的雕像,為次位,首位是塊匾額。

  那匾額也是四方國乃至諸小國春祀之時真正要祭祀的存在,其只一字,為“天”。

  不過今日卻又有不同。

  中央為天之匾額,左為天護萬生神君,右則是另一劍仙玉像。

  那玉像最為矚目的,莫過于背后所負的一口赤紅長劍,人如劍,劍如人,筆直正氣,挺而不彎。

  這正是李師淮家祖,長虹劍主李尊儒。

  “還真辦成了?”

  李師淮眉頭微皺,似是想到了什么。

  以王室的算盤,真就簡簡單單把自家家祖給挪進玉壇中,與其先祖共享春祀祭祖的待遇?

  一想起這祭祖的真正目的,他便有了個想法。

  “家祖當年也是立玉鼎的筑基絕巔,差一步點燃真火,神魂淬煉,陰質極少。走神道旁門,立成金丹是無疑的。”

  天護國神道旁門最精,其中關于諸神的奧妙鉆研極深,極少數筑基修士若是有準備,身隕后可轉生陰世神明,再活一世。

  而生前若有奇遇,亦或者修為境界不凡,轉生之后的實力也是不同。

  像是家祖那般的人物,怎么也不會低。

  楊家若要割裂冥世土,劃出一個陰間天護國來,那征戰(zhàn)四方的大將絕不能少,否則難以應對種種惡鬼。

  家祖李尊儒乃是殺伐劍仙,最是適合此事。

  當年李家耗了大半家私以應對妖魔劫,甚至家祖挪用了自己死后轉神的資源,故而死后魂歸冥土,雖為神,卻渾渾噩噩,如今溝通不上。

  但要是楊家借春祀祭祖,國祀之大禮凝聚愿力,助力登神,當即便能魂身清明,經百年,便可神軀再蛻變,具備更高位格,執(zhí)掌權柄。

  而此事與楊家有大因果,可謂是王室傾國之力相助,牽絆之下,為冥世將神也合情合理。

  正思索猜測時,人流已至玉壇。

  人流如護城河般,成一個大圈,圍攏在玉壇邊緣處,皆莊嚴肅穆,手執(zhí)玉圭,不曾抬頭,似是對神明之敬。

  太常寺卿身披巫舞之袍,赤著足,散著發(fā),手持木劍,搖頭作擺在前,口中念念有詞。

  那是古巫語,乃是上古部落,王朝未成之時的巫覡智者同天地溝通的語言,有著自然道韻,乃是人神之橋梁。

  其舞為巫神舞,乃是祈神之舞,以舞悅神,祈求天意乃祭祀諸神之大禮。

  如今雖是靈根正宗當世,巫道為旁門法,但與天地,與自然先天諸神有著緊密聯(lián)系的巫道極為神秘,有修士考古稱,其為如今正宗源流之一。

  當今天地人族能有人生誕靈根,踏上修行之途,許是遙遠過去的某位,甚至是某群大巫圣賢祈天求地,從而賜福族群的恩賜。

  此論調在天護國屬主流,只是當今考古的遺跡太年輕,少有那靈根正宗之前的記載,得不了印證。

  太常寺卿一舞起,天地肅穆,哪怕是尚未筑基的李師淮也感到了幾分莫測的味道。

  似乎這玉壇所處之天地的道則都有了變化,如果一定要形容,那便是天意垂青,似有一雙冥冥不可見的洞察之眼俯瞰此地,注視著一切眾生,一應元氣之變化都有了更為詭秘的變化。

  嗯?

  李師淮心頭一跳,只覺得袖中有物發(fā)燙,發(fā)出顫顫微鳴,大音希聲,如道顫鳴,旁人聽不得見。

  “玉圭寶?”

  他此時袖中僅有那止風無影珠、古妖內丹,以及二十四玉圭寶。

  前兩樣本是修士煉制的法寶,沒什么極大的神異變化。

  是玉圭寶!

  “發(fā)生什么事了?”李師淮心頭跳動,不解其意。

  便在此時,太常寺卿巫神舞結束,人五體投地,長跪地上,面前桌案點燃粗長大香,煙氣如柱,縈繞玉像匾額。

  更有三牲頭顱為祭,鮮血淋漓,還似活著那般嘴角抽動。

  “請祭——!”

  一道長音高嘯,傳遍四方,響徹天穹,像是有無形喇叭以之放大。

  先是牧豐城,然后輻射東、南、西、北,天護國全境之人,皆可聽此長音于耳畔響起,億萬里如咫尺間。

  所有人心有所感,駐足,手結一古老的印訣,似天,似地。

  微閉雙眸,先呼古老未知的神名,后禮贊神君、劍主。

  春祀祭祖,大祭!祭天!

  一時間,祭祀的氣魄從四面八方升騰而起,一位又一位虛幻且真實的神明自陰世冥土走出,妝容肅穆,作臣子禮,向天臣服。

  當代國君,天護萬生楊天王手持玉圭,走在前方。

  楊蘭秋、李師淮二人在其后,還有六個夠資格的楊家修士跟隨其后,不敢抬頭。

  隨著踏步前往中央,玉圭寶的動靜越來越大了,燙的李師淮手臂肌膚都要焦了,卻理解不了是何意思。

  這與當日遇到禍厭的情形還不同。

  那時動靜頗小,只是天機更易的一種指示。

  而現(xiàn)在……

  看不透,實在是看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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