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愛穿紅裝的男人
秦鏡語來到后山,果然發(fā)現(xiàn)了一塊造型奇特的巨石。
其高約有十幾米,寬約兩米,整體呈一副野狗彈琴的模樣,讓人一望,便知此地不俗。
她將那塊巨石周圍的野草連根拔掉后,還真發(fā)現(xiàn)了一個小小的洞口。
只是那洞口也太小了,目測也就勉強夠她這小身板爬入。
秦鏡語趴在那洞口處,使勁向下張望了一番,結(jié)果自然是什么也看不清。
她有些害怕下去,可一想到還有兩個嗷嗷待哺的傷員,以及剛剛獲取到的坎鬼之力,其整個人立馬變勇敢了。
她將那個已經(jīng)帶了幾十個小時的口罩戴上后,便一手握弓,一手支地,緩緩將上身探入了洞內(nèi)。
可剛沿著下斜的通道爬了沒幾米,她的前肘便一下子落空,“嘩啦啦”地連人帶土一齊掉落了下去。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總之等她渾身酸痛地醒來之時,她發(fā)現(xiàn)自己已身處一片巨大的坑洞中。
“這是哪里?”秦鏡語心道,“這里是不是就是地下靈脈所在處了?”
她望著眼前一如既往的黑,心里不由地甚是想念華夏的手電筒。
“這黑咕隆咚的,就算有靈石,我也看不見啊。”秦鏡語緩緩爬坐了起來,四處張望著。
可這張望,也是白張望,因為她什么也看不清。
除了黑,還是黑,且是那種沒有濃淡變化的黑。
不過,雖然她什么也看不見,聽力倒是因之敏銳了不少。
此時,她就隱隱聽到前方很遠的地方,傳來了打斗的聲音。
“不會吧,這個地方已經(jīng)有人來過了?”秦鏡語心里叫苦。
若是有人來過了,那這靈石礦肯定早被他們發(fā)現(xiàn)了,不可能給她留著的。
“唉,真是出師不利?!彼F(xiàn)在有些后悔去聞那什么云霞醉了,要不然她七天前便可來到這里,將大部分靈石收入囊中了。
現(xiàn)在可好,什么都晚了。
秦鏡語暗自懊悔了一會兒,便打算反方向前進,離開這處是非之地。
誰知道這地下通道挖得很是藝術(shù),竟是一個戒指樣。
所以等她深一腳淺一腳地前行了好幾個小時后,還是來到了打斗現(xiàn)場。
她躲在拐角處,借著那倚墻而立的妖獸時不時從鼻端噴出的火焰,觀察到此時勝負將分,雙方均受傷頗重,正在暗自調(diào)息。
看樣子,誰要是先恢復(fù),誰就是勝者了。
秦鏡語無心知道結(jié)局,更不關(guān)心誰死誰活,只想保命。
她毫不留戀地轉(zhuǎn)身就走,卻突然間想到了自己的坎鬼之力。
它源于手串對鬼修神魂的吞噬,那如果再將那只會噴火的妖獸給收服了,是不是就能擁有離火之力了?
這個想法太過誘人,秦鏡語一時有些蠢蠢欲動。
她再次將頭悄悄探過去,仔細查看了一番兩方人馬。
但見那只火獸的肚腹上已橫亙有一條深深的的傷痕,依稀間還能見到內(nèi)里紅彤彤的圓球物什。
如果她沒猜錯,估計那就是妖獸的妖丹了。
再看另一面,卻只有一個人。
看樣貌,應(yīng)該是個男人。
因為對方的身高很高,雖是半躺在墻下,可那雙腿的長度卻仍是非??捎^,目測能有一米一。
再看他的眉骨、鼻梁以及下頜線,也都很男人,鋒利感很突出。
當(dāng)然,最重要的是,對方那處也很突出,這無疑不在昭示著,他就是一個貨真價實的男人。
只是他雖是一個真男人,卻偏偏愛穿紅裝。
齊胸襦裙,蓮花繡鞋,釵環(huán)鐺釧,柳葉細眉,再加上那粉色嘴唇,呃,就真得是一言難盡了。
秦鏡語只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她覺得此間事了,一定要去尋個帥哥哥洗洗眼。
否則她會再難面對那些齊胸襦裙、蓮花繡鞋、釵環(huán)鐺釧、柳葉細眉們了。
不過,這個男人應(yīng)該受了內(nèi)傷,因其身上沒有明顯的傷口,可嘴里卻一直在向外吐血。
看樣子,他比那只火獸的傷勢要重一些。
秦鏡語將他們的情況摸了個大概后,便一閃身進入了明歲鏡內(nèi)。
她早就想好了,她要將那煉丹爐底部的云霞醉摳出一些來,扔到他們身上。
待到他們醉得不省人事的時候,她就先將那只火獸收了,然后再將那男人手中的劍、腰上的乾坤袋,以及身上的衣服全給他拿走。
嗯…為了防止那男的事后追殺她,她決定借歲老仙幾杯云霞醉用用。
屆時給那男的全部灌入,估計他能直接醉死。
如此她也不算殺人了吧。
秦鏡語這么想著,便將書包里那幾只口罩全都戴在了臉上。
為了進一步提高不被醉倒的可能性,她在摳取那些酒渣的時候,甚至沒敢呼吸,只手腳麻利地從丹爐底部摳出一些酒渣,然后立馬閃身出了明歲鏡,長臂一揮,那坨黑色的渣滓便嗖地飛向了對面的一人一獸。
眼看就要落在對方身上了,那只火獸竟挺身而起,大嘴一張,一口火焰呼地噴出,她的那塊酒渣便被燒了個干干凈凈。
秦鏡語:“??”
她是真沒想到,自己那些小計謀,在真正的實力面前,竟然弱的跟土雞瓦狗一般,頃刻間便坍塌了。
好吧,既然偷雞不成,那趁著還沒浪費米之前,還是趕緊溜吧。
可就在她轉(zhuǎn)身打算要逃的時候,一陣熟悉的眩暈感驀地襲上了她的心頭。
那一刻,秦鏡語心里只有這么一個詞:“完了,完了,完了…”
原來,她在摳取酒渣的時候,香氣已經(jīng)侵入了她的口罩。
不呼吸還好,一呼吸便將那云霞醉給完全吸入了腹中。
如此,她便再次醉倒了。
……
秦鏡語在醉夢中感覺自己好冷,冷得好像要凍壞骨頭似的。
她使勁收攏了衣服,可仍覺冷得厲害。
她又開始到處尋覓,左找找右找找,最后還真讓她尋到了一處暖和地。
只是那暖和地面積實在太小,無論她怎么故涌,總是顧得了一頭,顧不了另一頭。
后來她實在冷得睡不下去了,便干脆睜開了眼:“媽呀,我這是掉冰窩子了嗎,可凍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