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此地十幾里外,一陣光團之中,凌霜正站在一棵大樹的樹枝之上,在他身后,北絨雪正把玉佩放在眼上,看著翼蛇的方向。
看見自己被吃下,凌霜咽了口氣,他剛才還在好奇為什么明明知道翼蛇就在前面,而北絨雪卻讓他停了下來,不僅用兩張符箓化成他們二人的模樣過去,還費心思的掩蓋他們的氣息,對付一個身受重傷的妖獸至于如此謹慎嗎。
但看到剛才的那一幕,他也就徹底明白了,這翼蛇真是狡猾啊,明明自己已經(jīng)身受重傷了,卻還是提防著會有會有人跟蹤自己,還好身邊有北絨雪,若是自己,肯定不會想那么多,早早的就過去了,下場可能就跟那假身一樣了,想到這里,心里對北絨雪更是多了幾分崇拜,自己以后還是好好聽她得吧。
很明顯,這一切都在北絨雪的算計之中,這翼蛇早就生了靈智,剛才自己收掉箭矢跟陣法,它果然有所懷疑,所以故意拖著受傷的身體跑到這個地方,利用樹木和夜色偽裝起自己,想要看看是否會有人追蹤自己。
想到這些,北絨雪對翼蛇身后的寶物越發(fā)的好奇起來,究竟是什么樣的靈寶,居然能夠讓一個低階妖獸有這般靈智。
翼蛇在吃下二人的假身后,又將凌霜的身體吐了出來,在確認自己吞下的是真人后,便掩住身形,慢慢的朝著深林中扭動。
“它可算是走了,我可是把僅剩的十二枚金甲符用了兩枚,希望這次的收獲不要讓我失望啊?!笨匆娨砩呓K于行動,北絨雪摸了摸自己的儲物袋,嘆了一口氣,這金甲符雖然不是什么珍稀之物,但也是價值千金,而且還是自己少有能使用的保命手段。
聽到北絨雪說的,凌霜從樹下跳了下來,示意北絨雪也跳下來,自己會接住她的,看到下面張開手的凌霜,北絨雪嘆了一口氣,從懷中拿出一張符箓,符箓拿出后變成一股清風將北絨雪包裹在其內(nèi),緩緩的送到了樹下。
凌霜看著從上面緩緩飛下的北絨雪,像看見了仙女一樣,就在哪里呆呆的看著,要不是北絨雪叫他,他還愣在哪里。
尷尬的撓了撓頭,凌霜蹲了下來,讓北絨雪上的自己背上來。
“風道友急忙喚我回來,可是找到小姐了?”在凌霜二人剛才困住翼蛇的山巔之上,紀生從飛劍上下來,在他下面,風與齊正閉目凝神。
在見到紀生回來,風與齊睜開緊閉的雙眼,慢慢的收回擴散的神識。
“紀道友,你可算來了,方才我感覺此地有小姐長弓的靈力波動,但是當我過來的時候這股氣息卻又消失不見了。”
“你最擅長這追蹤之術,還望你不吝出手,在幫幫在下啊?!?p> 風與齊急忙走到紀生身前,帶著懇求的語氣朝他拱手施禮。
紀生接住風與齊的手,受寵若驚的說到;“風道友這是折煞在下了,在下不過是一個巡游散修,會些不入流的小把戲,怎感受風道友如此大禮,若是風道友需要,在下必然竭盡全力啊?!?p> 聽到紀生所說,風與齊笑了笑,抬起頭來,朝著被翼蛇毀成飛去。
紀生也緊跟其后,二人來到此地后,看著被貫穿的地面,風與齊一下便認了出來這是北絨雪的銀月箭矢所貫穿的,心中不由得欣喜起來,急忙朝著紀生看去,示意他出手追尋蹤跡。
幾只小蟲從紀生手中四散飛出,小蟲飛出后,停在倒地得樹木和地面上,撲通著身體散出一群粉塵來,不一會就將四周大片得地方鋪滿,看到差不多了,紀生施術喚起一陣風吹起粉塵,伴隨著漫天得粉塵卷起,連風與齊也被嗆得連連擺手。
風過后,本來滿地得灰塵,只留下小片小片的,紀生蹲下看了看地上的粉塵,嘴角笑了笑朝著風與齊說到:“此地方有一些低階妖獸的血,血中有一些精純的靈力,看來是小姐用什么法寶傷到了那孽畜?!?p> “我的灰影蝶已經(jīng)吸收了此地的靈氣,只要再有同樣的靈氣波動,就會有反應。”
還不在紀生說完,灰影蝶已經(jīng)分了起來,朝著遠方飛去,見到灰影蝶行動起來,風與齊也不在管紀生,急忙跟上灰影蝶,現(xiàn)在對他最重要的是趕快找到小姐,若是待家族派來的人來了自己還沒找到,那自己就無法開脫,但要自己提前找到小姐,那就有的自己說辭了。
看到風與齊根本沒在乎自己,而是自顧自的追去,紀生便悄悄的將四周的所有痕跡抹除,才緩緩地跟上。
凌霜二人跟著留在翼蛇身上的印記,走到一方懸崖處,北絨雪打量著四周,此地看上去普普通通沒有什么奇特,就是一個正常到不能在正常的斷崖,跟剛才隱隱散發(fā)著靈力的破損法陣根本沒法比,可是這里散發(fā)出來的危險不比剛才的危險。
站在懸崖上往下看,下面黑漆漆的是一望無際的深淵,風吹過其中發(fā)出陣陣聲響,好似鬼哭一樣,讓凌霜都有些不寒而栗,往后退了幾步。
“噗,你一個大男人膽子該不會比我一個小女孩還不如把?!笨吹搅杷笸说臉幼樱苯q雪笑出聲來。
“我才沒有呢?!绷杷獕阎憵獬鴶嘌伦呓藥撞剑従彵犻_眼睛朝下面看了下去。
“啊啊啊。。。。。?!绷杷诳粗路降纳顪Y,身后突然被推了一下,隨即又被拉了回來,被這么一弄,嚇得他大叫起來。
在凌霜身后,北絨雪正在哈哈大笑,自己以前明明很嚴肅的,但是一跟這個笨小子呆在一起,居然也會這樣逗弄了,或許這就是不用跟那些老家伙斗心機的輕松吧。
“這樣都沒出來,看來沒錯了。”本來還在懸崖之上的二人變成了兩張符箓飛到了北絨雪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