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偏愛和例外
當最后一句落下,焰靈姬漂亮的臉蛋上浮現(xiàn)出錯愕的神色。
他在說什么?
只見鄭澤最后深深看了她一眼,隨即便起身離去。
“你站?。 ?p> 聽到焰靈姬的身影,鄭澤停下腳步,但沒回頭,“天澤之事牽扯甚大,這些天姑娘應(yīng)當也了解了新鄭勢力,若是離去,望姑娘珍之慎之,好自為之!”
說完,他不再停留,邁開腳步走出房間。
在他身后,焰靈姬俏臉之上的驚疑之色依舊未消散去,他這是趕我走?
回想著剛剛鄭澤的話語,一件件事浮上心頭,他好像一直都……盡心盡力,可自己好像還曾想著讓驅(qū)尸魔殺他問尸……
一時間,這些天的回憶盡數(shù)浮現(xiàn)在腦海之中,一開始在水晶牢籠之中見到此人,原以為只是一個不起眼的小角色,可對方好像一只都在突破自己對他的認知。直到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不得不正視他的存在。
我真的對他做了這么多過分的事么?
兩人關(guān)系驟然降至冰點,這讓焰靈姬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
可先前出去,到底是因為擔心他的安危,還是出于對他的不信任……一時間,她也有些分不清。
此刻,一人守在窗邊,各種各樣的心情交雜,難以言狀。
自行離去,一拍兩散么?她望向窗外,有些晃神。
而另一邊,鄭澤剛合上門,便一下靠在門背后,重重地呼出一口氣。
緩過身體上的緊張感,走到桌案前坐下。
桌案上并無雜物,只有堆積的好幾卷空白書簡,還有寫字的刻筆。這些都是他讓七絕堂的人辦的,從這些細節(jié)中便能體現(xiàn)出他們辦事細致周到。
對于焰靈姬的態(tài)度,不說是有所預(yù)料,只能說這些都是他的早有預(yù)謀。
他的確對焰靈姬很有想法,但不代表自己的付出就必須是理所應(yīng)當?shù)摹?p> 被偏愛的永遠有恃無恐,但如果這份偏愛是會轉(zhuǎn)移、會消失的呢?
盲目地傾注自己的討好,并不是什么明智的選擇,在前世這種行為俗稱舔狗。
很可惜,他不是!所以,焰靈姬絕不是唯一的例外。
而支撐起自己敢這么做的,就是這些天的一點一滴積累下來的好感。平心而論,自己對焰靈姬真的不算差。
至于焰靈姬那邊,大概率不會今晚就離開。
且不說她想要弄到天澤的消息,單是被一個男人要求離開,她的自尊心是不會容許這種事情發(fā)生的。
即便要走,她應(yīng)該也會以高高的姿態(tài),不屑地看著自己,主動離開。
不過,他又怎么會真的讓她走呢?
微微一笑,鄭澤攤開一卷書簡,拿起刻筆循著記憶將文字可在竹簡上。
一切都按照著當初規(guī)劃好的路線行進,雖然其中略有偏差,但于大局沒有任何影響。
木偶第一段開啟的是身體素質(zhì),第二段開啟了天賦,其中包含不限于根骨資質(zhì)、理解能力、記憶強度。至于第三段,感受著手邊的烙印著的圖案,他已經(jīng)有了一些猜測。
但這些還不夠,自己需要更多東西保駕護航,個人實力是自保的底氣,強大的勢力依托才是縱橫捭闔的資本。
拿下七絕堂只是第一步,但想在新鄭這塊地上如魚得水,還遠遠不夠!
更何況,新鄭、韓國……又算什么?
……
另一邊,紫女坐在鄭澤先前坐的位置,弄玉撥開珠簾,蓮步輕移走到她身邊。
一步一行之間,玲瓏的身段之上環(huán)佩叮當,珠玉金寶修飾下的她,更具一番閨秀大家的風(fēng)范,眉眼顧盼之間,是涵養(yǎng)和修性的詮釋。
“紫女姐姐對他印象如何?”坐在紫女身邊,她隨口說道,權(quán)當是女子閨間的閑暇敘話。
輕輕將桌案上鄭澤用過的酒盞拿開,紫女若有所思,輕輕一笑,“查過他的底細,也算是個頗具才智和膽魄的人。不過……”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她笑了笑,沒有繼續(xù)說。
從七絕堂入手,再聯(lián)系鄭澤與焰靈姬一同來過紫蘭軒,沿著線索一路追查下去,密縣發(fā)生的那么一點事,很快就能擺到臺前來。
不過,能力確實超過一般人,可他得罪的,是如今韓國權(quán)傾朝野的夜幕。
也許,以他的眼界,根本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將會面臨怎樣的絕境!
見她如此說,弄玉只是輕輕點了點頭,看來紫女姐姐對他的評價不低呢!
而對于那些更深的東西,她不甚擅長,不過有紫女姐姐高瞻遠矚,便就夠了。
她不由得想到了另一個人,粉唇輕啟,“這些天見姐姐與九公子往來密切,該不會是存了心思吧?”
她星眸看著紫女,原本淡雅的她此刻竟也露出感興趣的神色,這些情緒向來都只在她在乎的人面前顯露。
見弄玉突然八卦自己起來,紫女露出一抹無奈的笑容,“眼下朝局詭譎,紫蘭軒這些年漸漸勢大,又身處新鄭要地,唯有尋變,才是安身長治之法?!?p> 聽紫女姐姐說起天下大事來,弄玉某種疑惑一閃而過,不過隨之便一笑而過,“我知道姐姐向來聰慧多思,紫蘭軒也是姐姐一人撐著。若姐姐覺得累,也可找個人陪著的。”
她輕聲說道,可星眸卻一直在紫女嫵媚的臉上沒有移開過。
說著話,她自然是關(guān)心,當然也免不了試探。
對于一直孤身照顧姐妹們的大姐姐,她自然無比關(guān)心她的終身事。
看著起了小心思的弄玉,紫女翻了個白眼,“九公子確有其才,可現(xiàn)在提這些還為時過早,別忘了現(xiàn)在還有另外一位朋友?!?p> 對弄玉提起,只是順勢將一些近日心中所想傾訴出來,她也沒想著弄玉去思考、領(lǐng)會,只是感情素來親近,有些話只能在她面前說起罷了。
可旋即,她某種紫色的眼波流轉(zhuǎn),玩味地說道:“不過……為何我不曾聽說紫蘭軒中還有一位叫玉兒的姐妹啊?”
聽到這個,弄玉端莊秀雅的臉蛋上罕見地露出一絲不好意思,對紫女吐了吐舌頭,“上次素面巧遇這個鄭澤,騙他的!”
紫女似笑非笑,她就知道是如此,搖了搖頭,“你呀!”
她眼神之中有些寵溺,弄玉自小便極其懂事,會為大家分擔許多。可人不是生來就為他人需要而存在的,而弄玉私下的另一面,就是她在自己的小天地中為自己而存在的片刻快樂。
“這個月給你的錢還夠不夠花?”她想起來,為了懲罰她上次上班摸魚,罰了她的月錢,這當然只是小懲大誡,好讓姐妹們不似她這般散漫。
聞言,弄玉下意識摸了摸腦后的珠釵,溫婉地笑著說道:“夠的,我又不缺衣食?!?p> 紫女點了點頭,“那便好,不早了,回去沐浴歇下吧!”
“好,紫女姐姐也要早些歇息?!?p> 一夜無話。
清晨,鄭澤再次起了大早,準備了一桌的東西。
看著桌案上所需已齊全,他輕輕吐出一口氣。
蘭因絮果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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