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得加錢
韓國,將軍府。
姬無夜將面前的簿冊翻來翻去,發(fā)現(xiàn)密密麻麻的字太多,自己也看不出個名堂,便將扉頁一合,扔到一旁。
摟著身側(cè)的美人,皺著眉說道:“就這個破玩意,你說它價值不菲?”
在桌案的另一側(cè),臃腫的翡翠虎滿臉堆笑地將被姬無夜粗暴對待的簿冊拿過來,動作之間似是看待寶貝般小心翼翼。
“哎,將軍您這就有所不知了。根據(jù)我從商多年的經(jīng)驗,這個東西可不簡單哦!”說話的時候,他捋平了簿冊上的折皺,隨即摸了摸自己大拇指上的玉扳指。
抬起頭,便看到姬無夜投來的審視目光。
滿是肥肉油膩的臉上笑意不減,“將軍別急,聽我慢慢跟您說?!?p> 翡翠虎重新將簿冊攤開,摸著粗糙的材質(zhì),開口說道:“如今天下之士皆用簡與帛刻錄文字,前者過于繁重,后者又太珍貴。但此物,它不僅方便,而且應(yīng)該并不昂貴。若是能得到它的制造之法,明年能向?qū)④娞峁┑闹С只蚩稍俜槐?!?p> 說著,他伸出一根又短又粗的手指。
對于前面的話無動于衷,可聽到翻一倍的錢,姬無夜眼前一亮,原本在摸著大腿的手微微一緊。
這讓倚靠在他懷中的美人吃痛,但她不敢出聲,看著自己橋嫩白皙的大腿上,已經(jīng)多了一道紅痕。
“翻一倍,你確定?”一雙陰翳的死魚眼中閃過精芒。
誰又不喜歡錢多呢,否則他也不會冒著莫大風(fēng)險去謀劃那十萬軍餉,可恨還是被韓非那小子給破壞了!
翡翠虎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對于自己的商業(yè)目光,他還是很自信的。
聞言,姬無夜目光微亮,“那就把這個制造之法弄過來!”
說完,他突然反應(yīng)過來,看著面前的胖子,“你今天過來,就是因為這個吧?”
翡翠虎訕訕一笑,恭維道:“果然瞞不過將軍您的眼睛!”
姬無夜冷哼一聲,倒也沒有多說什么,畢竟翡翠虎的利益與夜幕是綁在一起的。
“看來你已經(jīng)有準(zhǔn)備了,說吧,你想怎么做?”
從姬無夜的言語中,翡翠虎不難聽出他贊同的意思,臉上的笑容像一朵菊花般盛開。
“從那些行商嘴里問出來,弄出來這些東西的是誰,將軍您絕對想不到!”翡翠虎開口說道,可看到姬無夜冷冽的目光,心中一稟,知道他只在乎結(jié)果。
當(dāng)下也不再賣關(guān)子,他說道:“是最近在新鄭銷聲匿跡的七絕堂!”
“哦?”姬無夜眉頭一皺,旋即便松開,他淡淡說道:“那就讓百鳥組的殺手去辦。”
對于七絕堂這種不入流的存在,他從來都沒有放在心上。
翡翠虎心中大喜,這就是他想要的答案,剛要開口,只感覺廳中燃著的燈火一閃,隨即空氣中的溫度陡然降低。
感受到這種變化的翡翠虎不禁打了個寒噤,將目光投向窗臺,那里不知何時已經(jīng)立著一道頎長又妖異的身影。
“如果只看得到眼前,小心自己的手,會被你看不到的利刃斬斷。”說著,那道影子緩緩轉(zhuǎn)過身,蒼白的長發(fā)、妖異的赤瞳、血染的白衣,還有那張毫無血色了臉。
“侯爺……”翡翠虎握住杯盞的手微微一緊,對于這位,他從內(nèi)心之中感到懼怕。
姬無夜淡淡瞥了一眼,倒沒有多說什么,只是說道:“你來做什么?”
看了眼姬無夜,白亦非一只手背負于身后,緩緩從臺階上拾級而下,“鸚歌傳來的消息,這本書在六國之中掀起浪潮,它所帶來的影響,可不是一個七絕堂能夠比擬。百家之中,已經(jīng)有不少人在來韓的路上?!?p> 聽到他帶來的消息,姬無夜皺起眉,只聽到六國、百家等字眼,一種事情超脫自己的掌控的感覺從心底升起。
雖然難以置信,但是鸚歌的能力他不會懷疑。
“那你的意思是?”姬無夜問道。
一股風(fēng)暴居然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醞釀成功,新鄭的格局似乎時時在發(fā)生著變化,他的想法是必須將其撲滅!
俯身拿起桌案上的美酒,輕輕在手中搖晃,瞥了眼姬無夜身邊的美人,暗自搖了搖頭,低等貨色。
“我聽說這個七絕堂之前,似乎還給我們制造過不小的麻煩?”白亦非低頭問道。
聞言,姬無夜冷哼一聲,自己沒放在眼中的小蟲子,現(xiàn)在居然還翻起了浪花!
“你過來,就是說這些的?”姬無夜有些不高興了。
白亦非看了他一眼,緩緩搖了搖頭,“我來是告訴將軍,七絕堂,鄭澤,我們都不能動?!?p> 牽扯到的勢力太過復(fù)雜,現(xiàn)在妄動,誰也不知道會釀成什么樣的后果。
聽他的話,姬無夜不高興的意味更加濃郁,在新鄭還有自己不能動的人?
“我想聽的,不是這些!”
聞言,白亦非也不著急,看了眼酒杯中的紅色光暈,妖異的血色唇瓣勾起弧度。
“但是這個人身邊,有一個百越女子,是當(dāng)年應(yīng)該死在戰(zhàn)場上的亡魂,我們或許可以從她入手。”抬起頭,蒼白的臉與血色的唇交相輝映,他妖異而又邪魅。
……
司馬府,鄭澤與韓非和張良站在門前。
“九公子啊,你說的好地方,就是這里?”鄭澤抬手指了指已經(jīng)掛上白花的司馬府牌匾。
韓非摸著下巴,饒有興趣地看著司馬府門前,偶然有人進出,面色都帶著悲愴。
“據(jù)說他是你大哥,他死了難道你不應(yīng)該來看看?”收回目光,韓非看著鄭澤。
張良在一旁看著兩人,不知為何,總有種兩個哥哥帶著一個弟弟出來玩的感覺。
鄭澤搖了搖頭,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就因為他是大哥,我看到這些會傷心的!”
聞言,韓非怎么會信,“他這種人,你真會在乎?”
墨鴉能查到的事情,他結(jié)合眼下的情況,未必不能推測出來。
對于不理解自己的韓非,鄭澤臉色沉重,“他可是我的摯愛親朋,手足兄弟?。 ?p> 一直察言觀色的張良這時候突然插嘴,“既是手足,那不是更應(yīng)該進去看看嗎?”
鄭澤拍了拍少年張良的肩膀,“我的悲傷會逆流成河的?!?p> 韓非無可奈何地笑了笑,“鄭先生……”
眼下他雖為司寇,有刑獄訴訟之權(quán),但左司馬之死牽扯過大,貿(mào)然插手也不太好。所以請鄭澤以吊唁之名,他來行查探之事,更為妥善。
不過,沒等韓非說出口,鄭澤便繼續(xù)說道:“所以,得加錢!”
蘭因絮果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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