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歡再次醒來已經(jīng)是三天后,她看向周圍,身無一人,藥瓶里的藥水一滴一滴流入她身體。她費勁拔下針頭,挪動自己的雙腿,想下床,只是雙腿剛觸及地板,便癱軟在地,她的雙腿毫無知覺,這時宋遇安推門進入,手里拿著一桶泡面,見狀,立馬扔下東西,將虞清歡抱回病床上,虞清歡死死抓住宋遇安,費勁說出話來,聲音嘶啞,眼里帶著祈求:“哥,沈易軒!”宋遇安眼眶微紅,別過臉,虞清歡好像一下子失去生機,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宋遇安慌忙叫著她的名字,按響床頭鈴,這時,虞清歡好像發(fā)瘋了一般拿過輸液管塞進嘴里,醫(yī)生及時趕到,送進了急救室。
宋遇安在急救室門口,眼淚落了下來,撥打了虞父的電話,虞清歡睜開眼,眼睛空落的盯著天花板,宋遇安在虞清歡床邊半步都不肯離去,甚至晚上睡覺也會驚醒,生怕虞清歡再次想不開。虞父,虞母在第二天一早就趕到,看到病床上瘦弱,死氣沉沉的女兒,心痛不已,但此時誰也說不出勸慰的話,只能陪在虞清歡身邊,希望時間可以讓虞清歡好起來。整整三天虞清歡不吃也不喝,每天只呆愣愣地看向窗外,虞母心疼不已,背著虞清歡抹了好幾次眼淚?!斑恰遍T被打開,虞母看向門口,卻吃了一驚,竟是穿著黑色衣服,瘦了一圈,臉上疲憊的沈母。虞母站了起來,擋在虞清歡面前,她怕,任誰都無法接受喪子之痛,沈母卻虛弱地笑了一下,輕聲喚道:“清歡?!庇萸鍤g轉(zhuǎn)過頭,看著沈母,眼中的淚決堤而出。沈母走過去,輕拍著虞清歡的肩膀:“阿姨已經(jīng)失去了一個兒子,清歡別讓阿姨失去一個女兒了好嗎?”虞清歡崩潰地大哭,“對不起,對不起!”虞母別過臉悄悄擦了眼淚。
后來虞清歡出了醫(yī)院,回了國,她把自己活成了另一個沈易軒。在痊愈后,她退了學,退出了音樂界,一個在音樂界冉冉升起的新星以不可觸及的速度在這個圈子消失殆盡。虞清歡參加了帝京大學的特測,成了帝京大學醫(yī)學系的一名新生,繼帝京才子沈易軒之后,虞清歡又成為帝京高材生的噩夢。在一次與宋遇安的淡話中,虞清歡說:“阿易不在了,他的夢想由我來完成,他想做的,我替他做?!?p> 虞清歡淚流滿面,單淮微微嘆了一口氣,敲了一個響指,虞清歡漸漸醒過來,看著屋里陳列的物品,逐漸清醒,她擦干眼淚,看著墻上的時鐘已經(jīng)過去了兩個小時,單淮在病歷本上不停地記著什么,左手推過一杯白開水:“我通知了你哥來接你。你現(xiàn)在的狀態(tài)不適合開車。”虞清歡點點頭,喝了一口水,宋遇安來的很快,看到坐在椅子上的虞清歡笑了一下,拍了拍她的肩膀,“去車上等哥,你嫂子也在,我和單淮說兩句話。”虞清歡點點頭起身出門口,宋遇安這才轉(zhuǎn)身向單淮,“怎么樣?”單淮放下筆,嘆了一口氣,“等!”宋遇安心一沉:“等,等了九年了,這些年她看視和正常人一樣,但實則…”宋遇安一個大男人這時卻有些哽咽,單誰拍了拍他肩膀:“她太會偽裝了,以前我也以為她好了,今天我才發(fā)現(xiàn)她一直壓仰著,不過還好,她敢正視過去,這也算向前邁了一步吧!”宋遇安深吸一口氣,癱坐在椅子上,聲音暗啞問道:“會好吧!”單淮看向窗外.“會的!”
清歡無別事,只待有心人,虞清歡少年時的心動終究使她一生去守護。少年時遇到的人太驚艷,使她再也沒有勇氣去愛。
沈易軒別忘記回家的路,虞清歡還在等你。
碎冰藍玫魂
這個就算完了,后面有一個小番外,最近天涼,你們要注意保暖,感冒太難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