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子嬰的眼中,如今的機(jī)會實(shí)在難得。
不能以身相許,也要一親芳澤,焉能放過!
“殿下,還請自重!”
江依依一抹酡紅悄然爬上潔白如玉的脖頸,好似飲下了大量的酒水,嬌羞中夾雜著一絲惱怒。
男人果然沒一個好東西,動不動就要想辦法占便宜。
“主子怎么了?主子也是人,也食人間煙火!沒辦法,誰叫我饞你的身子呢!”
不裝了,老子攤牌了!
子嬰此時有些惱羞成怒,索性說了實(shí)話。
他無賴似的放下了包袱,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時刻準(zhǔn)備著對方羞怒下的無情回?fù)簟?p> 然后暴風(fēng)雨卻遲遲未見動靜!
他睜眼一瞧,卻見對方臉色羞紅下,微閉著雙眼,似乎在等待著什么。
“我靠!膽小了!”
這一瞬間,他有了明悟,感覺要錯失掉了什么。
他三步并做兩步,剛來到對方身前,正準(zhǔn)備......
江依依卻豁然睜開了眼睛,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后退兩步明知故問道:
“殿下,你要干什么?”
子嬰一拍胸口,痛心疾首。
“反應(yīng)慢了!”
她伸出白皙的手掌遞到對方的面前,神情冷冷地說道:
“機(jī)會給你了,你不中用??!”
“君子一言,拿來給我看看!”
“啪!”
子嬰心中懊悔不已,猛扇自己一巴掌,夜晚下清脆而響亮,口中帶著哭腔說道:
“曾經(jīng)有一次真誠的親吻放在我面前,我沒有珍惜,等我失去的時候,我才后悔莫及,人世間最痛苦的事情莫過于此?!?p> ......
夜幕降臨,狄道郡尉府中,燈火通明。
郡尉李晉和數(shù)名心腹將官均身著重盔重甲,腰帶佩劍,目光有些討好的看著上方所坐之人。
然而,坐在上位的并不是一郡之守。
卻是一名身穿宦官服飾的年青太監(jiān)。
此人名為祟信,是趙高的親信之一。
為人瘦高細(xì)長,眼小鼻尖,兩腮深陷,一副刻薄之相,也許是少了某樣?xùn)|西的緣故,渾身透著股陰柔之息。
祟信看了眼下方眾人,鼻子輕哼了一聲,神情頗為的不屑。
他習(xí)慣地伸出纖纖十指,擺出嬌柔造作的蘭花指,接著用尖細(xì)的嗓音說道:
“爾等深受中車府令趙大人的信任,卻是如此辦事不力,導(dǎo)致十天前憑白浪費(fèi)了一次機(jī)會,大人知曉后頗為的惱怒。
要知道你們的家眷可是皆在咸陽之地,是死是活,皆是車中府令大人一句話的事?!?p> 郡尉李晉和麾下眾將聞言后皆是心中一凜,汗水不由地流了下來。
要知道這些個身體殘缺的不男不女之人,心中極為變態(tài),下起手來比之常人更為心狠手辣,不容他們不懼。
這些郡尉的麾下將求助的目光,看向了自己的老大李晉。
這郡尉李晉雖長得面如黑炭,五大三粗之相,卻是位奸滑之人。
只見他硬著頭皮,面帶諂媚地向前一步抱拳說道:
“祟信大人實(shí)在是誤解了吾等盡忠之心,這皇孫子嬰出行只有一女馬夫跟隨,武功雖是不凡,卻萬萬不是九命貓心無傷的對手。
皇孫子嬰更是未曾習(xí)過武,在此之前均已是各方面打聽清楚,末將覺得萬無一失,這才請中車府令派人出手。
相必是那上將軍蒙恬暗中派人出手或其它變故所致,實(shí)在非是吾等辦事不力?!?p> 其他眾將聽完后,紛紛附和李晉之言。
祟信神情更為不屑,左手往腰間一撐,右手駢成蘭花指往眾人臉上一指,如女人賣弄風(fēng)情般說道。
“哼,你們這些臭男人沒一點(diǎn)擔(dān)當(dāng),但凡遇到些事情就想盡辦法推諉,實(shí)在是令人討厭。”
李晉等人嘴上不敢言,心中暗暗咒罵死太監(jiān)不停,這種事情誰敢擔(dān)當(dāng),一個不小心自己腦袋掉了是小,連累家中老小事大。
“多虧趙府令大人料事在先,派出猴氏兄弟暗中跟隨刺客前往,否則,真成了死無對證?!?p> 祟信說完后,沖著身后屏風(fēng)喊道:
“猴氏兄弟出來吧,將現(xiàn)場探知到的事情,當(dāng)著眾人面說一下,也好讓他們知曉你的手段?!?p> 在大家驚異的目光下,一個身高不足一米的侏儒男子,應(yīng)聲從近二米的屏風(fēng)后面,蹦到了眾人面前。
他四肢奇長,身形靈活如猿猴般,雙手一觸地便會騰空而起,除了兩眼外,渾身長滿了細(xì)密的棕色絨毛。
不仔細(xì)辨別的話,仿若一只活生生的野猴。
在他口中發(fā)出的嘰嘰喳喳聲中,另外一只金色獼猴卻如人類一般,從后面站立行走了進(jìn)來。
“中車府令大人有喻,勞煩猴大先生把心無傷死時的情景描述一遍。”
太監(jiān)祟信饒有興趣的開口說道。
對于傳說中此人的另類追蹤和猴語之術(shù),他也是曾聞其名,未當(dāng)場見識過。
長相如猴的侏儒,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將頭轉(zhuǎn)向了金色獼猴,雙手舞動,同時口中發(fā)出只有猴子相互間才能聽懂的叫聲。
金色獼猴也手舞足蹈的回應(yīng)著,兩“兄弟”交流了半盞茶后,只見猴大用一種沙啞的嗓音回道:
“吾弟說了,心無傷死于其中一個少年之手,眨眼之間就殺死了對方。”
所謂的少年自然是指向皇孫子嬰。
“這...不可能?”
李晉不可思議的神情下張口質(zhì)疑道。
他多次遠(yuǎn)遠(yuǎn)見過子嬰殿下,更是知曉對方根本就是個紈绔公子,手無縛雞之力,焉能殺死超一流的高手心無傷。
祟信表情古怪,顯然也難以接受事實(shí)。
可是這對猴氏兄弟在江湖中鼎鼎大名,擅長叢林跟蹤,從未被人發(fā)覺,話語可信度極強(qiáng)。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之時,祟信不耐煩的揮手打斷道:
“好了,都給我閉嘴!現(xiàn)在不是追究誰責(zé)任的時候,就算子嬰殿下深藏不露,這次來到狄道也是難逃一死。”
“中車府令大人,此次要求我們斬殺皇孫后,更要前往軍營將長公子扶蘇和蒙恬及其他的心腹眾將一并鏟除?!?p> 郡尉李晉聞言渾身一抖,面色瞬間變得蒼白一片,大驚失色噗通跪地道:
“祟信大人,萬萬不可,哪怕心無傷復(fù)活,再派數(shù)十名這位的高手,加上我們的實(shí)力也難以成功??!”
他只不過是一個負(fù)責(zé)地方治安的郡尉,手底下不過是一群欺負(fù)百姓尚可的衙役,整個郡滿打滿算加起來不過數(shù)百余人。
這要跟一個手握三十萬鐵甲精銳的蒙恬將軍公開掰腕子的話,下場骨斷筋連都是中了大獎,恐怕一波下來就被對方殺得片甲不留。
焉能不恐懼!
陷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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