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佝僂黑衣人進了客廳,尸體呆呆的站著,一動不動,似乎變得沒有了意識。佝僂黑衣男人拿出一瓶粉末,往尸體身上一撒,尸體頓時頹然倒下,最后龜縮著顫抖。
佝僂黑衣人走到尸體的面前,打量了它一眼,皺起了眉頭。尸體蜷縮在地上,嘴里發(fā)出聲音,聽上去異常凄涼,那似乎是老輝殘存的意識在求饒,一個慫包只能發(fā)出悲鳴。
佝僂黑衣人手里拿著瓶子,開始向尸體走近,尸體感到要大難臨頭,開始哀嚎。莊隱發(fā)現(xiàn),尸體邊嚎叫邊偷看佝僂黑衣人,在佝僂黑衣人走近的時候,突然一個彈起,猛撲逃路而去。
莊隱愣了一下,尸體會反撲偷逃,有點出乎他的意料,這行為舉止的確想慫包老輝,尸體還有老輝殘存的意識。佝僂黑衣人手中瓶子一揮,粉末朝尸體撒去。尸體本能一跳,躲過了粉末。
看見尸體逃跑,佝僂黑衣人追上去又是一粉末撒過去,得手瞬間,佝僂黑衣人向后側退了一步,和尸體拉開了一點距離。大量的粉末撒到了尸體身上,尸體不停大叫,身體都弓了起來。
尸體扭動著,眼看就要滾出大門逃離,佝僂黑衣人暗叫一聲,跳起身來一蹬,一根短刀直奔尸體心門,尸體眼瞅就能逃出大門,尸體都以為自己可以逃出去了,也就這一下的功夫,佝僂黑衣人的短刀跟上了,直接插進了尸體的后心門。
尸體叫了一聲,佝僂黑衣人刀鋒一縮,短刀鋒利異常,尸體胸口上一道傷口,尸體倒下不動了,看似再無生還可能。短刀沾滿了尸體的黑血,佝僂黑衣男猶豫一下,用抹布把短刀擦了一下收好。
老村長走到佝僂黑衣人身邊,驚魂未定道:“師傅,謝謝你,要不然我們幾個估計要遭了這尸體的道。也不知道這尸體是什么怪物,死了還能活過來?我是本村村長,請問師傅能否留下姓名和電話,以后村里有事再找?guī)煾祹兔Α!?p> 佝僂黑衣人默不作聲,不想回答,遲疑了一下,還是說道:“知道的太多,對你們村沒好處,這個尸體你們燒了,這事不要張揚開去?!?p> 莊隱原本也沒打算能從佝僂黑衣人嘴里打聽出什么,就走到老輝的尸體旁,黯然半晌后,又把老輝的尸體裝進麻袋里,一邊裝一邊想,它不能再活了吧?
佝僂黑衣人轉身走出大門,轉眼消失了。老村長他們還在瞠目結舌,他們還在揣測這佝僂黑衣人是什么人物。
老村長和村會計找了借口打發(fā)了路上的警察,讓警察回去,說尸體被偷走了,云云。柚子村這里民風也怪,那波路上的警察真的就不來了。對于燒毀尸體,老村長幾人則完全沒有興趣,這件事情就交給了外鄉(xiāng)人莊隱去做。
在老村長的指引下,莊隱獨自背著麻袋里老輝的尸體,來到村后的墳地里。莊隱在墳地里生起一堆火,把老輝的尸體放入火堆中,尸體在火中燃燒,變成一個火球?;鹎虬咽w包裹住,燒的尸體噼里啪啦響。
莊隱看的瞠目結舌,以前也燒過尸體,知道火旺時候,尸體可以燃燒的,也沒見過燒的這么徹底的。老輝的尸體燒的很快,詭異地是火旺的時候,看到火心里竟然是綠色的。燒了大約幾分鐘后,綠色的內(nèi)焰猛的一爆,尸體被燒得散開,很快被燒成了一道青煙。青煙散去,空蕩蕩的地板上只留下木頭的黑渣子?;鹧婺馨咽w燒成虛無,在地上卻沒留下一點尸體的痕跡。
本來以為老輝的事情到這兒就結束了,結果怪事還沒完。燒完老輝的尸體,莊隱當晚還是回到老輝家里住下,他要繼續(xù)觀察這柚子村里情況。怪事當天夜里就開始,一整晚莊隱都是睜著眼睛睡覺的,那屋子里的動靜給他嚇得不輕。
開始的時候莊隱聽到屋子里有哭了幾聲,但當他到處查看的時候,又聽到了陰陰的笑聲,還有人伸出手從后面拍他的胳膊,他一哆嗦,回頭看什么人都沒有,差點把他嚇摔到地上。這些都是老輝死后的不祥之兆,按理應該遠遠地離開這個屋子,不過當天晚上下大雨,很冷,莊隱一時也沒地方去,只能呆在屋子里。再說了,老輝的尸體是看著被燒干凈的,莊隱倒要看看這屋子里是什么東西作怪??墒俏葑永镆恢睕]有發(fā)現(xiàn),直到莊隱想起什么,探頭往老輝床下一看,事情才有了改變。
老輝還沒死的時候,莊隱就發(fā)現(xiàn)他有夜里會在床上自言自語的毛病,莊隱本來以為那是老輝沒有朋友,在自己跟自己說話。
慫包就這樣,莊隱也沒在意。直到又一次,老輝一直彎腰看著床底,莊隱問他在干什么?他神秘兮兮的說床底下一直有個人,一直陪著他。莊隱跟著老輝彎腰去看床底,床底下面黑洞洞的,什么都沒有,可是不知道為何當時身上汗毛倒立。
床底下的人,莊隱是真的從來沒有發(fā)現(xiàn)過,不過后來跟老輝一起住的時間,倒是發(fā)生了一些怪事。自打老輝說他老做的那個惡夢后,莊隱就看過老輝古井打水的時候,打水的水桶里總放一個小木盒子,那木盒子跟著水桶下去古井,又跟著水桶上來。莊隱問過老輝多次那木盒子什么意思,他都不說。時間一長,莊隱都懶得問,曾經(jīng)想趁老輝不在的時候把小木盒撬開,但發(fā)現(xiàn)老輝的眼睛總是盯著木盒子的方向,莊隱又下不去手,總感覺那木盒子怪怪的。甚至到了后來,老輝直接把木盒子帶上身上,莊隱根本沒機會去看。
后來,莊隱發(fā)現(xiàn)有一晚老輝做惡夢,自己在床上亂踢,像是有什么東西在抓他,他在努力掙脫。莊隱好奇,起身去看他,只看到床上只有老輝自己在夢里亂掙扎,床上什么都沒有。第二天老輝自己說起那個惡夢,說有一只手死死的抓住了他的手,把他往古井里拉,他使出了吃奶的勁掙扎,還掙脫不了。